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坐肩(2 / 3)
戚廉隅也不好受,浑身是伤又被她带倒在地,唇边也溢出一丝闷哼。
他就倒在她的双腿间,委实算不上好看,甚至有些于理不合的暧昧。他回过神来,赶紧起身。
“你怎么不抓住我的腿。”越春嘴上抱怨,就地躺了一会才站起身。
戚廉隅沉默一瞬,道“对不住。”
他先前从未和女子靠得这般近,遑论肢体接触。是以刚刚非但没有扶住她的腿,甚至下意识往前倾了倾拉开距离。
怪他也不算冤枉。
这人都道了歉,她也不好太过苛责,低声嘟囔了什么,才对他说:“再来罢。”
好在这次他得了经验,稳稳把她托起,手也虚扶在她的腿侧。
越春两手按着他的头,十分没安全感:“你抱稳了呀!”
下面人听了这话才实实按住她微晃颤抖的腿。
越春松了好大一口气,这才敢腾出手来倒腾上面的圆盘。
圆盘不是一整块,像是个简易八卦盘,内外一圈固定,中间两圈能转动,让她一时犯了难。
底下戚廉隅也不好受,这样的接触与他往日的礼教都相悖,他干脆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般的局促,身体都发燥。
越春的宫装繁重,袖子垂落下来的面料绣了许多花样,整块布料板正生硬,擦得他脸都泛疼。
但是手底下和肩膀触碰到的身体偏偏又软得很。
他忍不住出声催促:“好了么?”
“这像是个八卦罗盘机关,我不会解呀。”
戚廉隅闻言睁眼抬头,越春手里拿着火折子照亮了上头。
“之间的指针拨向门正中,转中间两轴到缘、巳。”
越春依言操作,手刚停下,前面的墙果然开始转动,发出笨重的声响。
“哇!你怎么知道的?”
戚廉隅慢慢把她放下去,听见她发问,语气平淡:“娘娘不常去小佛堂,自然不知道这些。”
这一路他们原先早就不再用一些敬称,现下他又突然提起,显然是在阴阳怪气。
越春不好争辩,只当没听见,迈了腿准备出去。
外头比里面敞亮许多,但也不是白天,应该已是第二日傍晚。
久暗见天光叫二人眼睛都瑟缩片刻。戚廉隅瞧着前面东张西望的女子,竟有些捉摸不透。要杀他的是她,费尽千辛万苦将他带出来的也是她,甚至没有什么契机,她的立场就突兀地转变了。他从不信有这样的幡然醒悟,但他还是听见自己的声音不受控制,脱口而出:“为何反悔……”
【叮——恭喜完成剧情:《廉隅负重伤秘密潜出城》。当前进度百分之十,掉落奖励:古檀手串。】
手串?干什么用的?
越春分了神,追问系统,然而那厮却播报之后就再也没了声音。
真是无良系统,丢了个什么玩意儿就跑了?
她吐槽完,才想起来戚廉隅正同她讲话。石墙还未完全归位,声音沉闷,越春没听到他后面说了什么,回头问他:“你说什么?”
戚廉隅静了片刻,抬脚跟出来:“无事。”
越春不解,但也没再多问。问就是男主的心思你别猜。
出口处竟是一处小土地庙,墙合上严丝合缝,完全看不出来。
外头空旷了许多,树木尤多。大约已经到了城外,难怪走了这般久。
城郊的人歇得都晚,他们两人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处人家借宿。
这家婶子热情得很,见二人落魄,大抵也知道有什么难言之隐,稍问了几句,就领了人进来。
“这两套新衣你们拿着穿,我给你们烧了点热水,先洗洗罢。”
越春来的这几日都呆在宫里,却感觉漫长得很,身边全没有一个热心人,眼下见到这个婶子总算有了些活着的真实感。
她当下就拔了钗子递过去:“多谢王婶收留,又是吃又是穿,我们姐弟二人无以为报,这钗子还值些钱,婶子拿去补贴家用,就当我一片心意。”
王婶推拒了几番,最终是拗不过她,摸着她的手唏嘘:“我若有你这般好的姑娘,怎么也舍不得这么断送了。”
话语间皆是惋惜,让越春都有些不好意思。
她这一身华丽,但正巧是红色,她就信口扯谎自己被逼嫁给一个七十高龄喜怒无常的暴虐老头,在弟弟的帮助下才逃了出来。
王婶心善,见她说得真实,也未曾质疑。越春也着实感激,二人聊了一会她才洗漱睡了。
她依稀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些什么事,但是累了几天,睡死昏沉,实在没精力多想。
第二日早上吃早饭前她便告知了王婶自己一会就启程南下,毕竟现在城里风头估计正盛。
王婶也不留他们,只能唏嘘几声。留她一人用早饭。
越春正剥着桌上的鸡蛋,听说是今早刚从鸡窝里掏出来的,新鲜得很。
“陈姑娘,不好了!你那弟弟好像昏过去了!”
什么弟弟?她不是独生女嘛?
越春愣了一瞬,理了理凌乱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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