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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日,预言家请查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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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日,预言家请查验女孩银铃般的笑声自遥远处向着前方回盪,黑色长裙随着奔跑上下飘动,和谐的画面彷彿身后有着花田。而笑声却逐渐低沉,像用了劣质的变声器,小孩的开心笑声变得缓慢沙哑,且越发令人毛骨悚然,而本来轻灵跃动的样貌竟开始萎缩,搅烂如同泥状,小巧的五官塌陷变的丑陋。此时画面的背景才真正浮现,一个不见光的暗巷。而小女孩变成了一滩烂泥,顏色也杂乱不堪,背景出现了一剎也开始扭曲。最后画面仅剩一片浑沌。「果然人终究会死呢。」一个手拿水晶球的女人望着水晶球的画面叹气。两栋房子中间的阴暗防火巷,约定俗成一般的潮湿冰冷,石砖零星的落满青苔,水气到这彷彿遭受胁迫无法逃离,枷锁在这个窄巷中挥之不去。更像是约定俗成一般,这种巷子都会是无家可归的人的栖息地。一条歷经风霜的破布盖在一个骨瘦嶙峋的小女孩身上,她双眼紧闭,看似对这个世界失去任何可以被称为期望的东西。正在安静地接受着死亡。与寂寞空虚一同消失。「跟我走吧。」巷子的入口,阳光唯一能进入的地方,一个女性背对着遮住了光线,让原先阴暗的巷子又更加灰暗。但是小女孩没有抬起头,她不认为有任何人会对她说这种话。巷口的女人慢慢走近她的身边,优雅的蹲下。「就是你,我水晶球里的女孩。」女子轻轻摸上女孩的颊,而顺势抬头的她这时才看清楚女子的长相。一丝轻飘的温软服贴在女孩的脸。女孩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温暖。黑发、黑眸,所有五官都摆在最佳合适的位置,精緻的如同上天订製的奢侈品。「你是被命运所选中的存在。」女子的语气成熟稳重,频率似乎与脑中產生某种奇妙的连结—或者该说是共鸣—,使女孩不由自主地听从了她说的话。理论上在街边饿了数天的濒死女孩,是不具有任何力气起身或是移动的,可是在女孩听到她是被命运选中的人的那刻,脑内同时也分泌出说不上来的某些物质,让她有了些许力气。「很好。」女子抱起刚站起来的女孩,亲暱地搂进怀中,好像他们原先就熟知彼此。「你有名字吗?」女子温柔地问起,而女孩用力地摇了摇头。「那以后你就叫阿卡奇吧。」女子浅浅的笑,露出酒窝。而阿卡奇在她的怀中睡去,像个温顺的婴儿。从那时开始阿卡奇便跟着眼前这位女子生活,这位女子的生活平淡,但说不上无趣,每天的作息十分规律。浇花、散步、烘培,阿卡奇正在过着一个全新的人生,与之前截然不同。殴打、暴力、酗酒,那是阿卡奇过去的人生写照。这个时期的欧洲,纵使灰暗的封建时期已经过去,奴隶这种东西却始终没有消失。阶级这种东西,表面上是阶梯的样式,但骨子里压根是另外一种东西。因为没有一种阶梯是只能往下走的。更可悲的是,奴隶的孩子仍会是奴隶。至于奴隶为什么会有孩子?这都多亏奴隶主那噁心又骯脏的嗜好了,而孩子终究不会是那些奴隶主们的目的,强壮的自然活得下来还有些利用价值,但是那些已经没有用途的或是过于瘦弱的孩子就会被丢在街上让他们活活饿死。那个破毯子连最后的温柔都说不上,毕竟那个破毯子说不定比阿卡奇好用。这就是阿卡奇的童年,没有温暖,没有母爱,只有身上的奴隶纹身焚烧着她焦灼的内心。将阿卡奇捡回家的女子的名字叫做菈伦,她成了阿卡奇母亲一般的存在,照顾瘦弱的阿卡奇,而阿卡奇也在她的照顾之下渐渐变回正常女孩在这年纪应有的体型。日子是如此的幸福美满。但是有一件事情十分奇怪。被捡回来之后,只要在月圆之夜,阿卡奇都无法入睡。而一开始阿卡奇并没有注意到月圆之夜刚好跟她失眠的日子有关,但是在某次的月圆之夜,她听到外头有细微声音,以为菈伦跟她一样睡不着。于是阿卡奇便悄悄地翻身下床,将门打开一个缝隙,准备给菈伦一个惊喜。而阿卡奇最后却没这么做。菈伦将一颗深藏在柜子中的水晶球拿出,顺道拿出了一样在柜子里的某本书籍,翻开那本年代已远的书。「流梭的步伐被时间推进的那刻,沿着重叠的影子,盈满光线的透明躯体将会被看穿,浮现那嗜血者的剪影。」菈伦在轻轻说完后,开始对着月光祈祷。但阿卡奇始终不敢问菈伦,因为只有在那天晚上,菈伦不是菈伦。阿卡奇也说不上来,但是在水晶球开始发光的瞬间,她彷彿不认识眼前的菈伦。后来发现,菈伦每个月圆都会祈祷,无一例外。虽说隔天早上就会变回她所知道的菈伦,所以阿卡奇也不敢多问,或许是深怕问了之后会破坏现在关係,阿卡奇的第六感告诉她:绝对不能向菈伦提起这件事情。

日子就这样顺遂的过了下去,而数年过去,阿卡奇也即将满十八岁。她将要十八岁的那天夜晚。那天月圆。「阿卡奇。」菈伦轻声呼喊她的名字,小小的室内剩下一盏微弱的灯光,忽明忽暗的摇曳着。菈伦在这十几年样貌居然丝毫未老,仍保持得像阿卡奇与她初次相遇时的貌美。入夜已久,长夜已深。四周的街道都寧静无声,些微的说话声都能轻松划破空气。「怎么了,菈伦?」阿卡奇坐到她旁边,开心的语气就像个小孩。「我要给你十八岁的生日礼物。」菈伦轻声道。菈伦从椅子上起身,走向那个卧室角落的柜子,拿出那个每逢月圆都会拿出的水晶球跟老旧的书。阿卡奇心惊了一下,她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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