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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里,说“母亲,你不必担心,御医全力在医治他,这会儿应该可以过去看他了。”
思儿替我穿好雪靴,牵着我一起走到寝殿,其实并不远,只是今天发生争吵,想要让皓儿断念所有希望,特地在书房睡下,不回主殿,怎么就发生不可挽回的憾事。
进到王寝大厅,十几个人忙进忙出,捧着好多金色的水盆,盆里鲜红的液体晃动,我的身体似乎也跟着摇晃,站不住脚。
思儿让我先坐着,他进去询问御医情况如何。
坐在圆桌回想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打击来得太突然,皓儿朝我发脾气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思儿说皓儿出事也言之凿凿,真真假假在脑中不停交换画面,难道这只是心绪不宁的一场恶梦。
“母亲。”思儿低声唤我,“可以进来了。”
进到寝殿内室,药味血腥味夹杂,榻上躺着一个人,脸色苍白长相跟皓儿很像的一个人,神态九成九的像,唯一一分不像的地方,便是皓儿一定带着笑脸出来迎我,总是叽叽喳喳东一句西一句三句不离母亲的叫唤我。
光着膀子,左边斜绑白纱布,中间绑得扎实且厚,不知道纱布底下伤势如何,远远的看不敢再靠近,生怕确认榻上躺着的伤者真的是皓儿,我该怎么办?
“母亲。”思儿看我呆站在原地,以为我过度悲伤,“御医说或许几天后三弟就会醒来,耐心等便是了,不要太过伤心。”
没有知觉的胡乱点了头,仍是一动也不动。
“夜深了,母亲先回去休息,我在此处照看着,有动静再通知你。”
没有意识的走出内室,模糊之间,圆桌上有一个大盒子跳进我的视线,『这盒子好眼熟!』每次皓儿从南方得到一些珍奇异草,都是用同样花色的盒子装着,
走近打开看,映入眼帘的是山樱花,『这是从大理运来的山樱花吗?』冬日十二月天才开花,天冷易凋,过热又会萎靡,十分娇贵,手上这把花瓣依然粉嫩,花香新鲜饱满,必须要马不停蹄专程送来,『这是皓儿要送我的吗?』
花瓣的触感把我带回现实,眼泪不由自主跟着滴了下来,皓儿投注太多情感在这份错爱里,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也把他自己逼上绝路。
『这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答应陪他回金夏,不应该给他任何念想的。』心痛的捏着山樱花的树枝,放到怀里。
“母亲,不要太自责。”思儿看到我这副模样,过来安慰我。
“我今天又拒绝他一回。”
“没有人可以强迫你。”思儿在后方双手握住我的双肩,“是他自己想不开,不是你的错。”
思儿将我扳过来与他面对面,伸手拿下我手中的花,低头细语,“母亲,我陪你回去休息。”
我别开头说,“我去照顾他,你明早再过来。”
思儿神色凝重看着我。“母亲”
“你走吧”神色黯然走回内室。
坐在榻下的脚踏格,手指触摸皓儿的头发,皓儿生的或许像他真正的母亲多些,同思儿一样高耸的鹰勾鼻遗传自哲也,一字浓密的平眉,双眼看似细长的单眼皮,实则是内双的眼神,嘴角永远往上,是个有没有心机成天笑嘻嘻的十七岁男孩子,思儿身为长子担负的责任众多,思虑极深少年老成,坚儿看似大而化之,对感情却比较敏锐,三兄弟各有各的性格,怎么就最开朗的他会如此想不开呢?
哲也把他托付给我养育他长大成人,逼他走上绝路的人居然也是我,真是情何以堪,将来在黄泉路上怎么交代也无法解释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想不明白
昨晚一夜无眠,翻来覆去的想,该如何才能让皓儿忘记我,都怪我在他刚来的时候,怜他因故年少父母双亡,时常陪伴他,后来必里克过世,因为思儿跟坚儿身上都有重担,我悲伤厌世,看照我的责任都落在皓儿身上,这样过于亲密的接触,让没有接触过其他花样少女的皓儿来说,的确会误会,以为这就是爱情。
自他归来到我来金夏已经一年,我们没有再发生超过分际的举动,他信守承诺没有逾矩,要不是昨晚撞见那不该看的,一直以为他已经释怀渐渐淡忘,或许是我视而不见,假装听不懂似是而非的爱语,忽略那些过于炙热的眼神。
错误既然已经酿成,现在补救还不算晚,他既然有那方面的需求,的确要替他安排一番,招来专门替国王安排侍女的穆尚宫,虽然我在金夏皇宫没有正式的地位,不过每个人都知道我是王上的母亲,都对我恭敬有加,穆尚宫亦是如此,她立在下颔首低眉等我发话。
“韩尚宫,替我找几个侍女,为王上安排。”
“敢问娘娘,要什么样子的,条件为何?王上仔细的很,小奴不敢作主。”
第一回做这种事情,条件是什么?嗯,至少要跟皓儿年纪相当,皓儿脾气有时候太过急躁,最好是个温柔可人的二八少女。
“跟王上同年龄或是更小的少女,个性温顺。”想了一阵之后说。
“能挑选来伺候的都是顺从的,娘娘不必担心,倒是头发颜色跟皮肤颜色,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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