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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慕深深比他想像中的有感情,梁诺恍恍惚惚地这样想。
梁诺知道自己在学长姐当中的风评也不是那么好,一个在开学之初就过度显眼的学弟,课业一团糟,儘管他本就没有要显眼的意思,但加油添醋的支微琐碎,彷彿将他推向了悬崖高处,所有人等着他更糟,等着他跌下去的时候多踩几下,这是人性,他曾想要逃避过,最后却也知道不可避免。
他和徐昇阳的事件造成的涟漪比他想像中的严重,或许是因为徐昇阳本就受欢迎的个性,风向几乎一面倒。
他也并不是那么在乎,事情都做了就代表他不畏后果。
那是个很清爽的午后,不想看到数学老师的嘴脸,他极度任性地躲到了操场旁的一棵大树后,听听寥寥数声的蝉鸣,阳光照射在树叶上头映下的影子随着风轻轻飘动,闭上视线的眼睛,光忽明忽灭。
平时没什么人会到这里,却有几个不想打球的学生也躲到了这块阴影之下。
梁诺悄悄的挪动位置,他处在对方视线里的死角,那三四个人的音量却大的出奇,梁诺不恼不怒,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大概知道是高二的学生。
「高一那件事你们有听说吗?徐昇阳跟梁诺学弟的。」
「有啊,这件事有什么好说的,梁诺看起来就是那种喜欢无事生非的人,让他进来我们学校我都觉得是败坏校风。」
「我也觉得徐昇阳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惹事生非的人,梁诺果真跟传说中的一样是个麻烦份子,但我特别喜欢那种坏坏的气质欸哈哈哈。」
「耍花痴也要看对象好不好,听说那个梁诺会去钓学妹,等学妹告白了再狠狠拒绝不留情面的那种。」
梁诺听了简直好笑,原来连话都没讲过就是钓?
「真的假的?好噁的人,反正听说他成绩那么烂,八成也是因为学校想要他爸妈的钱才收他的吧。」
这种恶意的揣测梁诺听多了,倒也没特别的感受,仅仅是知道风声流传的有多快,他索性真正的闭起眼,打算就乘着凉爽的风好好的睡一觉。
一群人的嘻嘻哈哈却突然静了下来,梁诺本已经没有在注意,却在他们静了下来的时候,意外听到个不同的声音。
「你们这样说不好吧,毕竟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事情的全貌,而且如果单单是用成绩和传闻来取人,对当事人也不公平。」字字句句鏗鏘有力,好一阵子没听到对方的回应,梁诺悄悄的把头探了出来。
慕深深神色凛然,好像很平静却又看不出什么情绪,让人更加压抑,眉间皱着,本就白皙的脸却比平常更加白透,彷彿接近苍白,一隻手摸着下腹,看起来极不舒适。
「深深你怎么在这里?你刚刚不是因为生理期昏倒了吗?老师不是请人带你去保健室了吗?」不知道是在遮掩心虚还是单纯出自惊讶,一群人当中的其中一人首先发出了疑惑,语气有些急促难耐。
「不是什么大问题,我打算在旁边休息一下,刚好听到你们说的话。」慕深深看起来状态其实没好多少,梁诺看着她甚至觉得她的站姿虽然端正,却彷彿虚弱的被轻推一下就可以倒下。
那群人面面相覷。
「这件事情学生会已经有在处理了,不知道情况的我们还是不要多做揣测吧。」语末慕深深附上一个笑容,有技巧性地用了我们,算是巧妙的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既有了台阶,对方自知讲八卦也是理亏,自然下得很快,转个话题关心起慕深深的身体,一群人簇拥着说要送慕深深去保健室,走得很快。
梁诺等着气氛又逐渐变的静謐,心里堵堵的不明白是甚么一股情绪,明明已经入了秋,他却觉得心头热热的,隔几日又看到慕深深整理的数学资料和纸条,他可以装作什么都不想,可是心情却不自主的温柔起来,甚至有些彆扭,面对慕深深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他试着表现得一如往常,懒散而无所谓,慕深深却一板一眼的用自己的时间认真教起他,梁诺不禁开始觉得心里暖暖的,彷彿有光。
梁诺静静的以为,慕深深总会跟他提起操场边的那件事,可慕深深没有,一次都没有想讲过。
所以他向她道了谢,太久没有给予他人些什么,抑或是他人给予过什么,他的表现极为彆扭,连自己都觉得喉咙乾涩的不像自己的。
那是个连空气都发烫的秋季,深吸任何一口都觉得喘。
慕深深在学生会办的桌子上常常堆满薑糖和巧克力,一个月补一次,彷彿是要特别躲避不想让人发现般,摄影机总是拍不到是谁,慕深深疑惑却也没有特别排斥,毕竟她的子宫实在是太磨人了。
直到有次梁诺要给她讲义的影印费,拿出钱的时候一堆发票因为没整齐排好,也被抽了出来,白花花撒了一地,她没特别去看,但终究看到了,不动声色地还给他。
「你很爱吃薑糖?」抓着某个机会,她不着痕跡的问他。
「没有啊。」认真于题目,他没多想。
她笑了一下,决定什么都不说。
梁诺回到家的作息一向非常单调,也可能是因为曾经轻狂过,换了个环境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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