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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夜,你们决定要放逐的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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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夜,你们决定要放逐的是?「鏗!」注满啤酒的玻璃酒瓶碰撞,伴随着满溢出来的白色泡沫与客人的欢腾声,这间酒馆在夜里村落里灯火通明的喧嚣着。「哈哈哈!路恩!你怎么还是一样怕老婆啊,身为一个男子汉这怎么行!」一名壮硕的大汉拍着他身旁的好友笑着说。壮汉的肌肉结实,每一寸肌肉似乎都受过精实的训练,体型硬是比周围的路人都大上一圈,有着单薄的无袖背心隐藏不住的魁梧身材,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十足的霸气,将豪迈与直爽的个性展露无遗。「杰罗德,你真以为我想啊?」一旁名为路恩的男性将酒瓶敲在桌上,瞪着杰罗德,略为红通的脸上已经掛着一丝醉意。路恩与一旁的杰罗德相比瘦小了许多,身着高级布料所製的衬衫,金色的鐘錶做成手环掛右手手腕上,虽然已经有些醉意但从举止上来看仍不难看出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有钱人家。杰罗德却丝毫不理会路恩的抱怨继续狂放的说着:「跟你说,男人就是要硬起来女人才会乖乖听你的,不管是个性啊还是……。」「闭嘴,喝你的酒!」路恩打断了杰罗德说话。「哈哈哈哈!想当年你追康芬的时候才没那么怕她!」杰罗德大笑,将杯中的苦涩一饮而尽。觥筹交错,暖色的油灯不多不少的盈满屋内角落,欢乐的嘈杂与暖黄的边界被轻轻揉碎,洒落到人们四周,意识也藉着酒精的催化让清醒与酒醉的疆界开始模糊,此时的精神、空间与事物彷彿融合在了一起,催化出一个令人沉醉的氛围。而在那狂欢过后,眾人尽欢而散。杰罗德与路恩相互搀扶着走在已然冷清下来的街道,街灯将两人的影子拉的修长,酒醉已深的二人摇晃着不稳定的步伐,手上握着剩馀不多的烈酒。「杰…杰罗德……你怎么…走路摇摇摆摆的啊?」「少…少说了,你你…你才是嘞!」两人带着酒意边说着边一个劲的傻笑。眼看快要到路恩家时,路恩彷彿对刚才的狂欢仍保有留念似的缓缓的停下脚步,痴痴地将头仰起来看向天上,眼神带着些许迷茫与眷恋。他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只是用着醉话含糊地说着:「啊,今天的月亮好圆啊。」一阵沉默。「欸,杰罗德,干嘛突然不说话了。」路恩用手肘槌了槌他的友人。依旧没有回应。「杰罗德!」路恩带着一丝不悦的口吻将视线从月亮转移到身旁的杰罗德。不,或许此时已经不能称他为杰罗德了,已经是另一个,路恩不知道的存在。一张血盆大口袭来,而后两人都失去了意识。徒留冷风萧瑟的街道,血色的石砖与原先在路恩右手上、金色的鐘錶。碎裂的鐘錶呈现半开,失去任何可以被称作錶的功能,里头的相片也渗满血跡。一张路恩与杰罗德大笑的合照。錶里的碎玻璃凌乱的反射出杰罗德对着月光长嚎的影子。「你知道的只有这样吗?」一个声音悠悠自黑暗处响起。一个阴森又潮湿的空间,唯一的光线来源只有两盏在角落的油灯,已经有些锈痕的铁製的栅栏将室内一分为二,火焰静静燃烧的声音与天花板偶尔滴落的水滴回音声,塑造出一个幽闭又恐怖的气氛。这是村落唯一一个可以被称作是牢房的场所,处在一个类似地窖的地方。「是的,警长。我知道的就只有这样,清醒之后我的人就已经在家中了。」栏杆的一侧,火光照映出一个坚毅的侧脸,杰罗德。

「所以,你真的是狼人?」火光同样也照出一张凝重的面容,乌鲁密斯。乌鲁密斯坐在外头的一张木椅上,双手交扣併用手肘撑着桌面,仍旧是那身整齐的制服与认真的面容。「我不是。」杰罗德回答。乌鲁密斯识人无数,他看的出来这是没有在说谎的表情。那么,究竟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狼人,亦或是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疯了?虽然预言家也在早上时说过:狼人在变身之后会失去那段时间所有记忆。在预言家说出杰罗德是狼人之后在场的十一个人分成两派,一边是相信那位曾经也成功预言出狼人的预言家,要处死杰罗德的;一边是不相信那个粗鲁却耿直、将村里大伙都当成同伴的杰罗德,会手刃自己最好的友人。两边争执不下,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村长为了控制场面,最终决定用投票来决定杰罗德的去留。而命运就是弄人,投票结果却是—五个支持处死,五个支持不处死,乌鲁密斯弃票,形成更加尷尬的场面。乌鲁密斯身为唯一一张弃票与警长的身分,也在最后与大家达成了共识,提出了一个暂时让大家都妥协的方法—暂时监禁杰罗德,等待下次月圆之夜,若杰罗德真的是狼人并且变身,猎人就会将他处死。「警长,时间差不多了。」贝德林,乌鲁密斯的下属。「好。」乌鲁密斯站起来,拍拍身子。最终,与杰罗德的对话无法达成一个共识,乌鲁密斯也只能默默离开。杰罗德独自一人,望着天花板继续坠落的水滴。森林深处,危险而静謐。与白天欢快轻松的歌谱不同,夜晚的森林虽安静但却绝非无声,低矮的灌木正窸窣着低吟般的前奏,大型动物低沉的鼾声稳定的营造出缓慢的节拍,凉风跟着拍子似的拂动枝叶,发出「呼—」一声长啸奔向森林深处。在这月明星稀的夜林里,有一处阴幽的发散着不自然的墨绿微光。随着光源走入室内,是一个偌大的空间。但屋里却杂乱无章,书本与各式器具被堆放在屋中角落,唯有一个摆满玻璃罐的柜子整洁的异常,玻璃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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