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杀奸细取胜(5 / 6)
的白面书生,没有半分附和草原上健壮雄伟,可碍于他的权势又不得不巴结奉承。
珈蓝首战告捷的消息传来,几个部落首领心下便更加笃定了结盟之意,只是两军尚还在胶着之际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因而又在观望。
周临一行到大月十天,可汗与其他部落首领从未主动提起结盟或是表露归属心。每日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四处吃喝玩乐遍赏草原风光。
在大月待了半月之余知晓各部仍旧在观望中,而珈蓝之战将成为决定各部是否愿意同西褚结盟共治草原大漠的重中之中,周临择日便押粮南下。
天寒地冻,风雪肆虐,道路崎岖,戈壁沙漠中飞沙走石。
大月与各部都怕得罪赤狄连护送导引都不敢派给,一行人凭借着张羊皮图纸在戈壁中穿行,时常迷失道路。
使得原本骄傲自负的周临开始有些急躁,一路行来他在大月已耽误不少时日,原以为先北上同大月结成联盟,不仅能避开抄后前来截粮的赤狄人。不想战局晦暗不明,大月可汗不愿为此得罪赤狄,原本想借兵护送粮草之事便落了空,更不用提借兵攻打赤狄增援珈蓝了。
运粮队走只黑崖口时天下起了雪,夜里隔壁大漠又干又冷雪花飘下很快铺满了沙地,马车打滑要人推才能前行。
一望无际戈壁除了星空下零星的几个沙丘连避风的地方也没有,车马一旦停下不出两个时辰必然被风雪掩埋。
东林暗卫按照周临的吩咐骑马先行寻找崖壁躲避风雪,找了十几里终于看见黑崖口其名中一片陡峭的背风崖,只有一条狭长的甬道可过,但是已有人率先躲避至此。
从沙丘上远远地看去可见崖下聚集了一群乌压压的兵士,燃着篝火取暖,一旁还栓着战马。暗卫不敢轻举妄动,急匆匆调转码头奔了回去。
押粮队还在深夜冒雪前进,连周临也下了车来帮着推。
探路回来的暗卫寻到他,未避免引起骚乱恐慌把人引到一旁才沉声回禀道:
“回九千岁,前方二十里处有一座断崖,断崖下约莫有近八百骑兵驻扎于此,却不知是什么人。”
“看清可有挂有帅旗没有,穿的是什么衣服?”
周临活动着冻僵的手指,拂去肩头的积雪不慌不忙的问。可天太冷了,尽管他已经尽力去稳定心神说话声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哽咽。
“看清楚了,穿的都是中原黑甲,像裴将军的人。”
暗卫答道,可想起来从通河出发在裕岭被伪装成裴家军的赤狄人绞杀的三百押送沙袋的民众,又不安道:
“九千岁会不会是赤狄伪装的裴家军?咱们要不要过去?”
周临猜测此诚危急之际,料想以裴璃的聪慧必然能想到赤狄可能抄后路劫走粮草所以会派人接应,可前面断崖下究竟是敌是友还尚未知。
若是裴家军便万事大吉,可倘若是狄赤。八百骑兵,押粮队毫无抵御能力必然遭全歼,粮草一旦断掉珈蓝就是有十个裴璃也守不住。
“人在哪儿,带本座去看看。其他人原地休整,不要起火引起注意。”
周临转身走向暗卫牵引的马,颇费了力气才爬上马背。
他自小长在宫中未进凤栖宫前一直在直监殿打杂,后得皇后恩典进入内书堂读书便一直侍奉其左右从未骑过马。
小皇帝登基,入主司礼监后闲来无事他才学了几日的马术,还没熟练便请命押粮北上。一路坐的一直是马车,风吹不着雨淋不了,现下猛地一上马倒有些生疏,一扬鞭马儿跑起来险些把他颠下马背去。
亲自带领五名暗卫前往断崖,周临看见崖下生火修整的兵士黑压压的一片布满了崖底,心想若真是裴璃派来,便足以看出她如何重视这批粮草,不惜派了近八百骑兵前来接应。
可离的远,并不能看清到底是什么人,只隐隐约约在崖下立了一张旌旗。旌旗却卷起来了,根本看不清楚什么字。
几人在沙丘上伏了一会儿,崖下有人兵士离开篝火转到灌木丛前方便,暗卫趁黑摸下崖一把摁住落单的兵士,捂住嘴一直拖到周临跟前才撒手,然后狠踢一脚直径踢碎了兵士的膝盖骨。他却直愣愣跪在地上面色不改,眼睛眨也不眨恶狠狠地盯着周临。
“你们是什么人?”
周临凑进接着雪夜微弱的荧光打量跪在地下的兵士,细细一瞧才看出来此人并未塞外胡人浓眉大眼深邃的长相,一张四方脸,三庭五眼却是圆润瞧着有几分稚气。
“你们又是何人?”
见擒住自己的也并非胡人,小兵士脸色缓了些反问道。打量着周临和他身后几名暗卫,目光停在他腰间的玉佩之上。滑腻柔和,压着衣襟生着柔柔地光芒。
他一眼便认出来那是一枚上好的和田玉,身边又有暗卫随行便料定此人身份定是不凡。于是小心的试探问道:
“请问阁下是否自通河而来?”
“喔,你认识我,知道我是谁?”
周临问,心下猜测崖下的是应是裴璃的人。
可小兵士并不认识周临,也并不惧怕对方是赤狄坦然自若地表明身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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