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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锦囊被阿黎当做最后的保命符,她还没那么大的心,能够和赵煊明说。
许久之后,赵煊动了动身子。阿黎一直看着他,丝毫没有放松,信不信,全在赵煊的一念之间。信了,她便再没有事;不信,恐怕会活不长久了。
阿黎还是期盼着赵煊能网开一面的。
王爷,奴婢也不知道那盆花究竟是怎么和自己有了联系,但是奴婢确实什么也没有做。奴婢来京城之前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从没有见过那盆花,这么多年也一直待在府上,除了扫地养花便再也没有别的事情了,还请王爷明鉴。
那这次?
这次奴婢也不知道,这种灵异之事,哪里又是奴婢能说出来道理的。况且,奴婢也不曾接近那盆花。
赵煊一噎,阿黎说的不假,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赵煊确实没有再叫她碰过那盆花。
说来那东西开花之前,自己还揪掉了一片花瓣,也不知它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才开花的?虽然两件事毫无因果,可是那盆花本来就稀奇古怪,保不准真是这样也说不定。
说到揪花瓣,赵煊又看了阿黎一眼。
不知道阿黎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病倒的。
阿黎当然知道,不仅知道,眼下还与赵煊想到一块儿去了。不过这会儿再怎么介意,她也只能压下心里的不满,对着赵煊毕恭毕敬。
她的那条命,还在赵煊手里握着。
赵煊咳了两声,道:算了,姑且相信你一次。
赵煊觉得,他是愿意相信的。
阿黎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
王爷,奴婢的事儿,除了您还有别人知道么?她指的是样貌上的变化,一晚上之间变化这么大,是个人都能看出有问题。
阿黎也不想让事情变得复杂。
赵煊摇头道:除了我身边的几个侍卫,便再没有旁人知晓了,你放心。
嗯。
这院子里有侍卫守着,伺候的丫鬟们也是能用的,你安心住在这里,别的事情就别想了。赵煊看着阿黎乖乖坐在床上,心里一痒,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软软的,还是和从前一样。
阿黎忍着不悦,没有收回来。
离开了王府,住进了这处小宅子,明明只是换了个地方,偏偏叫她觉得压抑了许多。这里到处都是赵煊的人,算是被变相的看起来了么?阿黎摇头失笑,心里有股说不出的苦涩。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奴婢的身份?
她这副连眼底都是愁苦的样子,明晃晃地撞进赵煊的视线中。方才还缓和的心绪忽然又堵住了,像是塞进了一块巨石,进不进,出不出,堵地难受。他觉得自己的骄傲再次被她践踏。
手下的柔荑变得僵硬,赵煊憋不住火,直接甩开了。
阿黎面上有片刻的惊慌。
赵煊忍了忍,克制住对她冷言冷语的冲动,嚯地起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这么拧巴着吧,想要甜甜甜,估计要过一段时间,王爷需要改变战术,阿黎也需要时间适应王爷的殷勤。
第66章
自那日之后,阿黎便在这别院里住了起来。
阿黎不知道这儿离西北府到底有多远, 也不知道赵煊对外是怎么说她忽然失踪的事, 反正这些日子里来,这别院除了赵煊便再没有人造访过。
阿黎失落的同时, 也觉得自己怪矫情的。
她来西北不过数月, 与那些人也没有多深厚的情谊, 到现在竟还指望着她们能念着自个儿, 这是有多贪心呐。
宅院极为僻静,四四方方, 角落里种了不少花草, 在这西北还能看见这么多的花,可见这里头的花匠是费了心思的。
院子大得很,处处小巧玲珑,不过,外头的动静阿黎却是一点儿也听不到。与赵煊说的一样,这儿里里外外都有他的侍卫,哪怕是去院子里走动,阿黎都会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着,看似是保护,实则与看守亦没什么区别了。
身边的丫鬟却是很少,只有两个,一个叫小香, 一个叫春景,俱是寡言的性子, 平日里最喜埋着做事,若是阿黎不找她们,她们也半天都不吭一声,没有多少存在感。
有时候阿黎甚至觉得,看着她们俩就像是在看面对赵煊的自己。何其相似!
她本来还想和两个小丫鬟打好关系,不过,阿黎试探了两次之后便放弃了。无他,这两个丫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吩咐,待阿黎甚至恭敬。太恭敬了,便无端生了许多距离。
阿黎本来就是个小丫鬟,平日里都是她伺候别人,哪里能有人日日伺候着。每回遇上两人过来伺候时,阿黎比她们俩还要拘束。
久而久之,想要交结的心思也断了。
阿黎记得自己有一回小憩,醒来时候屋子里没人,她怕麻烦,便没有唤那两个丫鬟,自个儿拾掇好了出去。
待她开了门,恰好迎面碰上春景。
阿黎冲她笑了笑,正准备说话,忽然就见春景面色惊慌地跪了下来。
阿黎差点没被她吓出病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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