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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的河 第2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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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那不是你弟弟吗?”程言宁情绪变得激动,要改变其实很难,口无遮拦起来,“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好啊,还是因为你永远只喜欢十七八岁的小男孩,既易于掌控又能对你言听计从?!”

李景恪冷冷看着他,无所谓地嗤笑说:“可能吧。”

池灿在杨钧下车之后的两站独自下的车,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网吧里空气凝滞封闭的那股味道又若有似无飘上来。

当他看见远处那扇窗口毫无意外的一片漆黑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了,李景恪晚上这个点从不在家,自然也不会抓到他在网吧鬼混和回来太晚。

池灿垂着眼睛看地,脚往前迈着像追影子在踩,无趣至极,他刚绕到走廊那头的入口,和里面出来的人擦肩而过也没发现。

对方显然也没发现他。

但耳边突然滴嘟一声,路边两束车灯骤然亮起,池灿莫名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鼻间也飘着某股熟悉的香味,他转头过去扫了两眼,定睛一看,熟悉的汽车里,程言宁光影交织的侧脸一览无余。

池灿疑惑不已,不知道应该作何联想,直到等程言宁开着车绝尘而去,池灿很慢地往里走,把钥匙插进门锁,才拧一下门就开了,他有些傻地立在了门口。

直到李景恪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去哪了?”

池灿被吓了一跳,呆住了。一切都是没有想到的情况,他迟钝地迈腿进来,关上门后双手仍然扶在门边。

事实仿佛告诉池灿应该作何联想,程言宁来找过李景恪,李景恪在家,他们在这间漆黑的小得放不下第二张床的屋子里能谈些什么,做些什么?

池灿想起程言宁跟他擦肩而过时像是在抽噎又像在喘息。

“哥,”他深吸了口气,回答李景恪道,“我跟杨钧下午去图书馆了,忘了看时间,晚了一点。”

屋子里一片漆黑,李景恪抬手便能触到开关,咔嚓一声骤然开了灯,池灿觉得十分刺眼,突然难以适应。

“去了图书馆,忘了看时间,”李景恪坐着的地方就在门边,不知道已经坐在这多久,他离池灿很近,复述一遍,笑了,“你确定吗,池灿,我有没有说过天黑之前就要回来。”

池灿硬着头皮跟李景恪对视之余,眼睛不适应地眨着,也似乎不断地快速地在整间屋子里搜寻,连空气中浮游的一丝一毫都不想放过。

他维持着冷静地问道:“我是回来晚了,这也触及到你的底线了吗?”

“这当然没有,”李景恪扯扯嘴角,靠着椅背拿起手机给工厂的人发了条短信,半晌过后才抬眼继续看向池灿,一伸手就扯着他的衣领拉了过来,沉声冰冷地说,“但你运气不好,被你哥发现你一张嘴就撒了谎。”

池灿大脑早已一片空白,有些狼狈地被迫凑近在李景恪面前,脸色胀红却也透着苍白。

“要不要闻闻你自己身上的烟味?”李景恪抬手按着他的颈脖捏了捏,问他。

池灿根本无法逃脱,能感觉到自己的血管脉搏被按压掐紧,心脏收缩猛跳,可他从中感觉到了无限的委屈和屈辱,喉咙里像塞了团湿热的棉花,破罐子破摔地哑声说:“你不是不管我吗李景恪,你不是不喜欢跟我说话不想看见我吗,我是去了网吧,因为我太难受了,待在这个家看不看见你都难受,我讨厌你!”

池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把挣脱了李景恪,一边急促呼吸,一边还是那么爱哭的像要哭了,鼻音浓重,耳朵泛红。

李景恪眼神一凛,把手从半空中收回来,等他平复片刻,说:“既然如此,你还回来做什么?”

“回来看见你跟程言宁卿卿我我,然后转头告诉我该怎么冷静,再计划着怎么把我送走,”池灿此刻就像火山爆发,早已丧失理智,额前皮肤潮湿头发蓬乱,胸口一起一伏,“我是不该回来,就应该一个人去自生自灭被山上的野兽吃掉,再也不来烦你,给你们腾个地方!”

他看着李景恪逐渐铁青的脸色嘴唇打着颤,说着要走却抵靠在门背后,双脚仿佛不能动弹。

屋子里的隔音向来很差,回来后的许如桔听见这翻天覆地般的吵架声,连忙在外面敲门。

李景恪站起了身,影子投下也压迫感逼人。

他对池灿说:“你可以试试看。”

离家出走

李景恪将堵在门口的池灿一把拉开,打开门,迎面撞上了许如桔严肃审视的目光,李景恪一言不发地扬长而去。

走廊外逐渐走远的脚步声在突然静下来的屋子里回荡,一下下踩在池灿心里,他僵硬地站在原地,如鲠在喉,感觉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自己就像个胡闹的小丑,剩下的只有绝望。

许如桔也慢了半拍,匪夷所思地转身喊了李景恪一句,见李景恪毫无反应,没好气地心想他到底哪里来的分寸,连忙进屋去找池灿。

池灿看见许如桔进来,很快抬手抹了把眼睛和脸,深吸着气往桌子那头走去,对上许如桔的同时对着敞开的门外那条空荡荡的走廊,仿佛要确认过才彻底死心。

刚刚在隔壁许如桔隐约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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