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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拒绝火葬场(重生) 第15(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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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来了——神医谷常年不与外来往,即使是有人上门求医,也并没有机会与弟子们过多交流,是谁向南瑜描述了灯王?

她转而又想到了这一世第一次见到南瑜时那套挑不出错的礼节——是谁教会了隔绝世外神医谷中的南瑜这些?

黎观月装作无意拂了拂衣袖,淡淡道:“是吗?本宫虽然长在京畿,却还没见过灯王,若有机会,怎么也要一睹为快。”

南瑜一僵,她的手指不自觉扣紧了袖口,尴尬道:“长公主尊贵,民间的俗物该是不入眼的……”

黎观月却浅浅笑了起来,满不在意道:“倒也不必这么说,民间有许多精巧美丽的东西非常惹人喜欢呢。”

她说着,慢慢往马车的方向走去,好像只是随口一提,并不放在心上,南瑜见状,悄悄松了口气,看来黎观月刚才应该没听清楚她说的话,那就好……

提着裙子,她连忙小跑着追上了黎观月,两人一前一后回去了。

侍卫在马车旁等着,满脸愁容,一见黎观月回来,连忙上前禀告:“殿下,前方需得绕道行进,属下去查探时发现本来的路线上被挖开了许多渠道,恐怕马车难以过去。”

多条渠道?

黎观月疑惑,按地图来说,此地应该并没有什么渠才对……等等!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上前,一脸严肃地看着那名侍卫,急切地问:“渠道?你看清里面有无水流了吗?”

她重生后与黎重岩,黎重岩当初见她因此生气,便又下了旨意收回了命令。而她们现在到来的地方便是崧泽与其它郡县的交界处,按理说,渠道不应该开的!

侍卫回想了一下,肯定道:“回殿下的话,臣看得清楚,其中已经有了水流,不过并不多,只是涓涓细流而已,但其上泥土已挖开,马车必定是不能走的……”

黎观月的脸色阴沉下来,她知道黎重岩当初确实收回了那道开渠的旨意,也另拨了银粮补贴农人,所以现在水渠开了,必定是有人阳奉阴违。

应娄。

除了他,还有谁敢瞒着皇帝和长公主,悄悄做出这种事?更别说一开始开渠的主意就是他出的!

应娄这人惯喜欢做些与黎观月反着干的举动,有些是因为党派纠纷,有些则是纯粹为了恶心她。

黎观月有时也是真的看不懂这人,他出身没落世家,却在新贵间有一番地位;他是两朝旧党的中流砥柱,却又并不十分反对新党;他看似事事以黎重岩为先,可黎观月越看越觉得像是“捧杀”……

应娄是父皇亲指的太子少傅,自幼教导其功课,黎重岩敬之亲之,言行中多回护包庇。庙堂江湖无不传扬着这样一段君臣佳话,可此人包藏着的狼子野心,却让黎观月心惊。

前世她曾有一段时间认为,应娄是那种最顽固的“保皇派”,一心想着黎氏江山该由皇帝一人掌握,她这个长公主不该插手。看在最终他对黎重岩的忠心、对大越的忠心,黎观月虽然膈应,但也勉强忍着。

直到她替先帝死死守着的那个秘密被应娄发现,追查中才掀开了他筹谋多年计谋的一角,当时情况危急,黎观月顾不上那么多,一剑诛心,结果了应娄,可直到过去多年,午夜梦回,她还会想起应娄临死前的那一幕——

面色惨白的男子倒在地上,一双点漆般的黑眸还死死盯着她,扯出一个诡异癫狂的笑,不顾溢出满口的鲜血,挣扎着低语:“殿下、长公主殿下……你以为杀了我就能保住你们黎氏的腌臜事儿吗?哈……”

他大口喘着气:“黎氏大逆不道、得位不正,先祖又……□□人伦,其迹可耻荒谬,哈哈……”

“殿下,我的好殿下,两朝皇帝……都不敢公之于众皇后的面容,天罚降下,都不得好死,你和你那个弟弟,又会有什么下场呢?哈……臣在地府等着、在黄泉路上等着……”

长剑死死钉住他胸口的地方已经涌出大片的血,应娄急促地喘着气,鲜血不断从口中溢出,可眼神却仍疯狂、充满嘲弄。

黎观月面上、身上、衣裙上溅满了他的血,衬得她好像罗刹般可怖,可她面色平静,听了这些话也不起一丝波澜,只是缓缓的、坚定地将手中长剑插得更深。

淡淡道:“将死之人,其言可笑、无用。”

她为大越江山而生,守好它是她唯一的目的,至于那些宵小之辈,凡是妄图染指、颠覆的,都会被她毫不留情地斩于剑下——

至于报应、天罚……她从未惧过。

今生合一)

换了一条路,她们继续马不停蹄地往南边崧泽而去,直到日暮时分,才堪堪慢下来,停在了一间客栈前。

由侍卫前去安排好了所有,奔波了一天,众人都疲惫不堪。黎观月走得慢,随意扫了一眼客栈,堂中人来人往,正值傍晚,还算热闹,她停下了脚步,思索片刻,转身往楼下走去。

找了个隐秘又恰好听得清堂中说话声的地方,她要了一碗茶,慢慢品起来,不时注意着周围人的动静,茶馆、客栈来往的人多,一般是三教九流的聚集地,能从这些人的谈话间了解些江南现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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