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要说我对你的事情半个字都不感兴趣呢”(11 / 19)
业证。”
贺明汀:“……?”
他只是不想让贺明洙为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一系列变化提早担忧而已。
“挂科?”
“嗯……就是期末成绩不及格。”
“猜猜他挂了哪科?”程树一脸神秘兮兮,“体育!哈,没想到吧?”
“我就挂过一次,而且还是因为请假。”贺明汀忍不住为自己平反。
“你有高数和c语言没挂?怎么不详细说说?”
“说到天昏地暗也说不完——”
贺明汀不觉在弟弟面前被揭穿挂科的“案底”是跌份儿,反倒被这小子追逐的目光弄得不明就里,真挚的眼神里崇拜无可复加。
“哥哥,我觉得你好厉害。”
“此话怎讲?”
“你挂科居然还会回去重修欸。”贺明洙对他大哥简直是顶礼膜拜。
“……”贺明汀无语凝噎,“不重修的话一直挂,这下就成真案底了。”
可班上的男生倘若第一次体测不及格,就会视其为奇耻大辱,连在运动场上奔跑都不自在。
贺明洙绘声绘色地补充,一名很有体育天赋的男生缺席了测试课,也固执己见拒绝补考——原因竟是他的告假引起班上一片哗然,被不少同学当面叨扰,甚至主张在他补考时强势围观。
基于种种,他退缩了。
唯恐没有达到众人的期望而被笑话。
所以他顶佩服他哥的勇气。
贺明汀沉思默虑后慢悠悠道:“他请假肯定事出有因,如果能重新完成考试,不论成绩好坏都值得嘉奖。”
“别人怎么做是别人的选择,你既不用判断对错与否,也不用参照他们的做法。”
“旁人永远不是核心,重要的是取决于你自己怎么做。”贺明汀扳着他的肩膀,自贺明洙的视角,哥哥俨如一位不那么刻板的师长,一位不那么威厉的家长,又或者是……一种他素未谋面、难以名状的新身份。
“所以怎么做,懂了吗?”
贺明汀蹲下来,仰面细细地端详。贺明洙帽子上还顶着一颗绒球球,围巾、手套全副武装,像一只圆滚滚的小动物,又透出莫名的傻气来。他愣愣地反问:“懂了什么?”
贺明汀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他嘴角残余的蘸料,皮笑肉不笑。
“明天轮到我们扫雪了,傻子。”
贺明洙“啊”了声,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脚下一滑,失去了哥哥搀扶的贺明洙一屁股跌进了雪堆里。
在城市铲雪车队到来之前,“自扫门前雪”的任务便分派到单元楼的各家各户。个别住户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与房东又是老交情,贺明汀吃人嘴软拿人手段,理所当然承下了老人们的轮替岗。
贺明渚吭哧吭哧地清理好不容易凿出来的雪块,哥哥本人看得颇是欣慰,正在一旁杵着铲柄打算等下带他堆个雪人,紧接着一铲子雪便泼了他半身。
空气恍若凝固,俩人面面相觑。
贺明渚有点儿不敢跟他哥对视,声若蚊蚋地道歉:“对不起……”方才他装了满满一铲雪,结果手臂意外脱力导致铲头偏离了方向,雪全扑到一侧的贺明汀身上。
贺明汀皱眉背过身去,贺明渚手足无措地望着他,心跳一下比一下快。
“哥……”
他斗胆上前意欲察看,却被破空而出的不明物体正中面门。
蔓延开来冷意刺激着皮肤。
贺明渚抹掉脸上的碎雪,看见他哥得逞地勾起嘴角。
原来是背对他捏了个大雪球等着打击报复呢。
论实战经验他自然不及贺明汀,想当年贺明汀也是被绝对压制的那一个——几个回合下来
贺明渚很快落了下风,不得不借着灌木丛矮身躲避:“哥哥,别打了。”
“好吧,”贺明汀敛起兴致,甩了甩冻得通红的手,“不玩了,铲完这片就回家。”
小孩儿这才幽怨地探出了脑袋尖尖,孰知一团雪又堪堪擦着他的额角飞过。
贺明汀眼睁睁看着他帽顶的绒球在叶丛上晃了晃,下一秒短促的尖叫传来,视野内又只剩下皑皑白雪中零星几点暗沉的绿。
他闻声急忙绕到灌木丛后,扶起在雪地上四仰八叉的贺明渚:“砸着哪儿了?”
“没,是我自己滑倒了。”贺明渚捂着手腕,疼得倒抽冷气,眼中泪光闪烁。
怕是触地缓冲时扭伤了。贺明汀也不敢继续耽搁,扶着他上了楼,并吩咐其在沙发上坐好。
万幸伤的是左手腕,鼓起了一个肿块,倒也不是很严重。妈妈的旧药箱常年备着棉签和各种外伤药。
贺明汀自知理亏,动手前还揉了揉他的发顶以示宽慰。
“疼的话跟我说,别自己咬牙忍着。”
贺明渚乖乖地右手垫左手任哥哥上药,贺明汀涂完药膏丢掉棉签却未就此打住,而是开始挽他的衣袖。
不卷不知道,一卷贺明渚便应激似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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