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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薄情 第37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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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各地方言多少有些耳熟。

而贵州话以?西?南官话为主?,与普通话的?语法?很像,她能听懂一半。

比如,“皮皮翻翻”就不知道是什么,但“悄悄眯眯”就很好理解,甚至还能无师自通来一句“啷个?整”。

她学?得很快,不久便能用方言和向导对?话。

苗语就比较棘手了。苗族因为四处迁徙,没有保存下统一的?文字,苗语也?有一些分支。

没有文字,单纯学?一门?语言,难度很大。

程丹若只能中英文自己写注音,死?记硬背下一些常用语。

傍晚,趁着天边余光,她检查了护卫们的?防御工事:路上?撒有铁蒺藜,驿站门?口是一道道的?拒马和鹿砦,再往里,马车的?车厢被拆了几个?下来,窗口钉好木板防御,只留小孔。

驿站的?屋顶后头,也?趴着两个?全副武装的?护卫,既能远眺观察,又能放箭狙击敌人。

田北请示:“主?帐显眼,可否请夫人到副帐暂且居住?”

程丹若立时同意了,并问:“张夫人那边呢?”

“冯家的?护卫已经去请示了。”

张佩娘回应得很快,也?同意了调换营帐的?请求,并且表示,为节约人力,是否可以?和程丹若住在一起。

程丹若同意了。

两家的?丫鬟忙忙碌碌,将行李都搬到一处。

张佩娘十分客气,专门?和她致歉:“打扰嫂嫂了。”

“同路便是缘,你我本该互相照应,弟妹不要客气。”谢玄英不在,程丹若不耐烦“嫂嫂”来“弟妹”去的?,建议道,“倘若不介意,你直接唤我名?字就是。”

互相交换闺名?是亲近的?体现,张佩娘自然愿意和她搞好关系,道:“叫我佩娘就是了,姐姐长我两岁,若不嫌冒昧,便以?姊妹相称如何?”

程丹若既比她大,又比她诰命高,自无不可:“妹妹客气,愧受了。”

两人换了称呼,倒是比之前更随意些。

程丹若请她自便,自己则招呼丫头们点灯,安排人裁纱布、卷绷带、捣药粉。

这些活计,丫头们都做熟了,搬了轻薄的?夏布过来,拿剪刀裁成?合适的?大小。

张佩娘虽不知她这么做的?用意,却也?指了两个?丫头帮忙。

“这两个?丫头虽说粗笨,勉强也?能用。”她道,“姐姐尽管使唤。”

程丹若道:“这会儿我也?不说什么客套话,多谢。”又叫玛瑙带着张家的?丫鬟帮忙。

忙忙碌碌中,成?叠的?纱布和绷带被清洗干净,烘烤干燥,放入装有石灰的?箱子中保存。药粉被手巧的?丫头用油纸包成?三角,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起。

帐中很安静,丫鬟的?轻语、烛火的?爆裂、布料的?摩挲,组成?底噪的?背景音。

张佩娘倚在案几旁,想睡,又睡不着,心总是不安分地乱跳,令人惊惧。

她捂住胸口,欲言又止:“姐姐?”

“嗯?”程丹若拿着戥子抬头。

张佩娘问:“你……不害怕吗?”

有分歧

面对张佩娘的问?题, 程丹若没有敷衍,思考半晌, 方回答:“我以?前是怕的, 但经历得多?了,也还?是怕,只是怕在心里, 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张佩娘不大信, 只当她是安慰,自嘲道:“姐姐在边关和胡人都打过交道, 不像我, 常年长于父母膝下, 从来没想到, 出了门子就事?事?都难。”

程丹若轻轻叹气。

古代女子出嫁, 就好比毕业离开象牙塔,然而,事?业和爱情掺杂一处, 再简单的事?情也变得复杂。

“人活着便?是事?事?都难。”程丹若道, “妹妹早些睡吧,这里有我。”

张佩娘说:“我睡不着。”

“睡不着也要歇, 养足精神才好应对意外。”程丹若招呼丫鬟,示意她们把张佩娘扶上床榻。

张佩娘不忍拂她好意,上床歇了。

程丹若到外头吩咐了两句, 跟着睡下。

身?边没枕头,多?少有些不习惯,她忍着不翻身?, 双手交握在腹部,脑海中回忆今天学的苗语单词。

这个的催眠效果和英语单词一样好, 睡意迅速上涌。

后半夜,外头传来响动。

程丹若立即惊醒,轻手轻脚地穿衣出去:“出了什么事??”

“有几个苗人在附近窥探,被我们的人抓住了。”田北汇报,“夫人,怎么处置他们?”

程丹若道:“审,问?清楚怎么回事?。”

田北请示:“蛮人嘴硬,得动刑。”

“男人还?是女人?”

“两个都是男的。”

“好。”她道,“动刑可以?,勿要折辱。如果不开口,你再来找我。”

田北:“是。”

凌晨时分,万籁俱寂,惨叫声穿过帐篷,清晰地传到程丹若的耳中。她拿起?谢玄英送给她的短剑,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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