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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妻 第1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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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江寄月的表现不像是假的。

沈知涯方才晕的那些,她看出来是装的,可偏偏选择那时候晕,不是心虚是为了什么?

沈母不愿相信,又只能相信,她抱着江寄月的手都在发抖。

江寄月窝在她的怀里哭:“娘,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想与沈知涯和离,可是他威胁我,他还要接着把我送出去……”

和离了的孤女日子有多艰难,沈母作为活过四十多年的女人自然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她才会坚持如果小夫妻和离,那么江寄月必须要做她的干女儿。

所以她马上道:“你尽管和他和离,这种狗东西,他老子要还在,能把他打死……”想到毕竟是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于是也难以自持地哭,“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也不敢认了,娘和你一起回去,有我老婆子在,绝不会让别人欺负你去。”

沈母突然问道:“刚才背沈知涯出去的那个人可是狗官的人。”

江寄月点了点头,道:“娘,他是丞相,家里权势滔天的,你害怕不害怕?得罪了他,沈知涯的仕途也到头了。”

别说沈知涯的仕途到头了,就是他的命到头了,江寄月都无所谓,可是沈母不一样,她毕竟是沈知涯的母亲。

沈母咬咬牙:“原来是他!之前他带走嘉和郡主时,我还觉得是个明事理的好官,结果背地里也这般龌龊,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就是个丞相而已,我不信还没有王法了,他这样欺辱我们,我们大不了告御状!”

林欢的案子牵涉甚广,刑部的人加班加点核账、抓人、审讯,供词审出了一大沓。

但其中最棘手的还是林欢交待的觊觎人/妻的罪行。

沈知涯若当真卖妻求荣,朝堂也留不得他了。

荀引鹤的目光停在了林欢的供词上,他在严刑逼供下,把能交待的都交待了,难免会牵扯到江寄月,这是荀引鹤一早就料到的事,毕竟林欢是老油条了,不如沈知涯那般好掌控,他贸然出头,反而会牵连更广。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沈知涯隐瞒住婚变。

荀引鹤道:“涉及沈知涯与其夫人的供词都划了罢。”

刑部尚书不明所以看着他。

荀引鹤道:“若非沈知涯气愤林欢觊觎他的妻子,夜拦我的马车,我们也抓不住林欢的罪证,审不出他的诸多罪行。沈知涯于朝廷有功,他想保全夫人的清白,我自然要答应。况且林欢并未得逞,你便是问沈知涯,他也说不出什么。”

刑部尚书道:“虽然林欢供词上也交待了此事他未得手,可是下官听说那沈知涯今日无缘无故腹部被捅了一刀,送去医馆急救了,是以未去吏部应卯。如此时节,受如此重伤,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依下官看,还是该问问的。”

沈知涯被人捅伤了?

荀引鹤心头掠过一丝惊诧,但面上仍旧平稳:“他家可有报官?”

“正是没有报官才蹊跷,”刑部尚书道,“受了如此重伤还不报官,恐怕也是内心有愧。”

荀引鹤道:“沈知涯家中还有母亲,若真是他夫人所为,不会不报官,也罢,这些日子你们刑部忙得脚不沾地,我便替你走这一趟去问一问。左右沈知涯也是求助到我这儿的,我去,他还少点戒心。”

刑部尚书忙道:“那便有劳相爷了。”

荀引鹤忙完公务便坐上马车,往柿子巷去了,他叫来侍刀:“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侍剑呢?”

侍刀简单把事情经过说了遍,道:“江姑娘不让侍剑跟着伺候,侍剑只能隐蔽起来,加之当时江姑娘翻脸太快,连侍剑都没有预料,等她捅中沈知涯时已经不及拦了,便只好送他去医馆包扎了,中间人晕过去两次。”

荀引鹤道:“可有性命之忧?”

侍刀道:“江姑娘捅得不够深,就是血流多了些,卧床几日,吃点猪血补补就好。”

荀引鹤冷漠:“既然死不了就随他去。”

他又道,“侍剑护主不力,你按例罚她。”

侍刀应着退下了。

荀引鹤的心绪少见得急躁起来,柿子巷还是太远了,让他不能立刻到江寄月的身边去。

而此时沈知涯被抬到了沈母的床上,面色苍白地躺着,他的衣袍被剪开,露出裹住纱布的伤口,那上面还有些外渗的血迹,虽已干涸,但看着也很瘆人。

沈母煮了碗猪血,用勺子舀着,恶声恶气地道:“吃!”

沈知涯颤颤地张开嘴,那勺子几乎捅到他喉咙口,他却什么都不敢说,把滚烫的猪血嚼了嚼就咽下了,再慢,喉咙就受不了了。

江寄月坐在椅子上,没有看他,也没有看向任何地方,任何人,任何事物,就这么空洞地望着,无声地落着泪。

侍剑站在她身后。

正是最压抑最苦闷的时候,荀引鹤到了。

沈母把碗拍在桌上:“他还有脸来!”对江寄月道,“阿月你在屋里坐着就好,别怕,娘替你打发掉他。”

还打发掉荀引鹤,沈母连个侍剑都打发不掉,沈知涯伤口痛头也痛,喊沈母,沈母才不理他,开门就要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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