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薄情 第364(1 / 2)
“爹,你没?事吧?”
“宝儿,沙子迷眼?没?有?娘吹吹。”
他们抱着孩子,扶着老人,最后一次看了眼?马车消失的方向,恋恋不舍,却也放下了心?事。
“来都来了,进城吧。”
“对,把毛线买了。”
“你们知道哪里能抓药不?我爹病了。”
……
人间重?归烟火,日子终归是要由?自己过的。
后人传
《程丹若传》
溯史出版社(2022修订版)
(节选)
在大同的三年, 程丹若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开互市、羊毛衣、除蝗虫、治瘟疫,每一?件事十分有意义。
首先, 互市大大缓和了胡汉的矛盾, 两?国加强往来,在贸易中逐渐融合。根据《大同县志》的记载,许多胡人开始学说?汉话, “音与汉人无二”, 而大同也因此变成了北方商贸的重要枢纽,在此后数百年间, 始终是北方商业交易的重地。
…………
因互市而产生的羊毛纺织, 更?是改变了当时?百姓的生活。当时?人们虽然已经有了棉花, 可?人口增长之下?, 土地依旧以产粮为第一?要务。
羊作为家畜之一?, 既能提供食物,又?能提供纺织的原材料,对老百姓而言, 不仅可?以节省一?笔买棉花的开支, 羊毛还可?以折税。
毫不夸张地说?,毛纺织的重要性, 不亚于元代棉花的推广……古代老百姓是很朴素的一?群人,谁真心为他们着?想?,谁就能得到他们的爱戴。
据一?些北方的民俗记载, “七月七,拜织女、措夫人,以求其巧”, “每逢亲友添丁,生男送竹马, 生女赠竹针”,“(某地)有措夫人庙,能求姻缘”。
笔者?在90年代曾去过大同,当时?的措夫人庙还保留完好,有趣的是,庙中的神像有二,大约是因为毛衣针总是一?对的缘故。
后有人以讹传讹,说?程丹若有孪生姊妹,名为程措措,有一?部电视剧的编剧大约信以为真,还写出姊妹替身的戏码,真是贻笑大方。
谢玄英的《四?一?集》中明确写过,“丹娘小字赤玉,有别号涂林君,又?名措措,皆石榴别称也”。
古代女子的闺名不方便流传于外,所以取别号为代称,也是常见的事。
……
从?《治蝗疏》可?知,古代的劳动人民对蝗虫已经有十分详细的了解。通过分析蝗灾的爆发地点、时?间,推测出蝗虫的习性,并且根据其生理特性,分步骤针对性地进行处理,在当时?无疑是十分先进的科学方法。
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从?中窥见另一?件事——程丹若在婚后,对政治生活的积极参与。
02年,笔者?受出版社之邀,首次撰写程丹若的生平时?,我就必须面对一?个巨大的疑问,或者?说?,一?个巨大的好奇心——程丹若是怎样一?步步,走?出一?个难以想?象的人生的?
我决心解开这?个疑问。
前面的章节中,我们分析了她的少女时?代:一?个平平无奇的开局,甚至算得上坎坷,但靠着?一?些运气和努力,她借着?晏鸿之的欣赏,入宫为女官,因此与谢玄英结为夫妻。
婚姻彻底改变了她的阶级,她变成了贵族家眷。这?是大部分女人的人生终点,但对于一?个政治家而言,还远远不够。
让我们来分析一?下?,程丹若从?四?品到二品,靠的是两?件事。
毛纺织,以及治疗鼠疫。
毛衣前文已经提过,纺织作为传统女性的本职工作,固然意义非凡,但并不那么显眼。治疗鼠疫也与传统的政治职能相去较远。
但治蝗作为古代地方官的政绩之一?,其政治性更?为明显。假如程丹若没有积极参与的意图,她的名字就不会出现在奏疏上。
所以,笔者?认为,在最初的时?候,程丹若对政治事务的参与度就很高。
她并不是靠运气获得了荣誉,而是一?以贯之的坚持。
……
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历史上,泰平二十二年的鼠疫,是第一?次真正使用了“鼠疫”这?个记载。
在此之前,历史上有数次对鼠疫的记载,但均十分含糊,也难以判别,要靠史料中是否记载淋巴结核的症状甄别。同样是“大头瘟”,有的可?能是鼠疫,有的症状却和鼠疫截然不同,这?对研究工作造成了极大的不便。
自从?程丹若认为,鼠疫的传播与鼠类有关,并且具有明确特征后,这?种瘟疫就得到了明确定义,为后续的治疗提供莫大的助益。
山西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曾发现多个鼠疫发源地,数百年间,出现过大大小小多次鼠疫,但始终没有造成大规模伤亡,无疑是一?个奇迹。
……
三年很短,三年也很长。
程丹若在大同做的事,有的在当时?就有极大的影响力,比如毛衣,有的却并不是一?鸣惊人,而是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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