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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其东门[Рo1⒏red](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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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已经很好看了。”

回程时娘子就不大对劲了,连没心没肺的二娘子都看出来,一个劲逼问,是否遇到了哪位郎君。她却知道,哪里会有别人。

果然回来后便急匆匆要沐浴,她瞧见娘子锁骨下一枚清楚咬痕,便打趣问:“殿下回来了?”

离席时小娘子没让她跟着,她也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但看见这个就明白了,暗道一句,殿下真是越来越没分寸。

云弥抬起手臂,让滑落的水珠掉回浴桶,低低“嗯”了一声。

换了一身青色藕丝高腰裙,又对镜用了一点口脂。

寻春大为纳罕——往常她劝娘子做这些,娘子虽然也会同意,但都是不情不愿的脸色,活像上刑场。今夜却亲力亲为,甚至在铜镜前徘徊。

太子殿下这是要有春天过了啊。

云弥探身进了马车,当头就看见正坐着的李承弈,似乎等得百无聊赖,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剑穗:“真是拖泥带水。”

在郡王府还有几分深情款款,这会又嫌她磨蹭。云弥在他对侧坐下,轻声问:“殿下怎亲自来了。”

“别多想。同怀德聊了许久吏部的事,这才想着直接过来也行,省得又派一辆马车。”

应该说的是齐家大郎君。云弥抿唇,这天真是没法聊。

李承弈其实还有点气着,声音闷闷:“过来。”

她想着上回在马车里的旖旎情景,果断摇头:“我坐这里就好。”

他更闷了:“随你。”

进了东宫也不抱她下车,叫了啸捷一声,径自往书房去了。

云弥留在原地,简直是要一脸问号:“他——”

“小娘子先安置。”啸捷也无奈,求来的台阶,怪不得郎君别扭,“殿下今日同齐家大郎谈了一些要紧事,许是还要在书房耽搁一会。”

这个借口找得太符合李承弈的起居习惯。云弥信以为真,乖乖到寝殿去等。只是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他还没有来。

坐不住了,起身迈出殿外,小声问一侍婢:“啸捷在何处?”

侍婢蹲一蹲身:“回小娘子的话。何长史一炷香前来过,只吩咐要好生看顾小娘子,没说别的。”

啸捷姓何,身上的官职是东宫长史。

总觉着有点不对,云弥收了收肩上披帛,还是自己向书房去。

婢女原本想拦一拦——殿下极为不喜有婢妇在前院,但转念一想是魏小娘子,又觉无事,干脆不说了。

啸捷看见盈盈而来的女娘,连忙弯腰迎上来:“小娘子怎么亲自来了,是等困了?我去催——”

“你哪里敢催。”云弥也不跟他打哑谜,“他是回过神来,又自己赌气上了吧。”

还真是。啸捷脸苦了苦:“殿下如今有些患得患失,小娘子尽力哄一哄。”

这四个字用得真是巧,还让她心里发软。轻手轻脚绕进了书房,果见他倚在案后,眉峰敛拢,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有响动,直接就斥:“你真是胆子——”

“是我。”

李承弈的声音戛然而止。

云弥在他身旁跪坐下:“殿下还在生我气吗。”

他一哂:“我说是,岂不是叫你神气了。”

“哪里的话。我又不想让你不高兴。”她双手扶上他的肩,“只是不懂事,才屡屡犯错……你告诉我,我就晓得该如何做了。”

她一双圆圆眼睛瞅着他眨动,他第不知道多少次痛恨自己困在这美人计里出不来,又切切实实缓了脸色:“你这笨蛋,晓得了也做不来。”

云弥“唔”了一声,凑近上前,柔软唇瓣印在他唇角,又退开:“……这般,阿弥表现好一点了吗。”

李承弈盯着她,目光不可遏制地幽深再幽深,终于到了临界值,大手一揽将人抱上膝头:“你最好是认真表现。我明日休沐。”

云弥就怕他休沐,表情露出一点可怜。李承弈到底笑了一声,扯开半臂,吻上她肩头。

这里不需要再忍。吻着吻着手掌就从诃子侧里挤进去,寻到那处想了许久的柔软,轻轻揉捏。

过去几个月里他就是再急,情绪来得再重,甚至她一进门就被抱起来往内室大步流星,也不是没有过——都不曾在书房乱来。

云弥为他奉过茶,研过磨,揉过肩。指尖相触,暗流涌动,他一旦感到心浮气躁,就会立刻将她赶走。

她天真地以为,他绝不会在书房动她。

咬着唇,强迫自己忽视他作乱的那只手:“要在这里吗。”

他用下巴顶了顶她肩骨,掌心收满柔腻滑润,再多的不甘此时也快要忘记了,几乎要喟叹:“阿弥长大了。”

她抬了抬脖颈:“……去岁至今是长高了些。”

“长高可不是我的功劳。”他低头解开那方丝带,脆弱布料在衣内滑下去,“此处才是。”

云弥这才回过味,耳垂倏然泛红,偏又说不出什么话来怼回去,反被他一口叼住了:“小玉珠。小琥珀。小玛瑙。”

“什么……”

他便捏了捏她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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