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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龙榻爬不得 第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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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是想学勾践卧薪尝胆,最终手刃吴王吗?”

男子高高在上,泛着冰碴儿的凤眸微微眯起,修长手指不经意滑过腰间垂挂的龙渊剑。

“镇北王说笑了朕的母妃在病逝前饱受头疾所扰,故而,朕曾在太医院习得一套推拿之法。朕见爱卿与金人鏖战至天明,内心大受感动,只可惜朕两袖空空,无以为报,便想留爱卿在福宁殿歇息容朕为爱卿推拿头穴解乏”

魏无晏强忍臀部传来的刺痛,眨巴着真诚的大眼解释道。

她之所以要谈及自己身份不高,至死才被明德皇帝册封为妃的生母,是为了提醒眼前杀气腾腾的镇北王,勾践在为奴时还有范蠡,文种等忠臣不离不弃,而自己在宫里毫无根基,就算舔遍全京城的苦胆,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果然,听了小皇帝的拍马逢迎之词,陶临渊搭在剑身上的手指缓缓放了下来。

少年头上硕大的通天冠微微倾斜,不合身的龙袍稍显臃肿,形态虽狼狈,但那对水盈盈的眸子在温煦朝阳下波光潋滟,配着鼻尖上的一抹红晕,更显娇憨。

“陛下若能安分守己,微臣自会确保陛下荣华富贵,福泰安康。”

陶临渊冲跌坐在地的少年新帝伸出手。

魏无晏盯着眼前的手掌,男子的手掌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宛若玉雕。

不过这完美的手掌微泛着一丝冷意,令人望而生畏,甚至想逃离其中

只可惜,她别无抉择。

魏无晏垂下双眸,终将自己的手放入男子掌心

———

待魏无晏回到福宁殿时,皇后已然离去。

遣退殿内伺候的宫人,魏无晏拖着沉重的步伐,一头栽倒在宽大的紫檀木嵌宝拔步床上。

“陛下,您身上这件大氅是?”

听到是蕊伈的声音,魏无晏懒得抬起眼皮,闷闷的声音从玛瑙红鸳鸯刺绣锦衾下传出来:

“是镇北王的大氅。”

蕊伈看向一脸疲惫的魏无晏,轻轻叹了口气。

她走上前将魏无晏身上的大氅解开,又将龙榻四周的鹅黄色床幔放下来,拿来一套明黄色寝衣,轻声道:

“陛下,且换上宽松的衣裳再就寝老束着那东西入睡,对您的身子不好。”

魏无晏睁开眼,呆呆望向鹅黄色的软金纱幔,一条条金光闪闪的刺绣金龙晃得她眼眶发涩。

待宽大的龙袍从身上退下,又摘下胸口紧绷的一圈圈束带,朦胧纱幔内呈现出女子玲珑有致的曼妙身躯。

蕊伈替魏无晏换上寝衣,从奁盒里取出一罐子珍珠粉,用蓬松又柔软的貂毛粘取珠粉,轻轻拍打在女子袒露的玉背上。

娇嫩肌肤被厚重的束带捆绑了一日,勒出数道红痕,在白皙对玉背上更显狰狞可怕,需以混合金盏花,薄荷叶粉末的珍珠粉轻敷上一层,方可缓解红肿。

“所以因七皇子逃到了江南,陛下最终在镇北王面前改了口风,没敢提起您女儿身之事。可陛下以往不常在外露面,故而从未惹人生疑,可如今您被架到明面上,又整日在那些大臣面前晃悠,奴婢着实忧心”

蕊伈没有将话说完,她盯着女子吹弹可破的肌肤和愈发张开的眉眼,将后半截子话咽了下去。

哎要怪就怪陛下的生母虞美人,为了固宠,将好生生的一个大魏公主蒙尘十余载。

原来在十八年前,大魏明德皇帝微服下江南时,遇到魏无晏的生母虞氏。

虞氏虽出身商贾,但容貌迤逦,凭着江南女的吴侬软语,深得明德皇帝喜爱,后在返京时将虞氏带回宫中,并封其为美人。

只可惜花无百日红,尤其是在偌大的后宫里,明德皇帝又非是专情之人,日久天长,对虞美人的热乎劲也冷了下来。

虞美人还算争气,在明德皇帝宠爱新人时有了身孕,还怀得是双生子。

待虞美人诞下小皇子和小公主后,又在明德皇帝跟前短暂回春了数月,便再次被涌入后宫的一批鲜嫩娇花冲散了。

几年过后,京城爆发了一场瘟疫,疫情传到宫中,虞美人膝下年仅三岁的九皇子不幸染上瘟疫殁了,虞美人担心失去皇子的她会从此失去了依仗,神使鬼差下,竟对外谎称死的是五公主魏清晏。

从此,懵懂无知的魏清晏便顶上了已逝哥哥的名字,在宫里默默无名活了十四载。

魏无晏拢好衣襟,苦笑道:“事已至此,朕也只能在镇北王眼皮底下苟延残喘了”

其实在虞美人死后,魏无晏买通好宫里小内监,准备趁着太子大婚当夜,举国欢庆之时,神不知鬼不觉溜出宫外。

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突然在宫里消失,算不上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消息。至于她那位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便宜父皇,估摸也不会兴师动众,派人去搜寻她的踪迹。

只是没料到,金人这么快就攻打到京城,而她贪生怕死的父皇还带着一众皇子皇孙逃走了。

得知自己被父皇丢弃在宫中,魏无晏心花怒放,急忙收拾好细软准备趁乱逃走,却被蜂拥而至的一群老臣迎上了金銮殿。

回忆至此,魏无晏仰天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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