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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国子监开组会 第9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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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头上,很显然这位说一不二的皇帝对现在造成的影响十分满意。

找她来,是为了摆明自己的态度而已。

庄良玉的心放回肚子里。盈盈一拜说道:“圣上可是因《开物记》而烦忧?”

“庄良玉!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的第五卷能让朕治你得罪?”顺德帝神情阴狠,像是一头凶恶的猛兽。

“欺下瞒上,瞒天过海,你当真以为能瞒得过朕的耳目?”

庄良玉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道:“臣妇以为,不能。所以从未想过隐瞒陛下。”

顺德帝抬手便将一盏茶杯掷出,茶碗在庄良玉脚边炸裂,茶水染湿了衣角。她却不急不忙地跪下请罪:“圣上息怒。”

皇帝粗重地喘了两口气,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魏听,将人先带出去。”

魏听应声,庄良玉跪在地上,看到自屏风后转出面含春色的文淑妃。她感受到文淑妃的视线自她身上拂过,轻飘飘的,然后又消失在大帐外。

“庄良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臣知道。”此时,庄良玉已不再自称臣妇,“世家阻了您的路,也阻了百姓的路。”

顺德帝眼眸微眯,语气凝重:“庄良玉,你到底站在谁的身后?”

庄良玉面色沉静如水,对顺德帝试探的眼神不避不闪,桃花目里一派清明:“臣站在百姓的身后。”

“若百姓站在朕的对立面,你当如何?”

“臣依旧会站在百姓身后。谁有能力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臣便会助谁一臂之力。”

“你不担心朕杀你?你不担心你成了皇子上位的绊脚石,不怕他们杀你?”

庄良玉微微一笑,自信而笃定:“因为臣有用。即便所有人都想杀臣,但臣是一枚好用的棋子,是用来攻击对手的理由,同样也是一个方便所有人大刀阔斧的借口。所以,即便有人想杀臣,也会有人愿意保下臣。”

庄良玉所受的刺杀从不在少数,比起一开始冲她小命而来的刺杀,这段时日的刺杀更像是一种试探和警告。在警告她即便有动作也别太过分。

“你倒是将自己看得很重。”顺德帝嗤笑道。

庄良玉面无表情地说道:“臣只是能比较清楚地认知自己的状况。”

顺德帝此时的怒气已经平息很多,说话的语气也不再怒气冲冲,好似庄良玉的叛逆和反骨极其对他的胃口,声音里都透着玩味:“庄良玉,你可知你的《开物记》第五卷,已经在动摇大雍的朝政根基?”

“圣上,若是一棵参天大树,根系出现腐坏,您当如何?”

面对顺德帝的沉默,庄良玉轻柔一笑,继续说道:“您不可能舍弃这棵树,也不可能再种一棵新树。自然要将这棵树腐坏的根系剪掉,让阳光杀死藏在根系中的蛀虫,要换土除病让这棵树重焕新生。”

“圣上一直知晓世家把控大雍各行各业,无论在何领域都举足轻重。哪怕是百姓凭科举为自己找了一条出路,但不拜入世家门下,便难以在政治生涯中有所进展,甚至会在您尚未见到这些人才华之时就被排挤乃至消失。”

“《开物记》第五卷本身只是将大雍的官场潜规则写到了明面上而已,也将大雍目前的问题写在了明处。至于能唤醒多少人,能让多少人奋起改变,仍需要圣上给予这些人机会。某不才,仅是一本书,如何能撬动大雍的朝政根基?”

“不过是蚍蜉撼树。”

顺德帝起身,走近庄良玉,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但若是数万万蚍蜉群起,哪怕是不周山怕也不过尔尔。”

庄良玉装傻充愣:“能够撞断不周山的是绝望而愤怒的共工,不会是看到希望和未来的百姓。”

“庄良玉,你为何不是男子,你为何不是朕的儿子。”

庄良玉自地上起身,在皇帝深沉而复杂的视线中缓缓说道:“正因为臣不是您的儿子,臣才有在这里说话的机会。”

顺德帝眼中突然亮起来,随即朗声大笑。

“好好好!”

顺德帝抚掌长笑,踱步片刻,猛地回身拂袖,眼中灼灼:“庄良玉,你意欲何为?”

“土地与途径。”庄良玉说道:“土地承载民生根基,是百姓的肚子。途径是他们眼看未来的希望,是他们的钱袋子。”

“你如何确定给了这些人途径会让他们成为朕的可用之才而非站到朕的对立面?”

庄良玉的声音不疾不徐:“圣上,他们没有笔杆子,写不出文采斐然的文章,更无权无势,若是碰不上一个好官,便一辈子挣扎着想要活出个人形。常人常说百姓愚昧无知,可高高在上的各位官爷可曾给过他们启民智的机会?父母尚且对牙牙学语的儿童耐心教导,为百姓父母者为何不能对他的子民报以耐心?”

“在乡郡中,一个普通学监的束脩便有五两银子,可一个五口之家,五十两便足以不愁吃喝。寻常农户家中,若是一年能有三十两银子的收成,便不用再忍饥挨饿不用再卖儿鬻女。温饱尚且不足,又如何能入得学堂?”

顺德帝再问:“你又如何确定一本书便能掀起如此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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