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的河 第4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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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恪低头看他,下意识抬起的手仿佛把他半抱住了,“回去写作业。”
他胡思乱想了一晚上,攀着李景恪的肩膀仰着脸,执着而渴求地说:“哥,你再亲我一下。”
池灿抬头要去碰李景恪的嘴唇,李景恪眉头微拧,有些不耐烦地按着池灿说道:“既害怕被看见,又喜欢来招惹,下次池正茂来了,直接做给他看?”
“你不会的,”池灿停在了半途,呼吸顿时也安静了片刻,喃喃问李景恪,“我们这样是不应该的,是错的,对吗?不然小桔姐就不会走了?”
他偏要抬头去吻李景恪,搂住李景恪的脖子就往上靠,嘴唇嗑到牙齿撞得生疼。
池灿急促喘了口气,问道:“你为什么不推开我,哥?”他忽然变得有些无助,眼睛酸楚至极,“哥哥……你是不是后悔了?我不应该喜欢哥,对不对?”
李景恪闭了闭眼,胸口一紧,被池灿撞得往后退了一步把人安稳搂在怀中。下巴上忽然有些湿凉,李景恪叹了口气,终于声音喑哑地说道:“没有,池灿没有错。”
没有雪的雪山
六月上旬,风城市第一中学内的花园郁郁葱葱,凉亭和长廊下树荫笼罩,阳光照得青瓦发烫,白墙上映照着细碎的金光,令人转头看出去时不禁赞叹日头好,今年的时运也好,没有下雨,和校门口挂着的横匾上那句“金榜题名”交相辉映。
高考结束的一瞬间,静谧的校园里响彻起悠长的一道铃声,放笔收卷后高中三年时光尘埃落定,紧接着便是欢呼声在耳边回荡。
池灿背着几乎没什么重量的书包跟随人流走出本部考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骄阳高悬,光线迎面照来,池灿眯了眯眼,感觉一切就像梦一样。
他晕乎乎往校门口走,出来得稍晚,一路也没有碰见熟悉的同学,刚把手背到身后的书包里掏出手机,抬头就看见李景恪已经站在校门外不远处的老地方等着他了。
池灿总是能在人群中第一眼看见李景恪,不自觉抿了抿唇,脚步加快地朝那根灯柱下走去。
他们总是若无其事的和好。
李景恪今天骑的自行车来接他,池灿很轻松地坐了上去。虽然李景恪的车技一向难以捉摸而稳妥,但是这辆充满岁月和使用痕迹的自行车承着两个人的重量,显得颇为吃力,链条转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考得怎么样?”李景恪今天骑得不快,声音随风从前面传来。
池灿有些怕车子会散架般,往前摸了摸李景恪的腰侧,凑近一点按早想好了的说:“还行,考完他们就在对答案估分,他们都说能考上风城学院就不错了,往年上六百分的人也都是少数。”
风里安静了半晌。
路过一个拐弯进了羊肠小道,李景恪问道:“你的水平是上风城学院就不错了吗?”
风城第一中学往年的一本率就能过半,而池灿高三后半年的成绩基本稳居年级前二十,就算真考砸了,砸回解放前的水平,上风城学院也不是难事。
李景恪虽然没上过他们这样的大学,但并不那么容易糊弄。
池灿一只手抓着底下的铁架紧了紧,动着嘴唇说:“按以前的水平是——”
“我说按现在的。”李景恪说。
“按现在的,”池灿讷讷道,“就是可能没发挥好,考砸了……”
刚好到了红绿灯路口,单车轮胎顿时擦过地面“吱——”了一声,李景恪一脚撑地停下来,敞腿跨坐在前面,转头回来看了池灿一眼。
池灿久违地被看得一抖,心虚不已,刚想再说两句转圜的话抢救抢救,至少这个暑假还很漫长,在出分之前他还有很多事想跟李景恪一起去做。然而李景恪哼笑起来,对池灿说:“为什么没发挥好,因为脑子里想太多不该的想的事了?”
“没有,”池灿否认,支支吾吾道,“我一直都认真了的,我是说万一,凡事都有万一呢。”
“收收你的心思,你自己的人生大事,最好少胡来。”李景恪警告道,半天没再说话。
池灿坐在硌人的后座上发起了呆,一脸紧张和苦大仇深。
“刚刚在校门口碰见你好哥们杨钧了,”似乎为了配合考试结束后的氛围,聊点轻松的,李景恪冷不防地开口,“他看见我就想跑,你猜跑成了没有?”
池灿愣住两秒,“啊”了一声,干笑了笑说:“他跑什么,他可能看错人了……”
“我问他以前你每周去他家都干些什么,”李景恪重新上了路,声音慢悠悠却异常清晰入耳,带着调笑的意思,“他说去喂大鹅,说到一半脸色白了,池灿,你是去喂大鹅了吗?”
池灿脸色也白了,忍不住皱眉咬牙。杨钧这人平常看着挺滑溜的,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今天这样解放的大好时候非要撞上李景恪还没跑脱,现在又轮到自己来遭这番难了。
“那都是好久以前了,哥,”池灿嘟囔道,“就喂喂大鹅,写写作业,偶尔……看看电影。”
“杨钧要是胡说了什么,你千万别信。”
“你这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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