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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班女生情书」,甚至连建议处理方式都已经着手打了起个字,此刻她却想硬生生的删去那些她亲手打下的字。
「有偏见容易看漏很多事情,但又怎样,难不成我讲了这些你就信我吗?」
慕深深想起梁诺落下的最后一句话,他似乎真的不怕她怎么向老师报告,可他眼里最后那抹嘲弄却让她无法轻易嚥下去,彷彿嘲笑她吃定她不会改变主意,真不愧是国中闹过事的人,慕深深对于这个学弟居然无法预测,对话间的主动权也无法轻易掌控,她甚至感觉到自己隐藏在笑容底下的烦躁打从一开始就被梁诺看得清楚。
打从一开始她就对于老师指定她为梁诺直属学姊的事情感到不满,她却也只能笑着接受。
却没想到这个学弟在头几天就给她带来麻烦,而且个性比她想像的还要麻烦,要是只是一般逞兇斗狠的混混,她倒是处理的驾轻就熟,梁诺却远比她想像的伶牙俐齿。
慕深深心一横,终是将报告书按照她原本的预期完成,就算被梁诺看不起自己的决定也无所谓,她有很多比这些还要重要的目标和事情要处理。
报告书上呈的流程是会给年级负责老师和当事人各一份。
慕深深原本以为自己会收到梁诺的嘲讽,却没想到梁诺静悄悄的,反倒是年级老师先将她叫了过去。
「报告。」
一进到老师办公室,只见老师看着那份报告书皱着眉,「深深,你知道为什么老师指定你作为梁诺的直属学姊吗?」
「是因为其他同学都不愿意接受这名学弟作为直属吗?」慕深深礼貌的提出自己的猜疑。
「不是,是因为老师希望梁诺能在我们学校少惹一点麻烦,毕竟算是学校董事的孩子……」
慕深深看着年级负责老师笑的和蔼而有些为难的看着她,心中顿时也明白了几分,这就是把一个烫手山芋丢给她,但却又不允许她叫烫的节奏。
慕深深顿时感到相当烦躁,可礼貌的笑容仍旧是没有松懈一分,正斟酌着要怎么回应老师,就被别人打断。
「报告。」清脆而爽朗的声音回盪在慕深深耳里,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这种懒洋洋的语气,仿佛没有身为学生的自觉。「老师你找我?」对方却彷彿没有看到慕深深一样,逕自朝老师问话。
「啊是啊,老师看过这份报告书,觉得事情应该有什么没弄清楚的地方,你应该也不是单纯因为觉得无聊才做这样的事吧?」老师用招牌和蔼的笑容招呼着。
慕深深肩膀一紧,那正是她为了泄愤在报告书上胡诌的理由。
「那根本不是我做的。」不轻不重的语调,慕深深等不了梁诺当着她的面对老师数落她的不公正,决定由自己先发制人说明,「老师我们之间会有这样的认知落差是因为……」
「没关係没关係!既然知道不是梁诺同学做的,老师就放心了,深深你就把这件事搞清楚再告诉我就好,毕竟人都有搞错的时候,不用介意!」慕深深却没想到自己话都没讲完就被老师截断,敢情是老师听到自己想要听的话就也不愿意再多听任何解释,她识相的闭上自己的嘴,短暂寒暄后确保自己会好好处理这件事后就离开了办公室,对于给自己添麻烦的傢伙她是一点都不想多花时间交流。
「辛苦了,直属学姊。」
却没想到梁诺比她想像的还要不识相,他身子高,走几步就轻松赶上她,脸上堆满爽朗的笑容,而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这个看似无害的笑容里面有多少戏謔嘲讽。
「不会,顶多因为你的关係我得要找个不存在的犯人。」
「你真的篤定是我。」他失笑,这不是疑问句,他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不然你拿出不是你的证据。」慕深深是真心的觉得麻烦,这里的老师一个比一个怕事,难得出了一个愿意做事效率高的学生会,不明理的把问题全交给他们处理,现在又要求她来当侦探,真的也是太任性了。
「这样的举证责任不对,还是你不知道只能拿证据证明一个人有罪,而不能要求无罪的人证明自己无罪?」
慕深深不留情面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她当然知道,难道她现在连说气话都不行了?重点是对方还解释得清清楚楚,好像真的以为自己不懂,是把她当笨蛋吗?这个时候一般人应当要毫不客气地回嘴,可她是慕深深,父亲也不会允许她这样。
「谢谢指教,如果学弟有更多资讯也可以告诉我,好让这件事情可以平安落幕。」
梁诺看着慕深深离开的背影,端正的身姿、精緻的面貌、做事俐落、成绩优越,不难想像这样的一个人会受到师长和同儕的喜爱和敬重,虽然从她的眼里总是看不到真实的情绪流动,可是能在爱嚼舌根的高中生态里面没有任何负评也是相当不简单,对于这样的人梁诺一向是敬而远之,他总是将自己的生活过的懒散真实,无法理解这种人的坚持。
可这样一个花尽所有心思塑造自己形象的人,却从头到尾都没有要掩饰对他的厌恶,这样的厌恶坦率的让他甚至不用花时间猜测,却完完全全无法理解。
他站在走廊上,半开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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