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兄进宫的你(女尊np)5(2 / 3)
的周围,只让人觉得被裹挟得透不过气。
良久,文子洛视线落在你的一双清眸上,顿了顿,叹了口气,“罢了,飞羽殿的确是有太多人盯着了。”
你原来还知道啊。你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在心中念道。
文子洛身世不俗,明面上无人敢对他怎样,但宫中势力众多,保不齐什么时候就遭了他人算计,若你和文子洛走得近了,盯在你身上的视线必定要变多,文子洛再怎么严防死守,也不能保证你就能安稳无事,你的身份就是道催命符,若被人看出一点端倪,便就是你的死期了。
文子洛眸色深沉,视线在你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你有些磨毛的袖口上,眉毛一挑。
“怎过得这般磕碜,你身边的宫人怎么做事的?”
说着这话,还想来抓你的手。
你连忙避开,神情有些低落,并不说话。
文子洛皱眉道,“那就是尚宫局的人不做事了?”
你抬眼看他,眼中含着水雾,想起今日尚宫局来人倨傲的态度和半身是血情况危险的平适,再如何装得冷静这一刻也有些绷不住了。
“哪里是不做事,是直接不给人活路!”你嘴巴一抿,强忍着呜咽出声。
你被保护得太好了,在家时与小父受母亲主君厚待,进宫被平适保护,哪怕之前被尚宫局克扣过些物件,平适也没让你受一点罪,如今是深冬,不禁煤炭被扣,平适还被打个半死,说句狠得,便是不打算让你活命。
像你这般在宫中苟延残喘的人,就算死去也不会掀起多大波浪,顶多便是上头的贵人感叹一句,可怜的池小侍呀。
便是因何而死也不会有人去探究!
见你哭,文子洛刚才思虑得东西全都抛开了,只急着手忙脚乱地抱住你不停安慰。
“好阿瓷,莫在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
“尚宫局那群贱人,等我拿日亲自去尚宫局走一趟,看看是谁欺负我的阿瓷……”
你哽咽着,难得乖顺地依附在文子洛宽阔的怀中。
来飞羽殿找文子洛已是走投无路了,抛去后面发生得那些事,你与文子洛也无忧无虑过一段时间,那段时期你也是真把文子洛当姐姐依赖,因此现在说到自己委屈的事,便觉得找到发泄口,心底堆积的恐惧无助全部有了地方宣泄。
“可不要再哭了,我的阿瓷受委屈了……”
文子洛慌忙抱住你不停安慰,而你越想越委屈,只小声的低泣,更惹得文子洛心疼,抱你的手臂越发收紧。
对于宫中的门道,文子洛也是清楚得,他太过清楚一个无权无势没有靠山的小侍在宫中活下去太过艰难,而他可以说是这深宫中你最后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一个知道你身份,还会护住你的人。
之前也是笃定你总有一日会来找他,所以他耐着性子等了半年,而如今终于等到了你,看着你难受的模样,文子洛又责怪起自己竟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上次不欢而散后,他也曾派人盯着你住得常宁殿,但怕宫中其他人发觉,也不敢盯得太过明显。
他只知你深居简出,身边除了一个叫平适的宫人再无其他人,竟不知尚宫局竟克扣给你的东西,那点东西可能在其他人眼里不够看,但却是许多低位君侍赖以生存的东西。
而君后性子清朗公正,把持后宫多年井井有条并无纰漏,想来应当是手底下有人藏污纳垢了。
已想到这层,文子洛嘴里狠狠骂道,“那些不知死活的狗奴才!”
屋外大雪已经停了许多,温暖的室内却让你坐立难安,你慢慢止住了呜咽,神情一时有些落寂。
文子洛最怕你不说话还满眼难过的样子,指定心中还在委屈着。
可看你这幅样子,他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好像安慰的话都有些多余。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你抹抹眼角还挂着的泪水,推了文子洛一把。
“我要回去了。”
这次文子洛没拦你,而是派了身边另一个令侍送你回去,一并带走得还有他之前最喜欢的那件黑狐大氅。
……
出了飞羽殿,你走在雪地中用袖子擦了擦脸上泪痕,一旁的令侍低眉垂目只恭敬地为你举着伞,他虽是令侍但身上穿得宫服也比你身上这件冬衣料子好上不少,这样一看更显得你可怜了。
也不枉费你费了一番心神从柜中翻出这件冬衣来。
冬衣还是进宫前小父给你备得,是他自己得旧衣,你那时进宫突然,只充充赶制出几件男裳,小父一辈子担惊受怕惯了,怕宫中有变故,便将自己的许多件衣裳也往你进宫的箱子里塞,这些衣服有新有旧,没想到这一日也派上用场。
而文子洛还是同以前那般心软,你哭上一哭,他便慌得自乱阵脚,什么事都抛在脑后了。
干了泪痕在脸上紧绷得难受,你睫毛微垂,掩住了眸中的深思。
你知道他要得是什么,但是这件事绝不可能,你的身份已是一道催命符,倘若你再和文子洛真发生点什么,那岂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地上厚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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