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过去爱恨告别(6)(今天想加更的加更)(1 / 2)
小时候的造句会有一种句型:『如果……就能……』如果我早起,就能不迟到。如果我努力,就能成功。可是事实,人生就是用各种挫折告诉你,『如果……就能……』的这个句型,只是个虚幻的陷阱。如果我不离开,就能一直跟他在一起。当许澄晓看到顾昊英皱起的眉心的时候,默默划掉在早先做好的造句。『如果我说不去了,就能得到一秒发现问题的顾昊英。』果不其然,他说出的下句话就是:「为什么忽然说不去?」「嗯,因为觉得有点贵啊……还有住啊甚么的。」「可你不是说从大学就开始存钱了吗?而且,不是有宿舍?努力一点也有奖学金?而且不是还能兼家教吗?」「嗯……也,也是啦。」那时他们正在电影院的休息区,准备等会儿进场。其实周末顾昊英也不一定有空,他爸前年因为生病开过刀之后,身体就不太好,因此经营已经几乎都转到顾昊英身上。他也没请甚么店员,周末有时还让店员放假,因周末几乎是常驻店里。可她前几天约了,对方说调整一下,回头答应她的邀请。算不算约会呢?许澄晓觉得不算吧,毕竟那只是她自己的感觉。不能牵手、不能拥抱,连聊聊近况都要被懟……不是吧,不是约会。她心里转的小剧场顾昊英自然是听不到的,只是眉头紧皱的看她:「这些问题在考试之前不都想过了,既然都是能解决的,那是怎么了?」「我就……忽然觉得,人生地不熟的,在外地,而且,还那么久,就有点……」许澄晓觉得自己有点委屈,因此咕噥声也软糯,坐在沙发上,垂着眼睛也不看他,只是下意识抓着手腕,也有些焦虑。「晓晓。」许澄晓抬头,才发现他倾身过来,肩膀靠着肩膀,看她的手背:「都抓红了,」就看他皱着眉:「怎么了?以前没看你这样?」她放了放自己的手指,手背上的红痕越发清晰,她张了张口,轻声:「……最近学校压力有点大吧,我想跟阿姨说做到这个学期就好。」他微微頷首:「如果要去念书的话,确实也只能做到这学期。」指甲刺在皮肤上,刺痛感彷彿能缓和焦虑了,可她看着他,对方却伸手拉开她的手指:「你这习惯跟过度舔毛一样了。到底甚么事?不能跟我说?」看着他温和的表情,感觉到对方拉着她手指的温度,鬼使神差的就开口:「我有点……不想去。」「不想去?又想辞职?那,你想过再来要做甚么?」「就再找工作啊,至少,应该还能做翻译或家教吧。」「但问题是,如果你想往这方向深造,那不是更应该把握这次的机会吗?」「也是可以参加语言学校短期的训练啊。」「我记得你不是说过,语言学校跟正统学院派的训练比不够全面吗?」她讲一句,他就打脸一句,还拿她自己的话来打她,许澄晓越说越觉得脸肿,有点自暴自弃的回答:「……不然,也有些公司有翻译缺啊,总比停工两年来得好吧。」顾昊英没马上反驳,只是叹了口气:「公司缺,也不是随时都有,而且也得挑一下公司……你开始看职缺了?」「……」见她没回答,他就又叹了口气:「你再想想吧,都已经花了那么多时间准备了,说放弃就放弃,也是有点可惜。而且找那些缺,还是得跟日文系的竞争,也不一定吃香……」其实她也知道顾昊英说得有道理,理性上知道,可感性上,看他开口闭口就是劝她别放弃,不知为何就有些不平衡。「……我也不是没有职缺邀请的。」「嗯?甚么?」
似乎没听清刚才她的咕噥,顾昊英又问了一次,见他那么冷淡,许澄晓就有些报復的情绪:「之前有个家长跟我提到他们公司最近有职缺。是对应日本的部门,我在想,也不是不能考虑的……」「是喔?是哪个家长?」「……」其实她应该在话说出口之前就想好託辞,又或者是别说是家长,但回头她又会想,即便这边过关了,下次,她不得说更多的谎或者花更多的精力去维持那个印象,而且还要不被发现,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她不应该提的。可早在许澄晓顿住话头没答话时,顾昊英的表情就有了变化,「……怎么了?不能说?」「我……」他的声音轻了一些,看着她的神情也有些冷了下来:「让我猜猜……是那位霍先生?」许澄晓有些坐立不安了:「是他没错,可是,可是他只是提了一下而已,我也没有答应……」「你们甚么时候那么要好了?」「没有啊?甚么要好,我也只告诉他要做到学期末的事--」「喔,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他还比我早?」「不是,就刚好提到的……」许澄晓越说越心虚,可顾昊英声音越发冷静,看上去就越发生气,她有些慌:「只是,只是因为他问我被检举的事情有没有怎样,我才跟他说要做到学期末,然后,就聊到要去念书的事……」「然后,他就叫你别去,让你去他们公司?」他接上了这句话,挑起了眉,语言反讽讥誚,「是,人很好,我知道。那你想过没有,他为什么这么做?你以为他是真心想帮你吗?」他的讽刺过于明显,明显得让她越发觉得自己说错话,只想解释:「我不是,我……我知道他对我有意思,可是,我没有回他啊。」「你发现他对你有意思,但还跟他说了那些话,你是没有回他,还是『还』没有回他?刚才说了半天不去,原来是这样?」许澄晓看他一脸冷然质疑的样子,就觉得甚么话都说不出来,她想要鑽回自己窝里躲起来:「你现在听不进去,我不要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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