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许经年骂人(2 / 3)
如簧可以夸夸其谈,一步一步的抽走自己的权力,借着关心之名,夺取她施展的方圆之地。
一个巴掌是永远也拍不响的。
她屏住呼吸,快速回到卧室,扶着桌沿一阵咳嗽,张着嘴喘息着,眼神冷冰冰的骇人,
小姐,你没事吧?
许经年快速收起眼神,转身看着关心她的翠荷,靠在桌子按住胸口,几缕碎发被她吸到了嘴角边,她正在虚弱的喘气,眼睛上雾蒙蒙的含着水汽。
我没事,翠荷,去、去转告苏曦,咳咳今晚不见不散
苏曦约她去新开的一家法国料理餐厅共享晚餐,她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去,
哎,小姐,我这就去打电话。
翠荷关上了门,退了出去,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的。
许经年捏着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小铃铛,自那日后她便将铃铛取了下来,一直都贴身放在腰间的锦囊里,和安神克咳的草药放在一起,铃铛上沾满了草药味,恰巧家里又逢丧事,且她一向喜静,突然随时随刻有个铃铛在耳边响起尽然也不是那么习惯,再者被宾客看到又该说她不知礼数了。
几年前一切都相安无事-
经年啊,这个找人拍海报怎么一说,你和哥讲讲。
许经年刚从远洋归来,喝了一肚子的洋墨水,整个人也不是病病殃殃的,稍微有些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
她从十二岁起便离开许家,在外求学,与娇生惯养土生土长的许经业不同,当时她也是厌恶极了家里的一切,至于对许经业的映像还停留在年幼时祖母训她,许经业帮她求情的时候,自幼就浓眉大眼的许经业挡在她的面前,和她一起跪在石板上,像母鸡护崽子一样。
就是找个有点名气的模特穿咱们家的衣服,之后就会有很多人买,从众效应。
许经年初入自家服饰店,有着许多新颖的想法,跃跃欲试。
许经业拿起了她写的方案,在屋子里一边走一边看,拨了一下得体的西装,拍案叫绝,对刚回来的妹妹刮目相看,
从赞赏到后来的嫉妒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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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吃药了。
忙坏了的翠荷端来刚熬好的中药,
小姐放心,我一直守着的。
翠荷小心翼翼的端起百玉碗,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才打消了许经年的疑心,许经年一点一点的舀,小口小口的喝,只有清脆的玉器碰在一起发出的声音。
翠荷,去歇着吧,晚上不用跟着我,我自己去。
翠荷在厨房弄的灰头土脸的,绿色的粗布衣服上都沾上了木炭的黑痕,看来是累了一整天没消停下来过,这个家永远不会养闲人,能用就用,不能用就不留着。
小姐,我还有衣服没洗完呢。
去歇着,我说的,去吧。
不知好歹的狗杂碎都欺负到她头上来着,真当她许经年是将死之人嘛,她有些气愤,却不表现出来,语气的强硬让翠荷忍不住红了眼眶,她家小姐疼人。
翠荷粗枝大叶的胡乱摸了摸脸颊,她不怕受委屈,也不怕受欺负,谁敢动她的小姐她就和谁拼命。
翠荷姐,平婆叫你快去洗衣服,还有一堆事没干呢。
门口的小丫鬟就是来传话的,见翠荷出来赶忙拉着翠荷说了一通,然后急急忙忙的跑去洗衣房继续洗衣服去了,她不敢进许经年的卧室,大家都知道许经年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私下里都说有什么传染病,传的天花乱坠的。
翠荷,拿披风过来。
许经年耳力不差,更何况毛毛躁躁的小丫鬟嗓门粗的不行,
她优雅的擦了擦嘴上的中药残留,将帕子叠的四四方方,放在白玉碗旁边。
洗衣服的婆子和丫鬟排成了一排,规规矩矩的手放在腿前交叉握着,头低着看许经年脚上棕色牛筋小皮鞋,大气都不敢喘。
翠荷现在谁也不怕,站在许经年身后,腰杆挺得笔直的,之前许经年没空问她,现下得了时间正好一肚子火,是时候收拾这些魑魅魍魉的玩意儿了。
谁是平婆子?
许经年声音冷清清的,眼睛随意的扫了一遍,每一道目光都带着冰川的寒气,她裹在毛茸茸厚重的披风里,看起来平易近人,问出来的话却那么压迫,
老、(奴)
啪
许经年毫不留情的抬手带着掌风呼到了一脸横肉的老脸上,打完还嫌弃的看了看自己手,
翠荷,帕子!
翠荷仔细的给白嫩的手擦干净了,指缝都不放过,
她幸灾乐祸,低着头边擦边笑,真解气。
平婆子给打懵了,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颊,哆哆嗦嗦的的继续站着,可不敢再说话了,嘴角都流出了血,许经年这一巴掌不轻,平婆子耳朵还在嗡嗡的响,
她不敢抬头,努力的眼睛往上瞟,能夹死苍蝇的抬头纹被她挤在了一起。
其余的丫鬟也吓住了,平日里这个资格老的平婆子没少给她们穿小鞋,这下可算有人来收拾她了,心里又给大小姐贴上另一个标签,救世主。
她们都唯唯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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