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玉将将(2 / 3)
当然,”他扶正她脑袋,蓄势待发抵上她入口,音量轻了轻,“并非不想。我等你心甘情愿。”
他太了解她,不管她表现出来的性情里温柔占据几分,骨子里都是个绝不让自己处于“奴役”角色的女娘。他当然明白有些事不该用表面上的卑微感解读,他为她这般时,她满足他也只会更满足。
但他没把握她不会难受。但凡她有一丝一毫苦涩,他都宁愿不要。
云弥拿额头紧紧去抵他肩骨,又听到他因为欲念而沙哑的声音:“我这样说,你介怀吗?横竖于你而言,我早就是天底下最不君子的郎君……还不如坦诚些。”
说得这样彬彬有礼,却同时在一寸一寸同她亲密结合。
没有任何痛楚。如今完全没有了。云弥手臂交迭,紧缠住他精壮肩背,稳住声线回他:“我又没说多么不喜……你慢些。”
慢不了。那方秘境如今雾气氤氲,空气湿热,黏得人只恨不得融在其中。他任由她抱,温柔舔吮她翘立梅蕊,只身下用尽了力道,再深都嫌终点遥不可及。
云弥不敢出声,几乎要被在四肢百骸里疯狂窜动的强烈快感冲昏头脑,胡乱去捧他下颌,凑上前去吻他薄唇。
他吻过她无数次,她主动的时候却寥寥可数。偶尔示好,他还要在被利用的不甘和欢喜里假意徘徊一番。这回却莫名知道不会,绝不是,她想吻他,于是就这么做了。
“阿弥……”这声叹息消弭在两人纠缠的舌尖里,用力拱起她小腰,抽送的频率让两个人都彻底沉溺在这方狭窄床笫里。
到底还是她先不中用,小小掌心附住他肩角,娇吟猝然变个调,然后停了。
他咬着牙忍住,只用心感受这一刻她赠予的极乐。待她筋疲力尽倒在怀里,才轻轻将她身体转过去:“……好阿弥,越发受用了,是吗?”
云弥怎可能答这种问题,被推着伏在冰凉墙面上:“殿下说……一回。”
“我知道阿弥已不止了。”他明显在笑,高大背影将她完全覆盖,再度进入,“我说的,是我一回。”
他竟也好意思说她是骗子。余光里支摘窗外的天色,一秒比一秒深黑。疏影院分明偏僻,她却总觉得听到了前院的飞觥献斝、人声鼎沸。
而她就在寂静之处,承受他丝毫不见餍足的索取。
她不知道他也被某种特殊执念困住,只是与她不同。诚然他也享受这种禁忌,但其实浑不在乎哪里有人,只是一遍遍在心里想,阿弥正是在这里,从垂髫小童,长成他的女娘。
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女娘。
他六岁那年,只忙着捉蛐蛐和逃课,肯定猜不到这偌大长安城中,降临了这样珍贵的一份人生之礼。
好在及时发觉她真的再难承受,痛痛快快驰骋最后,将人牢牢抱在胸前,骤然撤出,低吼一声。
云弥太累,躲入被间就睡过去。李承弈知道自己不得不走了,潦草整理过衣装,又恋恋不舍看她半晌,才一鼓作气推开了门。
寻春已经等得面色呆滞。这期间,她使尽浑身解数骗走了来找人的大娘子和二娘子,加上同情自己的小娘子。
小娘子好像还哭了,虽然只隐隐约约听到一声,但也真是太可怜了。
“崇仁坊那女医士,你同行霜安排个时间,领她过去瞧瞧。”太子殿下却非常坦然,“好生照顾。”
寻春其实不大想理,但又不敢:“是。婢记住了。”
李承弈扫了一眼幽静院落,大概寿宴都已经彻底结束,国公府内燃上一只只细篾灯笼,照得脚下树影飘摇。
他好似问得很随意:“听闻府上有一位胡娘子?已接回来了?”
这样缠绵过后,他竟然还能问她这么一个问题。
寻春心里一抖,觉得这位殿下前所未有的叫人发怵:“是……是小娘子的生母。”
“噢,很好。”他只笑了一笑,终于转身出了院门。
寻春呆呆望着他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判断有误。
恐怕不只是有意,他必定喜欢极了娘子。
目的、伎俩、算计,应当根本不会有用。他上当,只是因为甘愿被骗。
想通了这一层,第二日静看娘子用牛乳燕窝时,不免露出忧色。
云弥还有些疲倦,可气色出奇红润,柔声问她:“怎么了。”
“昨日殿下去前,问起胡娘子。”寻春皱眉,“只是因为娘子拿这事向他求助过吗?”
云弥手中瓷勺一顿。
寻春还要说,门外突然跌跌撞撞挤进一个仆妇:“三娘子……三娘子!出事了!”
云弥抬头望过去,她满面惊惶:“北院那位……不知怎地,突然吵着闹着要自尽!”
瓷勺掉入盅中。云弥立刻起身,推开那仆妇,迅速向那处小院去。
还未进屋就听见里头摔砸响动,云弥顾不得多想,加快脚步入内,果然看见辛雾神色癫狂,几个仆妇都按压不住。
见她来了,一人便松开手:“三娘子——”
正好给了辛雾挣脱机会,云弥来不及反应,她突然扑上前,颈间遽然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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