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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宝成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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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樾进了临淄,明日大奉行议事便可召开了,我等也不用再于此地守候了。”

“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其实也算不得辛苦,就是骂名有点顶不住。”

“等裁定出来,谁是谁非,举世皆知,些许骂名,转眼烟消云散,怕甚?”

“可接下来的斗法,却烟消云散不了啊,我接了四场,高珮、宗采、仲叔、宋忘,你呢?”

“五场……打就打吧,早有心约战彼等学宫高手,今番也算如愿以偿,打出个赫赫威名来,我看还有谁再说风凉话!”

“瑗女怎么办?她和那小子可还在对面坐着呢。你说她这两天老盯着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会后悔的……”

“让人后悔的事情,可也找补不回来了。”

“我相信会有更好的!”

“有吗?”

“当然!”

“哦……你说的是第六峰修行的那位?”

“饮酒,饮酒……”

陆期和许珺对饮了一盏,陆期忽然起身,望向这两天紧盯着的客舍,许珺也同样起身,紧紧捏着酒盏。

一驾四角牛车从侧门出来,行在柳荫道上,牛蹄嘚嘚踩着青石板,车轮吱吱作响。

驾车的钟离英紧张的看了看不远处的盯梢二人组,准备扬鞭催蹄,却被吴升止住了。车驾掉转方向,朝着两人驶来。

“他怎么过来了?伤还没好,又来讨打了?”许珺眨了眨眼。

“怎么办?万一这回再伤得上不了堂……”陆期有些不知所措。

“我忽然心有所感,想起一件事来。”许珺喃喃道。

“怎么?”陆期向后退了半步。

许珺向后退了一步:“听说过执役外堂的王囊么?”

陆期后退两步:“当然,他怎么了?”

许珺后退三步:“知道他去执役外堂之前在哪么?”

陆期脸上变色:“罚了一年又一年?”

话音未落,许珺已经倒飞出去,化作一片残影。

陆期叫道:“等我……”很快消失在此间。

四角牛车停了下来,钟离英茫然望向吴升:“行走?”

吴升重重啐了一口:“呸!无胆鼠辈!”伸出手指,向着望风而逃的二人组比划半天,这才恨恨离去。

道旁有人赞叹:“果然是正气在胸,宵小辟易!”

“他太令我失望了!”

“瑗女,这是什么姿势?竖的这根手指?”

“你竖的不对,这样……”

“是么?可……什么意思呢?”

“回头再探究吧。”

“你我一起探究?”

“好……”

吴升裹在狐裘中,端坐牛车之上,穿过绿树掩映的各处讲法楼,绕过数重石坊、曲桥、溪湾,来到宝成堂。

堂前矗立着十二座巨大的石缸,个个都两人环抱那么宽,齐胸那么高,缸中漂着浮萍,浮萍下是游动的鲤鱼。

吴升看了会儿游鱼,便有一人迎了出来,高冠博带、气宇轩昂,向着车驾深施一礼:“宝成堂门下宋忘,见过孙行走。”

稷下学宫藏龙卧虎,说的就是各大奉行、有显名的高修等皆有门下,如眼前这位籍籍无名的宋忘,竟然也是分神境高修,由此可见一斑。

“见过宋先生,孙某有伤在身,就不与先生虚礼了。”这是吴升头一次来宝成堂,也是头一次和子鱼门下相见。

“安敢称先生?孙行走可唤宋某道子,请入内。”

“道子兄也是宋国宗室?”

“早已忘怀,故名忘。”

“大奉行可有消息?”

“尚无消息。”

“大奉行不归,罗奉行亦不归,如今的局面,该当如何是好?”

“孙行走不必忧虑,以忘看来,事若不成,可暂退半步,无论如何,待大奉行回来再说,行走而已,何必挂怀?今日失去的,改日再拿回来也就是了。行走若是没有地方去,可于宝成堂中修行,都是同门,宝成堂便是诸君之家。”

严格意义上来说,行过正式拜仪的,才算子鱼门士,吴升这种情况,应该算罗凌甫麾下,连罗凌甫门士都不算,更谈不上子鱼门士。但吴升受罗凌甫举荐而为行走,广义上说,也当得起半个门士,所以宋忘才说“都是同门”,也正因为这层关系,薛仲、随樾和吴升才天然具备门下之情。

因此,宋忘才说这里也是吴升的家。

两人闲言碎语的拉了会儿家常,吴升就来到一处院落,正是随樾落脚的所在。

不仅随樾在,薛仲也在,见了吴升之后,薛仲很是激动:“孙老弟来了?我原本要去找你,连叔派人守在你门口,不让我们去,听说你受了伤,我很是担心!伤好些了么?哎呀呀,该死,伤得不轻!那两个家伙我知道,上元堂门下陆期和许珺,以前在学宫时还觉得他二人不错,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坏种而已!此间事了,为兄想办法为你出气!”

宋忘在旁道:“我已约战他二人,孙行走放心。”

随樾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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