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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回去,宁漾和许晚提了要搬家的事情,许晚知道她的顾虑,没挽留直接同意了。
在许晚的心中,宁漾好像总是这样的存在,是善良、为他人想、心软的小姑娘。可唯独不会心疼自己。都说会哭的小孩,有人疼;宁漾不会哭不会卖惨不会说难听话,所以周围人都觉得宁漾过得很好。可只有许晚知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她曾见过凌晨三点,宁漾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独自一人消化情绪;也曾见过宁漾一人坐在长椅上失声痛哭,哭过擦干眼泪,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从不向任何人说。
和宁漾接触过的人,都说她身上总是透着清冷疏离感,一双狐狸眼总是流露着距离感,好似什么人都走不进她心里。
但许晚知道,这只是宁漾的保护机制。
次日,宁漾把搬家的事情提上日程,她做事情喜欢把事情归纳好,所以搬起家也比较快,把东西收拾差不多后,宁漾驱着车子去濯夏引。
到濯夏引后,宁漾简单收拾了一下,坐在收柜台的电脑前,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招一名员工来帮忙。虽说她来藤南城有一段时间了,但很多事情还没有完全处理好,要是总闭店关门,她觉得这店迟早要倒闭,所以在网络上弄了个招聘广告。
下午,宁漾联系搬家的车辆,准备搬过去。
“姑娘,还有东西没?这边挪一挪还是可以腾出点位置。”帮宁漾搬家的这位师傅,人瘦瘦的,心挺善,没有乱加钱,还一直帮宁漾着想。
宁漾为了搬家舒服,把头发扎起来绾了个丸子固定在头顶,脸颊两侧留出些碎发,嘴角微微带着些笑意,“不用了,师傅。麻烦您了。”
“害,不麻烦不麻烦,我也是拿钱办事。”师傅挥挥手说,“那没有什么东西的话,我先走一步。”
“好。”宁漾知道师傅也赶时间。
还有一些东西留在原地,有一箱书籍,还有一箱衣服,装衣服的箱子上落满了灰,宁漾用桌布盖在上面把它们抱上了车。
车内放着舒缓的民谣,宁漾单手控着方向盘,突然音乐被打断,传来电话铃声,一侧的屏幕上显示着“陌生号码”,她即将触屏的手一顿,还是按了绿色键。
“您好,是宁漾宁小姐吗?”
宁漾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对面先发制人,先一步开口,他的话更是让宁漾一愣。
“对,我是。您是哪位?”
“我叫徐源,我在网上看到了您发的招聘广告,挺感兴趣的,想了解一下。”对面的话语被宁漾收入耳中。
听到名字很熟悉,但她没多想。只是没想到上午才发布的招聘,下午就能收到回信。
随后,她接上话说,“我现在不在店里,这样吧,我发你一个地址,面谈吧。”
“没问题。”对面的少年的声音掩不住的欣喜。
摁断电话后,宁漾把海边附近的一个清吧地址以短信的方式发给了刚才打电话的人。
等宁漾到达小区之后,看到师傅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她带领着师傅到楼上,等所有东西都收拾完毕之后,宁漾笑着和师傅唠了几句家常,然后把钱付给他,临走前还叮嘱师傅路上注意安全。
宁漾站在空旷的房子内,舅舅给她买的是两层楼,不算大也不小,她一个人住刚好合适,而且一楼二楼都有多余的客房,有好友来家里过夜也是可以住下的。
而且舅舅很了解她,房子的装修风格是按照她的喜好装的,北欧简约风。
一楼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窗户选择了透明高亮的玻璃,她走到窗户前可以看到外面的小花园里的摆设,她定睛一看,远处有一处白色的太阳伞,远看着有点像海上的白色帆船,伞下摆设着古铜色的茶具,宁漾急忙推玻璃门而出,小跑到伞下。
伞下铺设着淡黄与白相间的毯子,宁漾把鞋子脱下,脚踏上毯子,坐下来,仔细瞧着那副古铜色的茶具,宁漾右手握上去,指尖摩挲着杯具上的花纹,眸子中掩不住的喜悦。
随后抑制住喜悦的心情,回到屋内把地上密密麻麻的箱子收拾收拾,行动之前,她没忘约了徐源,她掏出手机拨打了顶上的电话号码。
对面很快接通。
“您好,是徐先生吗?”
“是,是我。”徐源握着手机,嘴角挂着笑意,眸子中探不出意味。
“是这样的,因为我今天搬家,事情有些多,所以想问问您时间急不急?”宁漾说话挺小心,花店的小工不太好招,工资不高也就算了,还挺累人。
“我不急的,你先忙。”
“行,我们加个微信吧,方便联系。我收拾好了之后直接联系您。”宁漾试着出口。
“哦,您给我发短信也是可以的。”徐源心头一紧,眉眼间不似刚才那么淡然,像是在遮掩什么,婉拒了宁漾的话。
“那也行。”宁漾心头闪过一丝不解,但很快消逝,随即摁断了电话,开始手头的工作。
等宁漾收拾好后,夜晚已经降临,藤南的冬季虽不似北方那么冷,但对于怕冷的宁漾来说,还是挺难以接受的。
她回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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