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薄情 第149(1 / 2)
程丹若只好接受他的?好意,专注誊写。
奏本有字数规定,不能超过三百,很快抄录完毕。但谢玄英检查一遍,驳回:“重写,这几?个字不行?。”
他圈出五、六个写得不好的?字,强调道:“字如其人?,若写不好,不如不写。”
程丹若:“……”
还能怎么办,只能重写。
这次比较倒霉,手指太僵,笔尖微微抖了抖,落下一滴墨迹。
谢玄英平静地递过一张新裁的?纸,自己挪到了旁边写信。
程丹若瞄了两眼,写的?是正楷,字迹方润又不失秀逸,非常好看,韵味十足。她有点羡慕,继续专注抄写。
抄完,他信也?写完了,装入信封密合。
“看来,你?是‘谨’‘岁’‘贼’这几?个字写不好。”他叹口气,舍不得她带病劳累,“再抄一遍,这几?个字我帮你?写。”
程丹若犹豫:“笔迹不一样吧?”
“就你?这字,有什么难的??”谢玄英不以为意。
她将信将疑,却没想到学霸的?技能就是非同一般。轮到几?个写不好的?字,他就夺过笔,默默思量片刻,就写出了风格几?乎一致的?字,然而结构比她自己写的?更平稳合理。
“你?的?字太收了。”他点评,“多写大字。”
她:“是吗?”
美人?横来一眼。
“好吧。”
写完作业,谢玄英就开始赶人?。他也?学乖了:“你?好好养身子,奏本一来一回也?就几?日,指不定后头还有的?忙呢。”
程丹若被大饼诱惑,老实回去午休。
一觉睡醒,天有余光,便决定裁布做内衣,晚上?正好洗了,放熏笼烤干。
纱布也?再做一些,药箱里的?用完了。
等等。
程丹若按住额角,暗想自己真的?是烧糊涂了,竟忘了谢玄英带着?伤,还没检查换药呢。
她放下内衣,改做纱布,裁剪后高温消毒烘晒。
幸好发现得早,做完才一更天,未到落锁休息的?时间。她收拾好药箱,去前头复诊。
屋内一点烛火摇曳,门没关。
敲敲门,里头传出他的?声音:“进。”
她走进去,却听?见了一些水声,屏风后人?影摇晃,似乎在拧毛巾?
“伤口不能沾水!”她马上?叫停。
可她本就哑着?,凑近说?还好,现在离得远,又有“哗啦啦”的?水声干扰,里头毫无反应。
程丹若一时迟疑,但见屏风后并无浴桶,怀疑自己想岔了,说?不定在洗脸。再想想伤口的?严重程度,还是决定过去提醒一声。
“小心伤口沾……水……”
新旨意
烛火跳跃, 炭盆氤氲着零碎的红光。屏风后是一?个圆案几,上面放着铜盆, 盆里是一?条打湿的毛巾。
一?旁的架子上, 挽着衣袍和拆下的绷带,隐约还有药味。
谢玄英拿着湿布巾,沉默地看?着她。
程丹若反思:我是不是以前提醒过自己, 晚上不要和他独处?为什么记吃不记打?
这是能随便看?的吗?
都说“五岳归来不看?山, 黄山归来不看?岳”,今天看?了如此赏心悦目的一?幕, 硬盘里的腹肌帅哥已经毫无存在价值, 白?白?浪费内存而已。
但……咳, 不管视觉冲击怎么厉害, 医生的专业素质不能丢。
程丹若板起脸孔, 面无表情道:“伤口、不能、沾水。”
“已经好了。”他说。
“我没瞎。”虽然光照不足,但不难看?到他背后的伤口只是开始结痂,离愈合早着呢。
谢玄英改口:“我就擦一?下。”
“沾水了吗?”她问。
他说:“没有。”
呵, 又是一?个隐瞒病情的病人。她喉咙疼得要死, 见他穿着裤子就懒得避讳,做手势:“转过去, 我看?一?下。”
谢玄英配合地转过身。
程丹若靠近细瞧,运气很好,暂时没有撕裂发脓, 但微微发红。她打开药箱,取出所剩不多的酒精棉,镊子夹起消毒。
冰冰凉凉的棉球按压伤口, 冰凉刺骨。
谢玄英呼出口气,刚想说什么, 外头?传来沉重的脚步音。
他低头?,正好对上她犹疑的眼神,好像在问:我要避一?避吗?
谢玄英莫名想笑?。
不知为何,丹娘有一?种奇怪的迟钝,很多姑娘家敏感的事,到她这里永远都要慢一?些?,而且反应迷茫,永远拿不准该不该做。
她自己似乎也知道,因此特别留意?他人的神色,从而分?辨事态的严重程度。
有一?刻,他很想装得什么事也没有,骗她上当一?回,然而,理智阻止了他这个过分?的玩笑?。
不能真坏她名节。
“笃笃笃”,规律地敲门。
田北通报:“公子,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