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丝雨细如愁(1)(1 / 3)
深秋过去,人们换上了薄薄的毛衣,喝着热饮,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冬天。这天傍晚,林羽回了一趟家,准备拿一些冬天穿的衣物的床上用品带到学校。
这还是他自从进入大学以来第一次回家。林羽住在一幢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公寓楼里,他家在第四层,面积不大,只有不到七十平方,还是当年他爸爸工作单位分配的房子。
一进家门,林羽的父亲便穿着围裙迎了上来。他对林羽道:“小羽,你回来了。吃过饭了吗?”
“还没有。”林羽道,“我妈呢?”
“你妈不在家,她有点事情……”
“你不用说了,她又是去打麻将了,是吧。”林羽冷笑一声道。
“她马上就回来了……”
“每次她出去打麻将,都要等我们睡了才回家。从小时候就一直是这样。”林羽道。
“小羽,你饿了吧,我给你做饭……”林父试图转移话题。
“你是她丈夫啊!”林羽提高了音量,“你也可以跟她说说的啊!永远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你还算个男人吗?”
林父被自己儿子骂得脸红脖子粗,却无言以对,最终只能低头道:小羽,我不想和你妈吵架
“所以她才会越来越过分!”林羽怒道,从我上学后,她更是变本加厉,从来不问我学习怎么样,考试怎么样!她就知道赌!赌!赌!
“小羽,你妈也不容易。林父叹息道。
不容易?林羽冷笑道,不容易,你就让她一辈子都赌下去吧。
说完,林羽回到房间,把门重重一摔。望着紧闭的房门,林父摇了摇头。
在房间里,林羽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心中无限烦躁。每次只要提到与自己母亲有关的事情,他便会很生气。这也是他尽量不回家的原因。林羽的母亲年轻时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而林父却是长相一般,属于丢到人群里面都找不到的那种男人。林母没有正经工作,全家都靠林父在国营单位工作赚钱来过活。她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份生活,一点都没有感激之情,反倒是时不时地给林父惹麻烦。她靠着自己的美貌,经常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周围的人都戏称林母是卖豆腐的,而且卖的是只给男人吃的豆腐。
如果只是这样,那么林羽现在可能只会厌恶自己的母亲,对父亲应该更多的是关心。真正让他对自己双亲都失望的原因,是在三岁那年。那天,林父带他去大公园玩,结果当日公园停电,游乐设施一样玩不了,于是父子两只得提前回家。回到家后,两人却发现林母和一个陌生男人躺在床上。他们身上都没穿衣服,那个陌生男人伏在林母白花花的肉体上,丑陋的屁股在她两腿间不停耸动着。林羽本以为,一看到这淫靡的场景,父亲定会大怒。但他只是捂住了林羽的眼睛,并默默关上了卧室的门,走到客厅里,开始默默地抽烟,最后还目送着那个男人穿好衣服后离开。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就心甘情愿被自己老婆戴绿帽,难道不应该教训一下她吗?
这段记忆,林羽到现在都没有跟父亲提起过。林父可能以为林羽早就忘了,毕竟人类很难留下三岁之前的记忆。但事实上,这段记忆深深烙在了林羽脑中,多年挥之不去。十三岁前,这段记忆带给林羽的只有屈辱和愤怒。十三岁后,随着身体的发育,林羽每每想起母亲偷情的画面,除了固有的那些负面情绪外,居然还有了生理反应,尤其是他胯下那根阳具,一想起林母那一身媚肉,就会勃起。为什么自己会对生母产生性欲?林羽一开始觉得自己可能是心理变态了;但后来细细想想,林母对她儿子所尽的母亲义务,除了用阴道将她产下后,便几乎没有其他了。所以说,林羽脑海中那个让他欲火焚身的女人也许根本就不是他的母亲,而只不过是一个颇有姿色的中年荡妇罢了。
话说回来,林羽的母亲确实是一个大美人。她的身材前凸后翘,皮肤白皙细腻,一对乳房即便过了四十岁还没有松弛或下垂,其中有部分原因大概是她当时拒绝母乳喂养,让林羽喝了一年的奶瓶。虽然胡宇宙的母亲白芸秋也是个美女,但林羽觉得她还是逊色于自己母亲。林母年轻的时候曾经和一个自诩为摄影艺术家的男人鬼混过,他给她拍了一系列“艺术照”,且没有收取任何费用,天知道林母是用什么方式“支付”的。其中有一张照片,林母觉得拍得很好,居然堂而皇之地摆放在家里。照片里,林母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皮草,她傲人的身材在皮草的半遮半掩下,更具致命的诱惑。几天前,林羽在听何永给他的大香蕉专辑时,其中有一首《ven furs》,歌名中译为“穿着皮草的维纳斯”。林羽当时听到这首歌的时候,便想起了母亲的那张照片。
这时,从隔壁邻居家传来一阵小提琴的声音。拉的曲目似乎是《梁祝》,但是使用的乐器更像是一把钝锯和一块朽木,跟《ven furs》里的背景伴奏很像。林羽试图无视这噪音,但它还是蛮不讲理地灌入自己耳中。最终,他忍无可忍,将衣柜里冬天的衣物和床上用品后胡乱塞入行李箱中,便准备离开这个“家”。看到儿子从房间里出来,林父又迎了上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