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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燎原迷本性 泥淖深陷修罗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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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子騫一行人离开了黑水镇,本以为前头将会遇到更多的阻碍,可没想到却是一路顺遂,只几天时间已进入金国边界,其时宋金之间歷经多次衝突与和议,正是多事之秋,闵子騫不敢大意,更是全神戒备。

同行诸人离乡已久,各个均是归心似箭,无心欣赏沿途风光,闵子騫心下大定,心里盘算道『只再一日,便可到大宋国境。』因此边界长期征战之故,早无客栈可投宿,一行人等只好向农户借了间房舍,稍事休息便自沉沉睡去。

睡梦中,闵子騫突觉房舍震动,远处有若闷雷声不断,直朝房舍而来。眾人尽皆惊醒,闵子騫随即推门而出,却见远处烟尘蔽月,万马奔腾,杀声震天,星月之光若明若灭,在黑夜之中更显可怖,闵子騫知大事不妙,在这平地中,毫无遮蔽处,实是危险之至,眾人见得此景,全都惊慌不已,闵子騫忖度此时已然走脱不得,忙唤眾人进屋暂避,随即掩熄了灯火,屋内顿时漆黑一片,不多时,人马杂沓声已来到屋外,一人见得屋外车辆马匹,大声道:『搜,把人都找出来。』

眾人被带出屋外,听得此人说得是汉语,军士身着宋军服饰,知是宋军,正自安心时,一侍卫即笑着道:『是自己人啦!我等是御前侍卫』话才刚说完,一隻羽箭已透胸而过,那侍卫哼的一声,便自倒地而亡,眾人大惊之下,只见一排排强弓劲弩对着眾人,那带队将军喝道:『这些人等形跡鬼祟,必是奸细,假扮成我宋人模样,全部都带回去了。』另一侍卫还欲分辩,又是一箭射来,将其立毙于当场。

赵芸儿见得此景,怒道:『大胆,你们是哪个将军手下的,不认识我吗?』一个兵士见得是一美貌女子,遂调笑道:『我认得你是我老婆。』话尚未说完,脸上已自吃了一记热辣辣的耳光,登时高高肿起,那宋军将领立刻喝道:『反抗者格杀毋论』,一排羽箭逕自向赵芸儿袭去,闵子騫在旁见得情势不对,随手自怀中摸出一把铜钱,撒了出去,这铜钱之上附有他长生诀之真力,铜钱虽小,劲道竟是不逊于强弓硬弩,登时将羽箭击落。

那将军见闵子騫武功高强,心下一凛,一挥手,数十隻箭即朝闵子騫等眾人袭来,此时眾人已有提防,方闪了过去,百馀名兵士便已持长枪单刀攻了过来,那张公公还想解释,一箭已射中他手臂,只痛得他在地上哀号不断。

此时铃儿与侍卫们已各自与士兵们动上了手,十数名兵士围住了闵子騫,闵子騫不欲多伤人命,一时间竟是缓不出手来,那将军见赵芸儿正和一兵动手,便策马奔去,长枪直贯赵芸儿而来,此时赵芸儿早已左支右絀,哪里还能挡得住,眼见即将伤于枪下时,一侍卫见得不好,纵身扑来代受了这一枪。随即倒地不起。

此时眾兵士杀的性起,招招之间逕取眾人要害,眾人苦在仓促间不及携带兵器,均是空手相搏,正是险象环生,只听得『啊』一声,铃儿已自受伤,闵子騫心下一乱,提起中气便喝道:『住手,我们是护送长乐公主的护卫,大家住手,听我一言。』

那为首将军听的此言先是一怔,接而喊道:『妖言惑眾,无须理会』手下竟是加劲攻来,转眼间又有一侍卫倒地,闵子騫见得情势危急,復又见铃儿身上血跡斑斑,多名侍卫已尸横在地,而这带头将军却是丝毫不留馀地,竟是要将眾人赶尽杀绝。一股怒气登时上衝,神色一变,狂笑数声,脚下猛然一快,双手连探,只片刻间,十数名围攻他的兵士均已中爪毙命,闵子騫杀红了眼,脚踩五行迷踪步,使出无影鬼手,在眾兵士间游走,眾兵士触者无不一招即毙,闵子騫鬼手使将开来,恍若杀神,杀开一条血路,眾兵士见闵子騫双手鲜血,无不骇然,纷纷闪避。

那为首之将军见得情势不对,立即下令放箭,一时矢箭如雨下,连士兵也被射死不少,闵子騫见得箭来,双手连抓已将近身箭矢尽皆抓落,几个闪身,便已来到那将军身旁,手臂陡长便向那将军抓去,那将军随即回马一枪朝闵子騫刺出,只见闵子騫身法陡快,已自避过枪尖,五指成勾已自扯下那将军,随即五指朝他脑门插落,此时闵子騫已迷却理智,杀得性起,眾士兵如见瘟神,闪避不及的无不缺肢残体,只见一士兵闪避不及,怔愣在地动弹不得,闵子騫正要往他身上抓落时,突然看到那士兵眼神中的恐惧,霎时间,脑袋如电光一闪,登时清醒,指低头看着自己沾满血的双手,竟是说不出话来。

闵子騫缓步向眾人走去,周围士兵早已心惊胆颤,一士兵握不住手中之枪,砰的一声掉落在地,此声一响,眾兵士竟如被感染般,枪械尽掉在地,见得闵子騫走过,自动分开一条道路。闵子騫看见眾人看他的眼神尽皆带着恐惧,此时他终于能体会血手修罗当年的心境了。

闵子騫走到铃儿身旁,铃儿重伤之后无力说话,只能怔怔的看着闵子騫,眾人中大半为箭所伤,均自呻吟不已,只赵芸儿虽是毫发无伤,却自呆立,恍若失神。

闵子騫长叹一声,向着眾兵士一挥手,眾兵士猛然清醒,随即散去。

闵子騫默默的替眾受伤之人疗伤包扎,却见眾人见得他时,皆是微微颤抖,眼神不敢与他直视,只铃儿在昏迷间兀自喊道:『大哥,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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