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春(重生) 第11(2 / 3)
,给她折了几支花枝。
递给她时,漂亮的黑眸一眨不眨,“回礼。”
回礼都知道了,先生当真是尽心尽力了。
初夏忍不住笑了笑,清丽的容颜被点亮,几分艳色破出。
她没急着接花儿,故意刁难他,“延礼可知不能随意送姑娘花儿,特别是桃花。”
延礼手一僵,目光茫然。
初夏看他这般,觉得可爱极了,罕见地生出了恶趣味,闹得越发带劲儿了。
“这花送给我以后,以后延礼便再不能送花给其他姑娘了。”
在这一刻,初夏心里生出了独占欲。不甚强烈,却已经能为她清晰的察觉到,“你能做到吗?”
就这?
延礼眼睫闪动了一下,目光莫名,多少觉得她有点个小题大做。
“怎么了,你为何这般看着我?我方才说的,你可听到了?这世上也许有许多许多比我貌美的姑娘。” 待到它日他君临天下,只要他想,都将属于他。而这一世,总归同上一世不同
带着两世记忆天之骄女如初夏,情根深种后,亦没能逃过患得患失。可延礼没让她多经忐忑,话音还未落全,便再次将几截桃花枝递到了她面前,虔诚纯稚,不怕让她瞧见,“能。”
桃花香随着他的动作扑入她的鼻翼,从薄淡到馥郁,瞬间攻占了她的嗅觉,她也因此清醒。
这一次,她没再犹疑,纤手牢牢地扣住了花枝,杏眸亮着喜色。
话音却是骄纵,“日后你若是做不到当如何?”
延礼未想便答,“死。”
他随心而答,却没想到激怒了初夏,小脸骤然冷下不说,还抡着花枝敲他的头,“谁要你死了?收回刚才那句话,即刻。”
“” 延礼不知道她缘何生气,亦不知吐出去的话该如何收回,惶然之下,又失了言语。
初夏看他这般,气着气着就笑了。
歇停时,顺着心意伸出手,轻轻摩挲他的发,一脸认真地对他说,“延礼,好好的守住自己的命,它对我很重要。” 重要到她可以拿自己的命去换。
延礼郑重应下。
坐了许久,延礼搂着她跃下树,轻巧得似不值一提。
回到原处时,初承烨几人都搁原地兜转了。见到两人,立刻奔赴过去,“跑哪儿去了?等半天了。”
初夏冲初承烨摇了摇手中的花儿,“去那颗百年古树摘花了。”
初承烨一心想着捕鱼,主动越过了这茬,睇着延礼催促,“走了走了,再耗下去,都不知道何时才能吃上午膳。”
此刻延礼心满意足,比平日乖顺许多,一个字没说便随着初承烨去了。
吟月三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多少有些艳羡。初夏瞧着,不禁好笑,“那船晃晃悠悠,还带着鱼腥气,有什么可艳羡的?”
此言一出,三人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初夏,意味莫名。但初夏懂,无非就是埋怨她不懂事儿不知情趣罢了
延礼与初承烨出船捕鱼时,初夏寻了个六角凉亭,于轻纱帷幔后饮茶休憩。目光时不时从那几支新鲜的桃花枝上掠过,嘴角噙着薄笑,好心情根本掩饰不住。
吟月站在一旁为她打扇,在她的角度,能清楚瞧见初夏的神色与动静,压不住好奇心多问了句,“这些桃花枝有什么稀奇的?能让小姐你一瞧再瞧?”
声音漫开时,初夏目光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怎地如此明显?
同时,也将吟雪和吟风的目光拽到了初夏身上。
这下,初夏想忽略都难了,一瞬沉吟,端出若无其事模样,“无事,就是觉得今年的桃花开得格外的好。” 说罢,缓而优雅地端起茶盏,拎开杯盖,有一搭没一搭地捋着面上的浮茶。看似准备饮茶,实则是在缓和心间的羞涩。
好在,吟月几个接受了她的说辞,颇有兴致地说起了这茬。
初夏松了口气的同时,不期然想到上一世,延礼立她为后以后,在灵秀宫亲手为她种下了一大片桃花。每逢春日,香气馥郁芳华满枝。只是那时她与他不曾一同赏过桃花,全都是他一人,默默地看默默地记在心里,在他有能力时,一一放到她的面前
记忆悲苦、满是遗憾,如今因为两人都还活着,竟隐约透出了甜意。初夏弯了弯唇,随后敛下神思。
一盏茶过半,钱酩忽至复命。他安排的人在照州寻到了说书人家眷,这会儿正往镇北军营地方向而去。
初夏听得仔细,环着茶盏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面上的花样儿。等他说完,略带疑惑地问了句,“这背后之人竟没有控制说书人的家眷?”
钱酩道是,随后补充:“我们暗中留意了,住处周围的确未见人盯防暗守。”
初夏暗暗思忖。
如此这般,就算说书人是由闵延清那一系指使也断不可能是冲着延礼而来的。一位遗落多年的皇子,母妃还是帝王最宠爱之人。他只要活着,就注定会被许多人视为眼中钉,无论是闵延清还是其他几位有夺嫡心思的皇子都不可能容得下他。他多活的每一息,皆是他们的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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