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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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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不善伪装,失望困惑都是写在最表层的情绪,方才还热烈的回吻猝然降了温,他走神地看着裴望一额角的碎发,想象被那绒毛扫过胸口的痒意。

裴望一憎恨他的浮漂态度,只能停住吻,向他讲明,“做爱不是一个里程碑,它什么也代表不了,我没有多喜欢你,更不会和你恋爱。”

余确显然不知被哪句话戳中了心事,酡红的面颊上挂起严肃表情,竟有几分可爱。他的样貌虽则英俊,但不可避免地被年龄禁锢着,在少年与青年的边界游走,不甚明了。

裴望一伸手去探他的脸颊,用拇指勾勒他的侧脸,声音冷清清的,“我们可以进一步发展这种关系,也可以到此为止,选择权在你。”

裴望一料想他要考虑很久,她不想通过肢体引诱干扰他的选择,她便别过脸打量电视柜上的几棵盆栽。

“我愿意。”余确答得很快。

他稍稍靠近了些,对着裴望一的背影小声问道,“至少,你对我,是有一点点喜欢的吧?”

“一点点。”

余确半跪在沙发垫上,上前拥住她,“一点点就够了。”这样的让步是隐晦的告白,裴望一却故意不究其深意。

她以相似的姿势回抱住他,余确的衣服下摆被掀起,露出精瘦的腰身,皮肤肌理细腻,如同一尊艺术品,裴望一将手掌寸寸覆上,来回抚摸着。

余确有些怕痒,低低喘着粗气,却没有逃避的倾向,他感觉到裴望一是喜欢的,如果她喜欢,他就该慷慨地将自己交给她。

他配合着她的动作,将上衣脱下,室内并不因暧昧而升温,他稍一抬眼,就对上裴望一饶有兴味的目光。

“你的肌肉练得很漂亮。”她学着最稚嫩孩童的模样,手指顺着他的腹肌纹路描摹勾画,那触觉忽深忽浅,像微风吹拂而起的薄纱,挠得他的心也像春水被吹皱。

“嗯”余确讨好地将脸往她颈窝埋,声音还喘着。他从前不曾在意虚无缥缈的外表,如今他却想着将最美丽的部分展现给她,证明他值得她浪费时间。

裴望一环抱住上身赤裸的余确,手掌下光滑紧致的皮肉使她一瞬间产生了咬食的欲望,想将他拆吃入腹,将他线条完美的骨骼藏在床底,每日枕着入梦。

但她仅能通过吞噬般的吻来缓解那种极端渴望,她不容置喙地侵占着余确,将他逼到角落,退无可退,而后她收敛了暴戾,徐缓地蚕食他的呼吸。

在接吻方面,余确最初是极生疏的,连换气也不会,可他终究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只吻过两次他便掌握了个中窍门。他用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双眸微闭,睫毛在吻中失序地柔颤,舔吻与吮吸声像暴雨将氛围淋湿。

裴望一将他的嘴唇都咬得有些红肿涩麻,他也不肯松口,献祭一般放松着口腔,任她为所欲为,倒像是真将自己摆在了玩物的位置,竭力提供最佳服务。

“你会口吗?”一吻毕,裴望一用拇指抹了抹余确的唇,这双唇红润得像情欲最贴切的喻体。

余确回以她意料之中的羞愧否认。

她体贴地亲亲他的脸颊,“没关系,慢慢来。”尽管她打心底鄙夷这类新手,但过去的经历已经证明她是一个优秀的调教者。甚且,唯有鼓励能引领初入局者走向纯熟。

裴望一给t恤在腰间的位置松松打了个结,一条腿抬到茶几上,风景须要余确低下身子方能窥见。

“从现在开始学吧。”裴望一揉揉余确的后脑。

-

余确双膝着地跪在地上,膝盖与地板间只隔了一层布料,但他满心满眼只有面前的裴望一。

他此前只在生物书上见过女性生理构造,书本极吝啬地给出卵巢与孕期子宫的结构图,且将其划到考纲以外,因此余确不得不承认,他的知识盲区正在于此。

裴望一在性爱方面极富经验且自有见解,她不屑使用那些以“阴阳”或“甜蜜”为形容词的偏正词语来口头称呼女性性器官,她只将手指当做教棒,指尖自穴口滑至阴蒂,便是圈了重点,“用舌头舔这些地方,”她的手指在阴蒂上轻按了两下,指甲刮到厚而润的阴唇,“可以吸这里。”

“会了吗?”裴望一慵懒地躺在沙发上,随时可以睡着一样。

“会了。”余确对自己的学习能力很有信心,他手扶住她的膝盖,牙齿轻咬着她腿根的骨肉,又在浅淡牙印上覆盖上吻。

阴穴高潮不久,此时还是湿润的,合着裴望一的体温,余确几乎能感受到有腥甜的雾气小簇地蒸上来,他因而放缓了呼吸。

裴望一的手尚未从阴阜撤离,余确衔住她的指尖,舌头轻柔地舔过指腹,将沾染其上的些许水液都舔净,吞咽声欲盖弥彰似的,裴望一用另一只手耙住他的发根,余确的心跳渐渐加快,心情发酵成饥荒者遇上满桌珍馐时连举筷姿势都险些忘记般的窘迫。

余确启唇,舌头舔过阴穴下方那翕动着的泉眼,他或许是焦渴的,不然他怎会立刻感到心中焦躁被抚平。

余确按照裴望一手指划过的部位顺序依次舔吻着,阴唇肥厚,需要用粗糙的舌面施以压力,来回磨蹭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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