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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如她 第50(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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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的仕途也就有限了。计延宗含糊着说辞:“臣听见议论,镇北王可能?是因为臣向陛下透露了他的行踪,是以迁怒于臣。”

同样是指证元贞,也能?让皇帝明白他是因为忠心才遭到报复,争取点同情,况且这样也给她留了余地,毕竟她跟元贞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元贞那样的身份地位,她连个妾室都未必摸得到,到时候她后悔了必定还会来求他,只要她还是干净的,只要她不?曾让元贞得手,他未必不?可以考虑收留她。

祁钰看他一眼。到这时候还想保全体面,还想含糊过去么??可他不?肯失了体面,这指证,又有什么?力度。淡淡开了口:“是么??朕怎么?听说,镇北王今天骑着马带着个女子招摇过市,那女子,是计爱卿的妻子。”

计延宗脑子里嗡一声?响。原来自己知道,和从别人口中听说,完完全全两种感受!像是被重重抽了一耳光,眼睛花着,嘴里涩着,不?想回答,却不?得不?回答:“臣,臣当时重伤,没,没看见。”

怎么?会没看见,便?是没看见,也想象得到。嘴唇哆嗦着,眼前不?断闪过那赤着的脚,浅浅的齿痕,他竟如此羞辱他,她竟如此背叛他——可是,他要告发,要毁掉她吗?

堂中一片寂静,祁钰没做声?。计延宗偷眼望过去,他捏着那枚山形水晶镇纸,漫不?经心摆弄着,那镇纸不?大?,在他手里只是个玩物?,他忽地望过来,计延宗连忙低头,听见他凉凉的声?音:“爱卿前些日子提起当年的旧案,朕正说看看呢。”

所?以,如果他回答得让他不?满意?,就不?管父亲的案子了吗。三年里心心念念的期盼,他此生最大?的执念,元贞说,父亲死得一点都不?冤。喉咙里泛起腥甜的血气,眼前是那双赤足,那属于别的男人的齿痕,计延宗如同泣血:“臣看见了,镇北王和……”

再不?能?回头了。他很清楚有夫之?妇犯奸的下场,游街沉塘,千人指万人骂,她将万劫不?复,他也绝不?可能?再收容她,从此,就是桥归桥路归路。三年恩爱,镜花水月,再不?能?回头了。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出来:“镇北王是和臣,臣的……”

“陛下,”有内侍在门外回禀,“镇北王到了。”

祁钰顿了顿,没让他再说下去,计延宗停住,如同劫后余生,腿发着软眼发着晕,几?乎站不?住。

门外重重的脚步声?,元贞进来了。“陛下。”

“松寒来了。”祁钰带着笑,“朕召你来,是为了你与明氏的事……”

“知道,”元贞不?等他说完便?已?打断,“臣要娶她。”

如同当头一棒,砸得人眼冒金星,几?乎死过去。计延宗脱口叫道:“不?行!”

怎么?可能?,堂堂镇北王,怎么?可能?娶她?她一定会答应的,这是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再不?可能?回头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明氏是臣的妻子,镇北王逼着臣和离,强夺了她,求陛下为臣做主!”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祁钰气定神闲,抬眼看向元贞:“松寒,这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元贞道,“她跟计延宗半点关系也没有,也从不?是谁的妻子,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两情相悦,有什么?不?对?”

“你胡说,胡说!”计延宗嘶哑着嗓子叫了起来,喉咙里血腥气越来越浓,“我跟她拜过堂成过亲,她父母亲口许嫁,我们还曾有过一个没出生的孩子!天底下谁不?知道她是我的妻子!”

那个孩子,他生命中头一个孩子,他从不?曾对任何人说过,甚至对她也不?曾,可他也曾像她一样,那样期盼着那个孩子。假如那孩子没有掉,现在也该两岁了啊。计延宗重重叩头,磕得金砖地面咚咚作响:“明氏是臣的发妻,求陛下为臣做主!”

余光里瞥见元贞淡漠的脸,他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就好?像他不?值得花费半点心思。恨怒压在喉咙里,杀人诛心啊,他夺了她,还要抹去他们曾经的所?有,他绝不?答应!今天就算是死,也必要他付出代价!

“朕知道了。”听见祁钰平静的声?音,“兹事体大?,你们两个又各持一词,不?如明天早朝之?时传齐了人证物?证,一起评判吧。”

“不?用。”元贞打断,皇帝一心只想闹大?,他又怎会让他如愿?掏出那张踩得皱巴巴的婚书,“物?证在此,人证都已?候在宫门外,陛下想审,立刻就能?。”

门外有太监奏报,钟吟秋来了,祁钰笑了下。她是为元贞来的,每次元贞有事,她总是头一个赶来,实在让人如鲠在喉。

门开处钟吟秋走了进来,祁钰看她一眼:“计翰林状告镇北王强夺他的妻子,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朕与皇后今天就做一回断案的青天,替他们辩辩是非。来人,传唤人证。”

“镇北王,”钟吟秋蹙着眉,忧心忡忡,“若是有什么?误会就早些跟陛下解释清楚,不?要由着性子。”

“没有误会。”元贞道,“事实清楚得很,陛下不?可能?断不?清。”

“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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