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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兔早就跑光,留下少掉上半部的草和颗粒状排泄物,打开阳台门,踏上还有些许积雪的土地,大公皱起眉,盯着在外头徘徊,来不及溜走的羽只能起身拍拍裤子。
「我是在找玉米。」
「厨房离这里可远了。」
「我是去厨房拿的,但是不小心掉到地上,一路滚到这里。」
「那可糟糕了,要是地板长出一棵玉米,大家都会吓坏的。」
「你要笑就笑吧!」
愤恨的拿起玉米,羽不知在气什么,大步大步向前走。
「这双鞋走雪地不好。」
单用布製作而成的鞋子不只单薄,也没有保暖防滑功能,在这样天气不小心就会冻僵,真亏他能穿着工作那么多天。
「不然要光脚?」
「做鞋也不难,不过材料你得自己打。」
「我对打猎没兴趣。」
追着动物,看牠们害怕奔逃,最后杀死牠们,把头或是身体悬掛起来炫耀,羽对打猎的印象只有残暴。
「我想打猎,你一起来。」
「……大公要猎什么?」
「熊、鹿、兔子,也许还能猎几个探头探脑的。」
「我不去。」
不论老少,男人打猎一律步行,他还不能长时间行走雪地,一定会拖累队伍指指点点,最后和猎物一起躺在雪橇,那样多丢脸。
硬着头皮,羽挤出一个烂理由。
「我没在问你的意见。」大公轻蔑的笑,「牵上洋葱木耳来。」
洋葱还算听话,木耳就没那么合作了,又叫又吼,四隻脚喀喀咚咚,弄得尘土飞扬。除了眼睛之外,羽全身都是黑灰,衣袖也被扯破。
大门外,大公已经穿好整套猎装,领着一队侍卫,他们都穿着材质差不多的毛皮,并没有明显的等级差异;大公手上提着弓箭,黑色熊皮缝製成短背心,裤子由鹿皮拼接而成,长靴包覆到小腿一半,起皱的样子看起来很柔软。
金发散在风中,如同秋季漫天飞舞的叶子,秋神的头发能更金黄吗?
「弓箭你会用吧?」
「可以。」
接过猎具,弓箭比想像还沉,对羽来说有点太大,瞄准兔子那种敏捷动物会有点困难,但他今天的目标是熊。
「很好,上马。」
大公很满意他的自信。
「咦?」
马通常是女人在骑的,尤其是马主人的眷属,那和当侍卫马夫是两码子事情。
「不要。」
羽一口回绝。
「你还不能跑,而我的队伍不需要拖油瓶。」
「丢下我不就行了?」
被强行要求就让羽很不快。周围侍卫到抽一口气,风和时间好像突然逆流,洋葱和木耳开始碎动,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别让我说第二次。」
洋葱步伐轻巧的闪避树根,很清楚该往哪里去,不时对背上的羽撒娇,不时发出喜悦的呼声。道路颠簸,上上下下晃得胃痉挛。
「看到可以猎的动物告诉一下羽先生。」
木耳在最前头领队,下巴抬得老高,尾巴臭屁的甩动;大公走在队伍中间,说话声音不大却很清楚,居高临下,羽却有种被游街示眾的感觉,只能像个展示品一样待着,连加入谈话都做不到。
「熊!」
他们穿梭树林,双脚行走急速有如群鹿,骑马难以行走树缝,跟上都有些困难。
「洋葱快点。」
树根间长满不怕寒的蘑菇,浓郁气味吸引了洋葱,新鲜野味正合女孩口味,她埋头顾着吃,一点也不管羽又拽又凶。
嘘~!一声哨音穿越树林,洋葱终于把注意力离开蘑菇,竖起耳朵,着魔似的朝哨处跑去。
树枝树叶不断打在脸上,耳中是洋葱的马蹄敲击声,羽几乎抓不紧韁绳。
「哇!」
急停的力量差点让羽摔下马背,直到另股力量制住她。
「女孩,冷静。」
大公顺着她腹部的毛,嘰嘰咕咕说了些北领地语,转头对着羽:「脸擦伤了。」
羽不理睬他,朝靠近湖的地方走去,佔着高位观察,一团毛绒绒鑽入树丛,那是隻小熊,比枕头大不上多少,黑溜溜的小鼻子嗅着地板。
张开弓,瞄准熊的头。箭偏离预定地方,射中牠的背,小熊唧唧大叫,翻滚出树丛,看见牠挣扎的当下,羽有点后悔。
「奶熊也猎?」
大公语气很是意外,站在一边,没有插手的意思。
「小也是熊。」
求胜心盖过同情心,羽举弓跳下马,思考该不该补箭。
「你得射肩胛骨之间的缝隙。」
「算了。」
大公耸肩举起手,随从提刀刺进大公说的地方,小熊发出噗咕声,嚥下最后一口气。
「别担心,还是算你猎到的。」
「等下我就猎牠妈妈给你看。」
「我等着看。」
水池处飘来风,带来浓烈的血腥和动物臭味,树枝啪嗒啪嗒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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