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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晚上下来,季瑜也没空管许兮。许兮也没参与接下来的活动,早早进了帐篷,那么睡了。这后果就是她感冒了,第一回没经验,对着风口睡了一晚上,虽然后面季瑜给她加了暖宝宝,衣服,也不顶用了。
许兮醒了头重脚轻的,怕吵醒同睡的,动作很轻。她记得有一个药箱。也算了,等大家都醒了她再找也不迟,不差这几个小时。
人陆续也醒了,不出一小时,几乎都出了帐篷。许兮粗略看了眼,男生在准备做早饭,女生到处看看,拍拍照。
“季瑜。”许兮冲不远处的季瑜喊。
季瑜跑了两步,到她跟前。
“药箱去哪了?”
季瑜抚上她额头,“还好没发烧。鼻塞了?”
“还行,小感冒。”
“女生帐篷都找过了?”
“嗯。你去那边帮我拿一下?”
“不去。杞然肯定在哪个帐篷里,你哄哄他?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他连话都不跟我说了。”
“你都生病了,他还能忍着?昨天他看你和涧儿那眼神都能把我杀了。你就到他那,不用你开口,他都得贴上来。”
许兮成天净听季瑜这些不靠谱的。季瑜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的事,还给她出主意。算了,自己去就自己去。
她帘子一掀,暗道完了,怎么他们两在一个帐篷里。许兮扭头给季瑜使眼色,季瑜一开始没看懂,后来林涧出来了,她就懂了,赶忙上去把他拉走了。
许兮没动手,先是看了半圈,没看见什么药箱。他们的东西也四散,许兮也不好这么散翻人家东西。她进来这趟本来也就不是为了什么感冒药。她转了个向,杞然就坐在行军床上,直勾勾盯着她,两手揣兜里,但是一句话不说。
许兮先服了软。
“我找药箱。”
杞然把行李箱拉到脚下,打开,翻出了袋东西扔给她。
许兮接住,看了眼,都是治咳嗽感冒的。
她情绪复杂,像吹进帐篷的风,没有预兆的袭来,卷的她猝不及防。她吸了吸鼻子,脊背挺得笔直,斟酌着用词,想了好半天,才问出口。
“你是要和我分手吗?”
杞然没动,忍着,“过来。”
许兮看不出他眼里的情绪,挪了步子,站到了他跟前。
杞然抬眼看她,鼻子眼睛都红了,还能忍着泪不掉下来,也是厉害。他起身,把她挡了个严实,她那眼泪就出了眼眶。杞然伸了一手,把她眼泪都给擦了。
“哭什么,感动的?还是害怕的?”
“我先问的。”
“没吵过架?一有问题就分手?”他把手收了回了兜里。
许兮皱了皱眉,把药袋扔到了行军床上,“我说要和你谈,你连眼神都不分我一个了,我不这么理解怎么理解?”
杞然叹了口气,一手扣住她肩,一手托着她后脖颈,唇舌相接,轻易钻进了她的腔内,勾着她的软舌,轻咬了一下,才松开她。
“我没说过分手,但我生气。你一早做好了打算,从来没和我说过,现在冷不丁一下告诉我你要去北方,还不是你说的,是季瑜喝多了,不然你是不是要瞒到上大学了才告诉我?”
许兮理亏,这事上她论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转了方向。她拉了他袖口,圆着两湿漉漉的眼睛,红着鼻头,“那你还生气吗?”
杞然顿了下,往后退了一步,一手插进兜里一手扶着后脑,把她上下看了遍,笑了,“许兮你现在会抓我软了是吧?”
她不说话,还滴溜着两眼珠子看着他,梨花带雨的。
杞然认了,一把把她拽进怀里,摁着她后脑,“下次换个招,你这样我非但不心疼,还想把你弄哭。”
“你试试。”
许兮就是只纸老虎,嘴上功夫厉害,这回也是稀奇了服软。杞然都知道,不拆穿她而已。一动真格的属她最没用,接吻接不了多久就气短,亲两下又站不住腿,挂身上又嫌不舒服。
“别张嘴就来,我是正常男人。”杞然松开她,改牵的,拿上药袋子,“学校选好了?”
“高一就选好了。”
“我考虑了,北京有两个我想上的学校,不是为你。如果到时候那两个没录上,我就自然按照志愿上其他学校录取的就读。
你也不用觉得负担,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是我的选择。虽然有你的原因,但我自己的意愿才占大头。”
许兮不会劝他,他们都是成年人,要学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来的时候两人坐一块,各睡各的。回去的时候两人还坐一块,各睡各的,把季瑜看晕乎了。
季瑜还想攒局,毕竟事儿是因为她起的,不解决总觉得对不起许兮。许兮不觉得这事儿能怪到季瑜头上,何况和杞然也说明白了。
这假期一开始,就盼着成绩出来那天。出来那天反而无所适从。
许兮还行,照常在棋牌室当前台看班。杞然前两天回了趟樟州,今天回来,许兮打算下了班去接他。
棋牌室老板把许兮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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