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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晚上，李月亮在课室等了很久等李越亮回来找她一起吃饭都没等到，最后还是被林子瑜拉走才跟着她一起去的食堂。

晚上吃得很没有滋味，李越亮没有如期回来，让此刻李月亮看着漫天的大雨，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

第二天早自习过后，班主任在讲台上表情悲痛地说了李越亮见义勇为的事情，还有他溺水没有救过来因此牺牲的死讯。

张斐宏蹭地站了起来，桌子因为他站起来动作的弧度而往前移了些许，堆在上面的书都倒了，凳子也重重地砸在地上。

讲台下的所有学生被因声响而向他侧目，一眼过后，都纷纷低下头。

一室安静。

下课后，大家都聚到了李月亮座位旁，大家都围在她身边，林子瑜碰了碰她的手，张口的时候却觉得还是什么都别说好，只是眼睛跟着红了，难过地望了望张斐宏。

李月亮面无表情，只是安静的环视了一圈包围她的人，然后像往常一样垂头在桌面上找着下节课上课要用的书本和资料。

下午放学的时候，林子瑜、李青柳、张斐宏在一旁看着她做完试卷后整齐的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李月亮抬头和他们轻声说去吃饭吧。

路过隔壁班后门的时候，李月亮脚步停了一下，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此刻已经是空无一人的教室某处，随后继续低着头跟着旁边人的脚步往前走。

大家虽然心照不宣的沉默，却没办法管住眼睛里的悲伤，和下意识地对待李月亮的小心翼翼。

在第叁天后李越亮的爷爷来将他在学校里的东西收拾走了之后，李月亮站在后门，看向那张现在变得干净的桌子，驻足抿唇沉默了一下后，李月亮说：“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说话的声音很淡，如这几天她的表情一样淡。

像是回到了刚入校时的那种状态，带着茫然的空白、沉默，安静得让人觉得更加揪心。

虽然学校禁止早恋，但是文理两个实验班都基本知道他们的关系，连同两个班的班主任都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成绩好，长得乖，行为举止也很乖，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看向他们的时候却不会有任何觉得他们有越距的偏见，两个班班主任曾经也在一起讨论过要不要找他们分别谈话试图分开他们，最后的讨论是不了了之，随着他们两个人的成绩在一次又一次考试中十分稳定，迎来了高叁，他们也不觉得此刻棒打鸳鸯是好时机。

晚自习，班主任将李月亮叫过办公室询问她是否需要请假回家，这个给她的特殊便利意图很明显，他知道他们是一个地方的。

眼神中慈爱、遗憾、一点感性和所有人对待她一样的小心翼翼，看着班主任努力维持的温和柔软笑容，李月亮摇了摇头。

在班主任有些错愕的空档中，李月亮询问他是否还有其他事情，得到没有的答案后，告别了班主任，离开办公室，回到教室。

李月亮没有回家，十一月底双休也没有回家，李青柳到李月亮家说代拿李月亮生活费的时候，张兰脸色有些黑地一边数着钱一边嘴巴里吐出嘲讽的话，怀疑李月亮是不想回家干家务才不回来的。李青柳虽然听着刺耳，脸上却一直赔笑，拿了钱后礼貌道别。

月考分数线公布的时候，李月亮依旧稳坐第一，甚至比之前的考试再度提高了二十分，从成绩上来看，似乎没有受到李越亮事故的丝毫影响。

反而踏上了那个众人期待中的分数

李月亮站在公示栏前，抬头仰望着那个最高点的地方，其他学生都挤在旁边查看着前百分之五十的名单，从自己名字和分数上将视线移开，李月亮稍微侧了一下脸，看向旁边的理科排名，同样看向那最高的地方。

眼神空洞的凝视了许久，林子瑜过来的时候她都没察觉，林子瑜本来表情是轻松的，视线随着她凝视的地方望了一眼后，表情瞬间黯淡了下来，僵硬了一秒后，她扯起个笑脸，挽起李月亮的手，刻意地提高说话的音调提醒她回教室了。

李月亮似乎从晃神中突然回来神，身体有些僵硬地挪了一下脚步后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垂下眼睫和林子瑜一起往教学楼楼道口走。

虽然李月亮看起来好像十分正常，除了回到了一开始的安静和不爱说话，但是林子瑜总觉得这样的状态是不好的，也是不对的，可是周围人都默契地将一切事情都缄默不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好。

这段时间晚自习最后一节课李青柳都会直接背着包下她们班一起学习，然后一起下课。

大雨终于在十二月停下，雨水停了，可是带来的凉意却随着即将到来的冬季停留没走。

大家都开始添了许多衣服，李青柳回家帮李月亮拿钱后和张兰道别的时没走几步路又被张兰叫住了，张兰进屋子收拾了几件厚衣服让她帮忙带走，其中一件外套，今晚被李月亮穿在了身上。

晚自习下课后，今晚是圆月夜，天空繁星遍布，月色空旷，跑道旁今晚散步的人也变多了。张斐宏是跟着他们一起走的，走进跑道后，他去跑他的步，叁个女生在跑道上慢慢走。

李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