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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清楚这样的感觉,这样的痛觉,董落樱也曾被家庭背弃。
那晚母亲痛苦哀求,求父亲留下,求董落樱离开。
『董落樱,你不过是这个家的拖油瓶!』
『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怎么会把你生下』
『我走,你会比较快乐』
离开前,她落下的最后一句话。
也要十年了呢。
只是她不想以「过来人」的身分站在姜一耿身边,这对倔强的她无疑是一种屈辱。
「落樱姐」姜一耿唤,将董落樱思续拉回。
「嗯?」
「我升上三年级后,想改成每週一、三、五和六驻唱,表演结束后兼任服务生」
「也是,该好好准备学测了」点了头,董落樱将杯里的黄汤饮尽,又问,「你有想过毕业后要做什么吗?读什么学校,什么科系,从事什么工作?」顿了顿,为自己再倒了一杯伏特加,「你知道,我们这个圈子,不是太好的地方,若有能力,我也希望你能自由飞翔」
「那你呢?」姜一耿反问。
董落樱绝对有能力从事更好或者说,更「安全」的工作。
「我喜欢我的工作」她说,轻摇酒杯,「逗逗客人也不错?」
「是吗」
也许这就是董落樱所追求的自由吧,姜一耿心想。
自己之所以身在此,又或是过去在地下搏击场的日子,只为了生存,身不由己,仔细思考,其实她也不讨厌酒吧的环境,董落樱管理得好,虽说人多事杂,可药品倒是鲜少遇到。
对于客人携带违禁品一事,董落樱是绝不从宽,一律依法行政。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她转过身,修长手指轻抵姜一耿下顎,「你想做什么?」
姜一耿轻起唇齿。
「我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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