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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手忙脚乱地解释:「我只是刚好看她然后她看我们在看她于是她就走过来看我……。啊…不是啦…,」我烦燥地甩甩头,「我看我还是从头讲好了,你认识蔡力行吗?」我没头没脑地问。
「中华电信董事长,怎样,你说的网友是他吗?」沛沛冷冷地说。
「不是,但是某天我在网路上间逛时,看到有人在部落格上爆料蔡力行的恶行,说蔡力行透过格主家对面的基地台发射电波,三步五时地干扰她的电视,让她半夜也能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发出噪音,令她无法睡觉,她四处陈情都无效,检调单位还帮着蔡力行一起整她。」
「那又怎样,听起来就是被害型的妄想症,你要用心的话,网路上可以找到一大堆这种人。」沛沛的声音还是装满了沙子。
「我知道,」我接着解释:「本来我也是看看就要走的,但在关掉网页前,我突然瞄到侧边栏上的标籤云,上头除了『中华电信』、『蔡力行』几个关键字是大字外,其他诸如『国中』、『词』、『老师』、『新诗』这些关键字的字体也不小,这代表了她的部落格里应该还有不少文学性的文章。
「我点了那些关键字,发现里头的诗词歌赋写得都还不错,从字里行间里实在是看不出她有那么偏执啊。然后我又点了『国中』的关键字,里面的文章都是在记录格主担任国中老师时,和学生相处的点点滴滴,看学生对她的评语,只有几处提到他们觉得这位老师有点怪,同时还闹到让老师有点头大,我猜这应该是她被校方指派到放牛班的关系吧。
「但总的来说,她和学生间的感情似乎还不错,诗词写得也不差,好像还得过奖,怎么会到后来的文章会突然变调成如此疑神疑鬼的呢?尤其是这种转变还是很突然的,从发文的日期来看,几天前的文章还很正常,但下一篇的发文却开始说起她被谁谁谁怎样怎样怎样迫害了,中间还隔不到一个礼拜?」
「那很正常,有部份病人是突然发作的,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去找当事人,侵犯她的隐私!」
「我没有!」我想我再不解释清楚,待会我就真的要遭殃了…,「我没有去找她,」我再次强调:「我只是看着看着,就突然发觉她平常活动的范围不就在我公司附近吗?她住哪个社区,用哪家图书馆的电脑打文章,图书馆休息后便去哪家便利商店,点杯咖啡,整理笔记,然后我惊觉我见过她嘛!真有够巧的就在那家超商里啊!
「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穿得整整齐齐地,及肩的直发,但在两侧耳际却变成完全不同的乾燥捲绕,我想就是这样,我才会注意到她总是在晚上六、七点时坐在超商的一角,很认真地在一本书上写着什么东西,写到那本书上满是密密麻麻红色字跡,令人想忘都很难。
「本来,我还以为是我认错人了,可是她的部落格上有放相片啊,于是某天晚上,我又在那家超商看到她,所以我把手机掏出来,打开她的网志…。就是她嘛!我偷偷地对照着,她就是相片里的那个人嘛!然后…,她就起身过来找我麻烦了…。」
「她起的头?」沛沛问。
「嗯,」我无辜地说:「她过来詰难我为什么一直偷看她,是不是要对她装设仪器?」
「什么仪器?」
「一种可以在她脖子上注射电脑病毒,好让她半夜听到噪音的仪器。」我无奈回答。
「喂!你很差劲欸!偷看人也会被发现?」沛沛骂我,但至少她脸上的线条不再那么钢硬。
「我哪愿意啊?」听到沛沛的语气柔和下来,我不禁开始对她大吐苦水:「我也只是刚好和她对到一次正眼,她就丢下书本跑过来兴师问罪,说她观察我很久了,说为什么我一进超商,就一直时不时地看看手机又看看她?说我是不是蔡力行派来的人?又要对她动什么手脚?说她已经被搞到快要自杀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我用求救的眼神向四周寻求协助,结果没一个人愿意来淌这滩混水,也不知是他们没遇过这种情形,还是大家真把我当作变态了。我想要是再这样被她纠缠下去,到时候不仅无法脱身,要是有人报了警,那我不就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吗?
「于是我只好起身板起脸来对她说:『小姐,请你冷静下来,我是奉玄天上帝的指示来协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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