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薄情 第132(1 / 2)
程丹若问:“你是无生教的人?”
“吾乃无生老母转世,俗名——白明?月。”宫婢微微一笑,“我有话,要你带给大夏的皇帝。”
程丹若面露惊诧,朝她看了好几眼?。
但白明?月已经不允许她拖延,狠狠一推:“上车。”
程丹若只好爬上马车。
四周都?被封死,一点光也没有。她只感觉有人扑过来,一块气味刺鼻的帕子捂住她的口?鼻。
程丹若:“??”
这什?么麻醉药,行不行?但紧跟着,她就知道不是药的问题。
对方力道太大,死死按住口?鼻,吸不进氧气。
她缺氧了。
于是赶紧装作昏迷,一头栽倒。
对方又捂了会儿,确定?她已经没有动静,这才松开些许,说道:“佛母,药还挺管用的。”
“时间不长?,必须快点离开兖州。”白明?月坐进来,吩咐马夫,“快些,天?黑前出城。”
为人质
被挟持的头几天, 程丹若一直昏昏沉沉的。
不是假装昏迷,是真的有点?昏。白明月懂药理, 给她喂了药汁, 虽然她吐掉了不少,但药灌下去肯定起作用,一直似睡非睡, 似醒非醒。
她只能?努力去记感觉:马车上待了段时间?, 接着都是漫长的水路,耳边总是有流水的声音。
体感温度没有太多变化, 显然不是往南, 也没有往北。
大概率是被带去青州的老巢。
之前白明月说的话, 不似作假, 挟持她必有作用, 但此去是否能?平安归去,恐怕是个未知数。
叛军要她做的事,假如做不到, 大概只有死了。
程丹若昏昏沉沉地?想, 要是就这么?死掉,未免也太可惜, 好不容易做成女官,还来不及留下点?什么?,就要离开吗?
但孤身入敌营, 她又有多少把?握保住自己的性命?能?保住性命,能?不能?保住贞洁呢?越是底层的人,□□起女人来, 更有征服般的快感。
无?尽的惊惶涌来,只能?拼命提醒自己。
不要悲观, 不要绝望,你要振作,要救自己。
护卫发现她失踪,或许会想办法?营救,可谁会真的尽心尽力呢?没人靠得住,没人会救她。
不要寄希望于他人,快想办法?,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又是一阵眩晕,水声“哗哗”流过耳边。
程丹若感觉到有人凑过碗,又要给她灌药。
她虚虚睁眼,低声哀求:“太难受了,我?想吐——呕。”一面说,一面暗暗握拳挤压胃部,吐出酸水。
“佛母?”灌药的人征求意见。
白明月笑笑:“算了,反正已经离开兖州,她跑不了。”
“多、多谢。”程丹若趴在地?上,又是一阵干呕。
白明月递过一碗水给她。
程丹若赶紧接过来,结果抿一口,说不出的怪味儿,全给吐了。
“呵,京城来的就是架子大。”有人阴阳怪气。
程丹若慢慢坐起来,用力眨着眼睛,虚弱地?反驳:“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急着对别人下结论。”
白明月做了一个手势,安抚住不满的下属,悠悠道:“你都失踪好几天了,也没人搜捕我?们。看得出来,你确实没什么?‘架子’。”
程丹若牵牵嘴角,并没有表露出太多失望。
白明月始终观察着她的脸庞,问:“你,失望吗?”
程丹若笑了:“白姑娘,护卫们不可能?不找我?。我?奉皇命而来,代表的是天家尊严,我?的命不重要,死也就死了,但不能?死在你们手上。”
白明月的笑容顿时收敛,认真地?打量她,眸光闪烁。
“宫里的人不在乎我?的命,但我?在乎。”程丹若平静地?说,“我?尽量配合你,前提是你不要折辱我?。”
她费力地?抬起胳膊,打翻了那碗奇奇怪怪的水:“不然的话,你只能?再?多费点?心思,换一个人了。”
“你比我?想的聪明。”白明月出乎预料得果断,爽快地?说,“好,我?接受你的条件,给她倒杯茶。”
旁边的下属虽然仍有不满之色,但对她言听计从,好好倒了杯热茶来。
程丹若慢慢喝了两口,终于压住胃部的不适。
现在,轮到她观察白明月了。
这个叛军首领大约二?三十岁的样子,鹅蛋脸孔,柳眉樱唇,生得秀丽端庄,是非常讨喜的长相。而此时,她穿着青布袄裙,头上包着蓝色帕子,仿佛一个小?户人家的妻子,正打算外出买菜。
他们所处的环境是一艘渔船,一个渔夫在划桨,一个健壮的粗汉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就是之前开口嘲讽的那个人。
白明月到船舱外头待了一小?会儿,进来时端来一碗饭,上头略有几片鱼肉。
“吃吧。”她说。
程丹若至少两天没有吃饭了。她没有着急吃,将?热茶倒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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