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37(2 / 5)
日碧荷身死,有围看的百姓报了官,你知道衙门必要调查死者死因,于是在衙门之人赶去之前编出了一封信,又给了长年银钱令他离开京城,长年一走,自然是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现如今你丰庆楼中还有乐伶十二人,今日我去楼里点了一首曲子,却只有六人会抚琴吹笛,其他六人任何器乐也不会,那她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昨天晚上我在东市丰乐楼外的巷子里,看到你们酒楼的伙计在打一个奴婢,那奴婢名叫红袖,打手看到谢钦使着官袍,心底害怕,随口便说是红袖偷了银钱才被打,红袖当着我们也认了此事,可今日下午我去楼中查问时,大家却都不知红袖偷钱之事,只说红袖本是楼中乐伶,昨夜城东的富绅富员外点了她抚琴,可她却死活不去,这才招来一顿打。”
秦缨这时转身看向庭院之外,“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打的半死不活,就关在丰乐楼后院柴房之中,是她亲口说你以乐伶之名豢养年轻女子,暗地里却并非令她们为客人奏乐,而是令她们若青楼妓馆中的风尘女子那般以身侍人——”
众人只看到秦缨和岳灵修,却并未看到一直跟在秦缨身边的白鸳和沈珞,直到此时,庭院外更为昏暗的府中廊道上,白鸳扶着一个面颊青肿的紫衫女子慢慢走了过来,她鬓发散乱,眼角乌青,被白鸳扶着的手腕处也露出大片伤痕。
虽是伤痕累累,但众人仍能看出她姿容秀美,并非寻常下人可比,她脚步蹒跚,眼底闪着忌怯,却走得十分坚定,沈珞跟在二人身后护着,生怕这姑娘哪刻倒下。
窦晔也看到了红袖,他眼底闪过阴厉,目光刀子一般落在红袖身上,红袖被他一盯,当下便顿住了脚步,但这时秦缨上前来从另一侧扶住了她。
“你不要怕,有我在此,谁也不能伤你,这里有金吾卫的钦察使,有京畿衙门的府尹大人,还有刑部的侍郎大人,他们都听你说话,你有何冤屈,尽管告诉他们。”
红袖一眨眼泪珠便落了下来,她怯怯地看向门口,只见着一片锦衣华服,他们各个目光沉郁,除了谢星阑面熟,她一时分不清谁才是能为她做主的青天老爷,她又往秦缨身边缩了缩,“小女子名叫红袖,从前在城南的杂戏班子里学艺,半年以前,丰乐楼的少东家去我们杂戏班子里挑乐伶,选来选去挑中了我。”
“一到丰乐楼,少东家便给我极好的吃穿,也的确令我奏了几个月南曲儿,可半月前,看管我们的赵管事忽然派了楼里绿玉姐姐来找我说话,说楼里不会留那般多乐伶,做乐伶也并无前程,若我愿意替少东家做事,往后半辈子皆衣食无忧,我念着少东家伯乐之恩,自然愿意投桃报李,当时便应了,可我没想到……”
红袖泪珠如雨而下:“可我没想到少东家令我去做的,竟是以乐伶之身去陪那些达官贵人,他们都是有钱有势之人,都是我没见过的大人物,而在我之前进楼里的姐姐,都早已开始陪客,我……我是学艺的,是清白之身,我便是要报恩,也不想用这样的法子,但我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三日之前令我陪一位姓钱的老爷,我装病逃了,管事的来警告,说再有下一次必定要给我个教训,昨日又令我陪一位姓富的老爷,我再也躲不过去,只好到了客人房中,我侥幸地想或许不是我想的那样,但尚未开始奏乐,那富老爷便扑了过来,还扯坏了我的裙子,我吓坏了,挣扎着跑出来……”
“楼里的护卫发现不对,立刻来捉我,我慌不择路,只想逃出去,可刚跑到后门,便被抓了住,他们不由分说动手,我以为我要被当街打死,县主出现了。”
“当时我不知县主和那位大人的身份,又怕他们的手段,自不敢说出他们罪过,他们对县主和大人说不会再打我,可刚关了后院门,他们便将我拖到了柴房之中下手更狠,今日若县主未来,我只以为我要死在那里。”
红袖说的可怜,白鸳都听红了眼,抽噎两声,红袖一边抹眼泪一边道:“二公子是在一个月之前知道酒楼里的乐伶以色侍人的,当时我还不知内情,有一日二公子去找少东家,二人在房中大吵一架,我只听见‘有违祖训’‘请祖父做主’等话,那时我不懂,听到了也只敢当做不知,直到要令我陪客,我才明白二公子那日在气什么。”
似锦堂门口,窦文运看着窦文彬父子,忍不住问道:“三弟,晔儿,她说的可是真的?你们好糊涂啊,窦氏早有祖训,我们绝不做下九流的生意,你们好好的酒楼,为何偏要做这些?做也就罢了,竟然因为此事去杀了煜儿?”
窦晔面庞阴郁却镇静,窦文彬却满脸急色,他看向窦晔:“晔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乐伶果真是你安排去陪客的?”
窦文耀一听这话嗤笑道:“三哥,你难道要说这一切你都不知情?”
窦文彬牙关紧咬,三夫人蒋氏和女儿窦桐也白了脸,蒋氏求救一般看向窦启光,“父亲,夫君和晔儿绝不会做这等事,一定是酒楼里的管事想用这下三滥的法子招揽客人,父亲,您一定要救救他们,晔儿也不可能去害煜儿——”
窦启光看也不看蒋氏,只盯着窦晔,“窦晔,你告诉祖父,你有没有谋害煜儿?那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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