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的河 第52(3 / 3)
了咬唇,原本有些难过的心情霎时被冲散了许多。他从十五岁开始跟李景恪吵架,大大小小吵过好多次,因为养成了不明显的骄纵脾气,其实也不算完全落了下风,就像他第一次跟人打架也能扑上去就挥拳一样。池灿说过很多会伤哥哥心的话,好像每次对抗的方式也都是往外跑。
他看着李景恪表情不显的脸,哽咽着开口说:“我以后不跑了,不……”
“就现在你以为你还能跑得了,能跑去哪?”李景恪重复道,“我问你舒不舒服。”
“没事的,”池灿总是被弄得心里打鼓,说,“你抱抱我就舒服了。”
李景恪低笑了笑,说是么,松手后搂着池灿一齐躺下来,池灿从后背感觉到了李景恪的心跳。
李景恪伸手摆弄两下池灿手腕上的皮质手环,只是往后拉一拉,池灿就突然喊了声痛。
“真可怜,”李景恪不是没有理睬,他顺势在池灿耳边说道,“你其实没说错,我是早就想过这么控制你了。”
他们的心跳声此起彼伏,仿佛充斥满了整个房间。
将有的新家
窗帘掩盖住了外面太阳徐徐升起的白日,简陋的门窗也能遮风挡雨,屋子里静谧而安全,只有窗外细雨沙沙的落地声,以及耳边一起一伏的呼吸声。
池灿陷在床里,睡得很死。
前一晚他就没好好睡过,这一晚在酒精和令人真正彻底崩溃的情欲过后,他已经不剩丝毫气力和意识,即便颈脖和手腕上的束缚其实有很多不舒服,但池灿依然可以靠在李景恪怀里睡个好觉。
他双手之间的短链到底是被解开了的,沉沉睡着的时候终于能自主活动,遵循本能与记忆就抓着李景恪的手臂贴上来。
李景恪在往常该去上班的时间里就醒了。
他睁开眼,旁边就是热乎乎的靠得严丝合缝的池灿。
李景恪碰了碰池灿的眼角,才试图抽手出来,反而一下被抱得更紧了些,池灿醒着的时候会推拒喊疼,这会儿对李景恪却更加依赖且毫不设防,时时刻刻都很会撒娇。
不知过去了多久,等到池灿终于朦朦胧胧睁开眼,他身上搭着的薄毯余温未散,往旁边一伸手,李景恪却还是不在床上了。
池灿很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低头扯开把他捂得有些汗津津的毯子时,再次注意到了自己手上的皮质手环,摸过去那上面也已经不是冰凉的触感,让池灿都快忘了它的存在。
李景恪打开了电脑正坐在桌前,听见池灿醒了,他只是转头看过来,坐在原处没动。
“哥……”池灿窘迫地往前走了两步,动作僵硬,感觉自己在亮堂堂的光线下又被看了个一二干净,身上被李景恪戴上的东西顿时强烈散发着某种昭示,仿佛池灿也是被李景恪所有的,“这些……”他双手不自然地摆放在身前,低声说,“这些还要戴着吗?”
“你想取了?”李景恪好整以暇地问。
池灿被反问得一凛,只好立即摇了摇头。
李景恪说:“先去洗脸刷牙,最好再自己洗个澡,昨晚你睡过去了,只用纸擦过。”
在此之前池灿大睡一觉,什么都通通忘干净了,经李景恪的提醒嘱咐,他站在原地越听越脸热,记忆这才呼啸着涌上来,能感觉液体也在顺着皮肤缓慢而清晰地蜿蜒而下。
他移开眼睛不再和李景恪对视,尽快往厕所里走去,然后不轻不重又十分迅速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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