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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妻 第2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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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在空气中。

江寄月蜷缩着脚趾,想把赤足藏进裙下,但荀引鹤把她揽得更紧了,他道:“不要动,先吃饭。”

桌边就有盥洗的水盆,荀引鹤给他自己洗了手,又给江寄月洗手。

十指嵌入江寄月的指间,用皂角慢慢地替她清洗干净,一双手被他揉捏来揉捏去,这下连吃酒后脑子变得极为迟钝的江寄月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道:“我自己可以洗。”她似乎很气愤,荀引鹤竟然把她当孩子照顾,“不用你帮我洗。”

“是,你会洗,但你不乖。”荀引鹤眉眼沉稳,纹丝不动,“既不肯好好在我腿上坐着,也不肯好好吃饭。”

江寄月道:“我为何非要听你的?”

荀引鹤道:“因为这样对你好。空腹喝酒伤脾胃,饭前不洗手,不干净。”

他板着眉眼训她,似乎当真是因为这点小事,江寄月的脑子卡顿了一下,她没想起来究竟是因为什么事,醉酒忘愁是真的,但她还记得她不想看到荀引鹤这张脸。

于是她道:“还不是因为你在,如果没有你,我才不喝酒,我可讨厌喝酒了,娘死后,爹爹就总是喝得烂醉,还要我给他收拾。”

她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件往事来,“有一次他喝醉了酒还非要上山,结果栽进山下的溪流,要不是有人陪着他,估计就变成一条水鬼了,所以后???来我跟他说,要是再敢喝醉,就罚他扫书院。他忍不住,我就说我不喝,给他做榜样,他说我欺负他,我本来就不喝酒,算什么榜样,有本事我喝酒后又戒酒。我才不上他当,我也喝酒了的话,就没人下山去接他了,他什么时候变成水鬼都不知道。”

她越说越惆怅,到后面哭了起来:“我不喝酒的。”

小时候江左杨拿筷子沾酒逗她不算,印象中,江寄月吃酒的次数屈指可数,连当时成亲的合卺酒,沈母为了照顾她,都在酒里掺了大半的水。

喝醉的更只有两次,一次在梅香小院,一次在这儿。

荀引鹤哄她:“我们以后都不喝酒了。”

江寄月还记着仇:“那你别出现在我眼前了。”

荀引鹤沉默了下,道:“这不可以。”

江寄月呜呜地哭了起来:“我还得喝酒,酒好苦好难喝啊,为什么爹爹会喜欢喝酒?”

荀引鹤道:“别哭了,你一杯倒的酒量,明日起来必定头疼,还哭就越发头胀了。”

江寄月道:“你知道我会头疼,你还逼我喝酒,你说你是不是混蛋?”

荀引鹤只得承认:“是,我确实是混蛋。”

江寄月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儿通红,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过头更绝望了:“让混蛋承认自己是混蛋,对混蛋能有什么损失呢,怪不得承认得那么快。”

荀引鹤哭笑不得:“那如果我不承认呢?”

江寄月来劲了,骂他:“做了那么多孽,还不承认自己是个混蛋,你平素到底得多混蛋,才能对道德水准与普通人有南辕北辙的认识?你别不是人,直接就是畜生变得吧!”

荀引鹤发现了,江寄月单纯就是想骂他。

他道:“嗯,你骂得都对,但你也知道让一个混蛋改过自新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所以下次别再伤着自己的身体了,这样委屈自己,多不值得。”

江寄月道:“但我不高兴。”

荀引鹤道:“我教你个能让混蛋不高兴的方法。”

江寄月好奇地看着他:“杀了你吗?”

她偏过头,认真的模样,像是她当真仔细考虑过这件事,“可是你身边跟着的侍卫好像很厉害,我应该打不过,我连你都打不过不是?我杀你没机会啊。要不下次等你睡着了,我偷偷捅你一刀?”

她看着荀引鹤的神色,以为他会被吓退,毕竟无论怎样想,身边睡个时刻想杀了自己的人,都是件过于恐怖的事,寻常人应当会立刻辗转反侧,直接把她踹下床,让她赶紧滚才是。

但荀引鹤没有,他淡淡地笑:“告诉你,我的侍卫是十二个时辰贴身守卫的,便是睡觉时,他们也在暗处保护我,若是我死了,你至多只能能再活一个时辰。”

江寄月挑衅地笑:“那好像也不赖。”

荀引鹤也笑:“确实不赖,等日后说起来,我们便是殉情而死,我早早吩咐他们,杀了你后,也不用再另外置办棺椁,直接与我的尸身放同一只棺椁里,如此我们便比寻常夫妻死同穴还要更为亲密,如此一来,无论上穷碧落下黄泉,你都逃不开我。”

江寄月一副见鬼了的模样,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来:“你个疯子。”

荀引鹤捏着她的下巴,凑上去吻她,呼出的热气与她的气息缠绕着:“所以还是听混蛋一句劝,要想报复混蛋,最好的办法就是摘下他的真心,然后再把他的真心狠狠扔入淤泥烂土中,弃如敝履。”

江寄月是喝了点酒, 有些醉,却没有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因此当荀引鹤吻上来的时候, 她顿时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摆, 只能乖乖地任着荀引鹤予取予夺,每一寸都被他舔吻过去,最后还意犹未尽般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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