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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20日,她家。
三个人站在同一个地方,却有不同的情感,不同的眼神。他看着他,他看着她,然后,她看着他。三个人的互相对望,在中间,却有一个人正在阻隔着。
时针的移动在这一刻清晰地听到,也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一个位置。这是他们人生最安静的时候,也是最想忘记的时候。
婚戒跌在红酒内的那一刻,他看着,她也看着。那一刻,他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妻子笑着走向桌子上,把婚戒放下去。然后,他们再次对望。
他的眼神再没有一开始的惊讶和震惊,她的眼神也没有温度。而他们,却一起沉默了起来。而中间的那个他,却开口。
「韦慕文,我先走了。」
在他前面的那个他,终于没有再望向她。他叹了一口气,然后,退后一步。那一句话打破了他们三个人的安静和尷尬,却让玻璃继续散落一地。
不知道可以说什么,有些事情,心中如果知道了那个答案的话,那么,一切都不用说。
中间的那个他离开后,门口的他踏入了他和她的家之中。而那个她,也就是他所说的韦慕文,却在收拾桌上的一切,那些蛋糕、奶油和红酒的痕跡。
而他,却走向了她,然后,把玻璃杯推倒。
玻璃再次碎裂。这一次,不是在他们的心中,而是在他们的家。她望向他,看到了他的愤怒,看到他睁大眼睛,正在震着,但是,她仍然没有任何表情。
「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说,捉住了她的手。
「阮卓蓝,你还不知道吗?我不爱你了。」明明是一句激动和痛苦的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却是平静的。没有一丝的感情,没有一丝的爱意。
这一天,来得太早了。早到,她还来不及真正都告诉那个他,她的心意。
「因为我们的吵架?还是因为那个男人?」他问。他的手仍然没有放开,他的力道也没有放轻。那双眼睛,带有了悲哀,愤怒,不知所措,心痛和不理解,那滴从眼睛流下来的液体滴在桌子上,但是,他们没有看到。也许是因为心中的那团火,令他只想问她关于那个人的一切,而在这个时候,他已经忘记了自己。
「是。」韦慕文望向眼前的男人,然后笑了出来。「在看到他之后,我明白了世界有另一种爱。那种爱不会让其他人接受,但是他接受了。因为,他是有妇之夫。」
原来,她的心早已经凋零,在她的心中,好像再也找不到一个叫阮卓蓝的男人,因为每次想起他的时候,都是告诉自己是保持距离的时候。那已经不再是爱,而她也已经忘记了如何爱他。
「有妇之夫,有妇之夫!」松开了那双手,然后,他退后两步。「韦慕文,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没有为什么。总之,在你不在的这两个星期,我和他已经慢慢地来到这一步。你情我愿,没有人迫我和他。」
她继续收拾东西,没有理会。这是她的冷漠,也是一种逃避。把它説出来,只会令大家伤心,也只会令他保不住他们之间的婚姻。那红酒中的戒指,染红了,但是在这一刻,她没有碰那些在桌上的玻璃碎片,因为,她不想再看到那戒指。
这一刻,阮卓蓝望向了她,却不断摇头。这,是她吗?那么的陌生,那么的遥远,那么的遥不可及。她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不再爱他的女人。
明明在餐厅的时候,她会反驳他的说话,会大声地叫,但是在这一刻,她变得冷静、安静、无情。在两个星期,他错过了一切,然后,他终于失去了她。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低喊着,然后,他来到她的前面,吻她。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的接吻,上一个月的星期二,明明他们都有过幸福的时候,他吻了她,然后,他们躺在一起,可是在这一刻,他却只可以利用吻来保住他们之间的关係,得到她。
手上的蛋糕盒令她不可以动,她看着他,但是,她却没有亲下去的意思。她低下头,然后,她叹了一口气。有些话,今天也许是需要说的。
有些事情,注定已经改变。由她走向另外一个他的时候,她就注定已经不可能如之前一样爱着他。也许对他来説,这件事情太突然了,但是,因为它已经发生了,所以有一刻,他仍然需要接受。她爱的人仍然是他,可是令她已经不爱他的人,也是他。
可是有些人,不会给你机会。
「我——」
他吻了下去,而她奋力挣扎。
他抱着她,她手上的纸盒跌在地上。
他们互相对望,她回避他的眼神,而他,却没有放弃看着她,好像要挽回什么。
她退后,他上前。她再次退后,然后无路可退。在她的后面,是饭桌。
把她的手放在桌上,然后,划过皮肤。
韦慕文感受到刺痛,也感受到心中的痛。她闭上眼睛,忍着那一丝丝的痛苦,也忍受着他的强吻。然后,手上的力道终于消失,因为她的丈夫退后两步。打开眼睛,她站了起来,慢地走到医疗箱。
而在她手上的血,却没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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