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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水彩是一种无穷的韵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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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媛和周彬在海边玩了这么一阵,被海水打溼的衣服贴在身上,海风吹来,奕媛打了个喷涕。有点冷。周顏说:「上车,我送你们回家。」周彬耸耸肩,亦媛却说:「不行啦,这个样子回家不就穿帮了。我外婆还以为我在同学家赶报告吔……哈啾~~~」又打了个喷涕。结果三人还是走回了画室。周顏拿了大毛巾让亦媛先披在身上,又给了她一条小的毛巾擦头发。然后叫周彬自己上楼去找乾衣服换上。亦媛擦头发的时候仍然不停的打着喷涕,周顏看她全身的衣服都溼了,觉得还是得换下来,洗个澡,不然一定得感冒。就带着她上了三楼。二楼是画室,亦媛第一次上到三楼,并没有隔间,只放了床、衣柜、桌椅、画和好几个摆满书的矮书柜,唯一隔开的空间是一个大的卫浴间。靠窗摆着深色的原木桌椅,桌上放着没有喝完的咖啡,和几本杂志。桌旁的地上,靠着墙堆着一些画,有些还固定在画板上,有些是装裱好,在画框里。只有一幅是特别放在不同的地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跟亦媛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许佳珊。周顏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还没拆包装的t恤,说:「学生送的,还没穿过,你去洗个澡换上吧!」又在衣柜抽屉拿了件海滩裤给亦媛。亦媛想起第一次来找周顏,也是全身淋得溼透,还去了赵毕舒家洗澡换衣服。最近是怎么了,弄溼自己很好玩吗?老是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还回不了家。亦媛洗完澡,在浴室里用吹风机把内衣裤都吹的半乾,才换上乾衣服,把头发用浴巾包着就出来了。浴室外并没有人,周顏和周彬都下楼去了。周顏的床是一张双人的大床,淡蓝色的床罩被套组,乾净整齐。亦媛觉得全身暖洋洋又昏沉沉,原来只是坐在床上,打算把浴巾拿下来,把头发上的水分擦乾一点,再去浴室用吹风机吹乾。但可能是大床太舒服,也可能是亦媛真的累了。不知不觉就躺在床上睡着了。睡梦中,彷彿梦见有人在轻轻拨弄着她的头发,暖暖的风在吹,吹得她连脖子都热起来,而且还有点吵。但亦媛就是不愿意睁开眼睛,因为她太睏了。亦媛被手机铃声吵醒时已经过了上课时间,来电显示是「必输」赵毕舒。奕媛第一个反应是:啊~~~完蛋!迟到了!她没有接电话,只是觉得头昏昏沉沉,全身都有一种热烘烘的感觉,像是食物烧糊了,不成形的闷着。她想:是不是生病啦?亦媛趴在枕头上赖着,闻着一种淡淡的洗衣精和木製橱柜混合的味道,突然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床,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接着而来的是清醒之后的惊吓:她居然在周顏家睡了一晚!严格来说,她们从海边回来的时候,早已过了半夜,所以顶多是睡了半晚。她坐起身来,感觉全身都酸痛着,这是……真的感冒了吗?周顏呢?怎么好像安静得空无一人?今天是星期五,早上除了大班的琴法课,刚好还有周顏的素描课,亦媛主修钢琴,通常不需要跟大家一起上琴法课,这个时间大多是自己去琴房练琴。所以周顏是去上课了。为什么没有叫她呢?是不是也发现她病了。她摸摸额头,一定是发烧了吧。亦媛模模糊糊回忆起昨晚洗过澡躺在床上昏睡的时候,彷彿是有人帮她吹乾了头发,伴着吹风机呼呼的声音,还有一隻有些粗糙的手拨弄着她的头发,似乎也摸了她的额头和脸颊。虽然当下她睡意昏沉得不想动,但那种感觉却在记忆中很清晰的浮现。手机里还有死党李若彤和赵毕舒的讯息。李若彤传了一个问号,赵毕舒的是:「你又睡过头了?还不来上课?」李若彤是她除了赵毕舒之外,唯一的闺密了。她先回覆李若彤,说自己生病了要请假。再回讯息给赵毕舒,说她还在周顏家,让赵毕舒下课来接她。她生病了,别告诉她外婆。交待了这些之后她才开始观察身边的情况。发现了床头柜上有一个保温水瓶、玻璃杯,和一张便条纸:

「你发烧了,保温瓶里的水是可以喝的,多喝水。我去上课,今天素描课,你不用来。周顏」周顏的字体相当漂亮,是属于有「行气」的那种,笔法刚劲中,又有点瀟洒,当初在圣华园,看过她在许佳珊的素描画像上写的「即使画眼成星没有你的世界也只是黯淡」亦媛觉得不知为何,那样的字会让人看了心跳加快。她看着便条纸端详了半天。下了一个结论:也是啦!如果连字都写不好,怎么当美术老师呢?亦媛从保温水瓶里倒了一大杯水,嚐了一口,温温热热的也不烫嘴,便咕嚕咕嚕的喝下去,觉得还是有点渴,又再喝了一杯。然后去浴室梳洗了一下。看见外面的天空灰濛濛的,就要下雨了。又想着:应该叫赵毕舒别来接她了,不然还得淋雨。周顏的卧房其实是跟书房结合的,虽然没有隔间,但大概有半间屋子的空间是用做书房,摆了好几个书柜,和书柜上满满的书。可能是为了不想遮挡住室内的採光,这些书柜的高度都没有超过胸口。所以即使摆了很多书,也并不觉得有压迫感。有些柜子上,放了几叠水彩和素描的作品,地上也堆了几幅固定在画架上的油画。亦媛转身的时候不知碰倒了什么,把原来靠在角落的几捲画纸也撞倒了下来。她直接反应蹲下身想把这些纸捲扶回原来的位置。亦媛发现有一捲画纸特别厚,它并不是一张,而是很大一捲,外层已经落上一层灰,应该有些时日没有人翻动它了。画捲翻倒在地上之后,松开的地方露出了里面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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