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国子监开组会 第55(1 / 3)
最后在后来成为左皇后的左仪灵帮助下进入五斗山,对贪污矿产并进行走私贩卖的诸多部落进行清查,甚至是一举铲除这些根本不听朝廷命令的地头蛇。
功绩斐然,深得顺德帝嘉奖。
这才敲开了赵衍恪登上皇位的大门。
萧钦竹曾经对赵衍恪没有任何看法,年少时他们曾同窗读书,但到底志向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从军,庄良玘到地方上寻找自己的政治抱负,而赵衍恪——
他所走的每一步都在更加靠近权力顶峰。
但后来的赵衍恪几近被权利迷住双眼,甚至可以拿无数人的性命去做博弈的筹码。
萧钦竹的战死沙场同样也只是一个筹码而已。
包括庄家的落败,庄良玉的死亡。
唯有左仪灵能让他从权利争夺中清醒一点,勉强让这个沉醉与权谋的皇帝想一想制衡之外的事。
萧钦竹死得时候才二十七岁。
那年,赵衍恪与左仪灵的第一个孩子出生。
……
“萧将军,王爷有请。”
身旁的声音扰乱了萧钦的思绪,他敛眸,静了静心神。然后起身向里走去。
赵衍恪正举着油灯对地形图勾勾画画,想要在地图上找出一条通入五斗山的路。
他们现在正在五斗山的第一斗,要过了这道峡谷天堑,才能进入矿山。
见到萧钦竹来了,赵衍恪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道:“萧将军有请。”
哪怕曾经是同窗,哪怕已经共事半月有余,但萧钦竹与赵衍恪之间仍旧是这种极为不熟的客套相处方式。
萧钦竹拱手行礼,“见过王爷。”
赵衍恪指着地形图上的一处山坳,“此地地势相对平缓,有突破天堑的法子。禹州矿产一直是整个陵南道的商贸重头,若是不能尽早确定此地矿山的情况,恐怕影响的就不只是陵南道一地,举国上下都会因为盐铁流通缩减受影响。”
萧钦竹只是沉默点头,上一世他一直驻守边关,不曾在这个节点回京,自然对陵南道当时的详细情况无从知晓。
但印象中,五斗山的矿产并非这样早就出了差错。
萧钦竹看向面沉如水的赵衍恪,隐隐在他身上瞧见前世那个疯狂而极端的帝王。
赌注
赵衍恪找萧钦竹的目的并不是商议要不要做, 而是在通知萧钦竹给他想出一个办法来。
这种说一不二的作风……
实不相瞒,哪怕萧钦竹因为功绩斐然时常侍奉君前,但也不甚习惯赵衍恪的指挥。
“王爷。”萧钦竹沉吟片刻说道:“无论是像往常一样重新铺桥过江还是如王爷所说从山坳处走冰封的江面过去, 眼下看来都不是最为急切的事。”
风雪肆虐大半个月,虽然如今大雪已停, 但寒风依旧凛冽,到处天寒地冻。
将士身着盔甲站在冷风中, 不消片刻便会被冻透。五斗山一代虽然隶属大雍,但这地方一直都在大雍的实际管控之外。
比起进山,先将陵南道其他城池中的百姓从雪灾之中解救出来更为重要。
“如何不重要?”赵衍恪反问:“盐、铁是各地州府最为重要的税收来源,也是整个大雍的命脉, 如今五斗山内的情况不明,教人如何能放心?”
不等萧钦竹说话, 赵衍恪放下手中用来标记地图的炭笔, 直起身说道:“萧将军,本王要做什么, 无须旁人置喙。”
于是萧钦竹真的不再追问,只是拱手行礼,然后转身退了出去。
萧钦竹走得干脆, 赵衍恪却看着萧钦竹的背影沉思。
有些事, 即便曾经经历过,重来一遭仍旧无法笃定。
这一次,赵衍恪在赌, 在跟老天爷赌一场皇权白骨……
入夜之后,两岸狂风愈甚, 但赵衍恪竟决定要带小股将士外出侦查地形。
萧钦竹本在守夜, 看到准备出发的小队人马, 眉头紧蹙,“王爷,入夜后山中情况莫辨,贸然前行恐有危险。”
然而赵衍恪执意,甚至不允许萧钦竹加派保护的人手,就这样带着一支不过三十人的小部队像山里走去。
萧钦竹被赵衍恪的皇子命令留在原地,他黑沉的眼里映着呼啸的寒风,山洞内的灯火都摇摇欲坠。静心沉思片刻后,提笔留书一封,命传信兵送到黔州主城,让士兵定要亲自交到庄良玉手中。
然后清点人手,同样带了一支三十人的精锐小队,向赵衍恪离开的方向而去。
……
入夜之后,山中黑沉,几乎辨不清方向,萧钦竹带人一路追着赵衍恪留下的痕迹寻找。
最后,在一处夹道中,发现了打斗的痕迹以及镇北军的军服碎片。
这里还有轻微血迹,草木、石块凌乱,地上还有争斗挣扎留下的印子。
但范围很小,显然是突然爆发的冲突让这支小队人马乱了阵脚。
这里没有尸体,也没有更明显的有人受伤的线索,但能在三十个镇北军将士的防守下让人凭空消失,显然来者准备充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