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251(2 / 3)
北上作战四月,谢星阑以御敌为重,未在战事上与杜巍生嫌隙,但灭门之仇,纵然杜巍只是听令而行,他也无法轻易释怀,杜氏如今被褫夺爵位,杜巍与杜子勉心中有数,不往新晋永信侯跟前凑,唯独杜子勤脸厚心大,这日备了重礼相贺。
观礼之时,杜子勤站在崔慕之身边,一边看着谢星阑与秦缨拜堂,一边阴阳怪气地问崔慕之,“听说你要去幽州驻防了?哪日走来着?”
龙武军的军权仍在崔曜手上,但有此前镇西军谋反的教训,让政和帝颇不放心,于是想出了分制兵权之策,父与子不可同掌一军,本以为此策要让崔氏不满,却不想崔慕之第一个选择北上幽州驻防,这一去便至少三年。
崔慕之目光脉脉落在喜堂上,瞳底晦暗,面上却没什么表情,杜子勤笑呵呵叹气:“那看来你是参加不了我和柔儿的婚礼了,可惜可惜啊,月前陪她去了一趟南明山采药,风霜酷暑都遇遍,大夫要悬壶济世,可真是不易。”
崔慕之唇角微抿,见喜堂上已是礼成,也未搭理杜子勤,自顾自转身从人潮中挤了出去,一片欢呼喝彩声中,他与满堂热闹渐行渐远,直至离开永信侯府,又翻身上马,与候在外的随从一起,直奔明德门而去……
婚房内,秦缨见时辰尚早,便先自己用膳,吃饱喝足后,又里里外外打量这两进的寝房,眼见天色昏黑下来,才得下人来报,谢星阑回来了。
白鸳忙退下,不多时,谢星阑大步流星而入。
他今日着一袭大红喜袍,丰神俊朗,英武慑人,午间人多,秦缨不好细看,此时忙不迭走近上下打量,全无新嫁娘之娇羞。
谢星阑见她钗环未除,目光亦痴怔起来,便拉着她至妆台前落座,亲自为她拆去步摇环佩,等满头乌发垂散下来,谢星阑已是神魂半失。
他缓缓倾身揽住她,看着镜中新人,再看了一眼这满室锦绣喜烛,语气深重道:“缨缨,我只怕自己是在做梦……”
秦缨眨了眨眼,转过身来,抬手便在他掌心拧了一把。
见他皱眉,秦缨笑道:“这可是梦?”
谢星阑自不觉痛,不仅不觉痛,被她拧过的地方,还燎起一片火,他目光幽沉,直看得秦缨心底有些发毛,她身子后仰,正要退开,他却一倾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秦缨眼瞳一睁,再难镇定,“哎,等等,时辰尚早……”
谢星阑大步走向喜床,“戌时了。”
秦缨眨眨眼睛,“我饿了……”
谢星阑蓦然停下脚步,眉头蹙起,又转身看向门口,似真要叫人,秦缨看得有些好笑,这样聪明的人,也会被她轻易糊弄到。
她干脆环住他脖颈,“骗你的。”
谢星阑扫了一眼她攀上来的雪白小臂,不甚确信地看她,见她眉眼间多有笑意,面颊也暗暗生了一层薄红,便又往喜床走去。
片刻后,秦缨骤然惊叫了一声,“这是什么?”
红彤彤的喜帐里,谢星阑衣衫半褪,左侧胸口处酒盏大的疤痕坦露了出来,秦缨本面红气喘,此刻却立时爬起,小心翼翼地看那处伤疤。
很快,她肃然道:“这是愈合不久的新伤,你在幽州受了伤?”
谢星阑欲言又止,而秦缨此时方才想起,杜子勤伤了腿,难以疾行,可他却好好的,按他的性子,若真是一心求快,早就星夜兼程回来见她。
可最终,他只比杜子勤快了一日。
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也重伤难行。
秦缨呼吸一重,“是、是箭伤?”
她一眼看出,谢星阑却不觉意外,只拉起衣襟想将丑陋的伤疤挡住,却不想还未拉起,又被秦缨一把扯开,她凑近细看,谢星阑只好道:“北狄人突放冷箭,伤得不算重,许是命中该有此劫,大难不死,这一劫便算过了。”
秦缨惯会查验伤口,自然知道这并非轻伤,她眼瞳颤了颤,实未想到,她最担心的事早就发生,只是谢星阑瞒而未告……
见她满眼心疼,谢星阑捉住她的手,重重按在伤疤处,“你看,已是痊愈,怕你担忧,才未告诉你,却不想……”
秦缨又心疼又好笑,二人既将成婚,难道还能瞒她多久?但她亦明白,若让她看到尚在淌血的伤口,那她定要比如今心疼百倍。
谢星阑松开她,但她的指尖却留还在疤痕上描摹,谢星阑眉峰几动,刚沉下去的欲念又翻涌起来,忍了又忍,终是将她重新捞入怀中。
他平日冷静惯了,此刻却难抑焦躁与渴求,秦缨触着那道伤疤,心绪纷杂,亦不羞不怯地回应,这回应令谢星阑心腔紧跳,某一刻,臂弯微松,似水温柔起来,他不疾不徐,片刻的湿腻濡热令秦缨弓起腰身,听她难耐,谢星阑渐渐往下滑去……
秦缨疲累的再无半点力气之时,谢星阑为她清理一番,又将她抱在怀里。
红帐严合,万千缱绻情愫拢于一方天地,谢星阑望着怀里薄红满面之人,又生如梦似幻之感,秦缨意识渐渐昏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儿,说至最后,已是声若蚊蝇。
她呼吸绵长起来,便不知谢星阑满目柔情,又看她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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