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148(2 / 4)
忌,时无忌,祖师弟子斩雌雄,百无禁忌,百事大吉3,起棺——”
随着道长之声,十个丧衣杠夫将棺椁抬起,谢正襄与院内众人亦纷纷站起,悲哭声中,棺椁从灵堂内抬出,又在院中一转,将棺头转向了院门方向,道长行至棺头之前,口中高唱祭文,谢正襄带着谢氏众人,浩浩荡荡跪地再拜。
“……天圆地方令九章,门神护卫闪两旁,六神回避四煞遁,手握金剑来出丧4,谢氏长子长媳,长孙次孙,报左门神右门神,人要横过,丧要顺行……”
随着道长口诀,谢正襄与林氏起身,谢正襄打灵幡,林氏抱馅食罐,谢星麒捧灵位,谢星麟抱哭丧棒,一家四口,便如此绕着棺材转起来,道长木剑挥动,口中念词,只等绕完三周,又有六个杠夫,捧着麻绳、抬着棺盖走了上来。
眼看着杠夫上前,即将盖棺,一墙之隔的灵堂院外,却忽然响起了嘈杂吵闹之声,道长口诀一断,蹙眉看向院门,看清来人,道长猝然后退了一步。
众人寻声望去,赫然瞧见谢清菡与谢清芷着孝衣走了进来,她二人孝衣胜雪,谢清菡手中却握着一把比孝衣更寒光迫人的刀!
谢清菡进门,一眼看到了林氏抱着馅食罐,她牙关一咬,将匕首重重摔在了地上,“这便是父亲不让我们来给祖父送终的理由?她有什么资格给祖父捧馅食罐?”
葬礼陡然被断,谢正襄眼瞳瞪大,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谢正襄早料到谢清菡不会眼看着林氏担谢氏长媳之尊,因此一狠心,直命人将两姐妹困在了绿芷院中,本以为如此丧礼必能顺利进行,可没想到眼看着就要抬棺出府了,这二人却逃脱出来,还明显要破坏出殡!
谢正襄怒不可遏,但当着这么多人,他压着气性道:“你们怎还有脸来?你祖父的吉时就要到了,还有这样多亲戚客人,你们莫要不懂事闹笑话!”
谢清菡盯着林氏,“我们怎么没脸来?我们是来给祖父送葬的,父亲不让我们来,不就是为了她?她一个贱妾,哪有资格给祖父扶灵?更别说捧馅食罐了!请父亲将馅食罐交给旁人!”
谢清菡毫无畏色,宾客们亦窃窃私语起来,丧仪已过半,谢正襄怎会换了林氏?而林氏站在谢正襄身后,眼底满是不甘,却又呜咽做可怜之状,众人看看谢清菡,再看看谢正襄与林氏,神色愈发纷杂古怪。
谢星阑见场面如此难看,也拧了眉头,可这时,守在院外的谢咏忽然快步而来,又在他身边道:“公子,去三河镇的人回来了。”
谢星阑皱眉,“秦缨呢?怎未禀告给她?”
谢咏不解道:“县主不在府中,说是来这边府里了,但眼下不知他们在何处,便直接来灵堂寻公子了。”
谢星阑扫了眼棺椁,转身朝院外去,谢正襄正骑虎难下,一看谢星阑走了,心中莫名生出几分忐忑,当着许多外人,他没法子破口大骂,只得上前道:“你祖父还未入土为安,你敢坏事,便莫怪为父将你逐出谢氏!”
谢清菡扫了一眼谢星麒与林氏,“女儿就是顾念着祖父,这才忍到今日,可父亲不仅不让女儿和妹妹来送葬,竟还让一贱妾顶替母亲的位置,她怎堪配?!您在祖父的葬礼上给她谢氏夫人之尊,您——”
谢清菡话还未说完,近处站着的谢氏亲族先开了口,一鬓发花白的长者道:“菡儿,此时不是介怀这些的时候,莫要误了吉时。”
此言落定,人群中一个锦衣夫人道:“是啊,你祖父见你如此,也要泉下不安了。”
忽又有人道:“听说你祖父就是被你气死的,你怎还如此不明事理?”
说话的这些人年岁与谢正襄相当,至少都是叔伯婶娘辈,谢清菡倔强地抿着唇角,并不服软。
谢星麒站在棺椁旁,扫了一眼宗亲们的神色,捧着灵位走了上来,“大姐,你气死了祖父,父亲这才不愿你们送葬,没报官便是好的,祖父已经躺在棺材里,你难道还想把父亲气病嘛——”
旁人说也就罢了,见谢星麒也敢开口,谢清菡顿觉可笑,“报官?我正是要报官呢!我的确与祖父顶嘴,让他老人家受了气,可我不像有些人心狠手辣杀人放火!”
谢清菡一语,又令众人色变,谢星麒眉头一皱,正欲反驳,却见谢星阑眉眼寒峻地从外走了进来,他如今是谢氏宗族之中身份最为尊贵之人,一举一动皆引人注目,见他面色不善,众人都觉疑惑。
便见谢星阑径直走到谢正襄近前,沉声道:“馅食罐并非重礼,换个人捧也无妨,先各退一步全了葬礼吧。”
见谢星阑帮着谢清菡,谢正襄很是惊愕,他正犹豫不决,一旁的谢星麒先开了口:“四哥,为祖父送葬,本就需要当家主母来捧馅食罐,我母亲主持府中中馈多年,当得起这一职责,还请四哥勿见怪——”
谢星麒看起来文弱,可胆子却不小,道完此言,又对谢正襄说:“父亲,吉时差不多了,二姐来便来了,但大姐气死祖父,实在不宜扶灵,还是莫要耽误时辰了。”
谢正襄惊讶于谢星麒的大胆,可很快,他眼底闪过一丝傲然,谢星麒早晚会高中入仕,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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