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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一个尖利的女声冲破屋顶:蔺凯!你在做什么!
她飞奔过来,看到他手中的匕首,和他身下狼狈的女儿。
静仪身后进来的男人话音还没落下,就又震惊地扬起声调:蔺凯!
蔺世生怒意勃发,一把抢下蔺凯手中的利刃,啪地一声,给了他重重的一巴掌。
仰面躺在床上的林眷柔眼角滑下一滴泪,她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口竟松了一瞬。
还好,他没有亲到她。
陈静仪却看到床上的血渍,她神思不瞩,下意识地用被子将那片污渍盖住。
作者有话说:
宝宝们么么哒~
第二十七章
林眷柔躺在床上, 眼角的泪流进鬓角,濡湿一片。
她缓缓睁开眼睛,窗外是她二十四岁这年的月亮。
与十二岁时候相比, 好像温柔美好许多。
她摸索着找到遥控器,关掉空调, 裹紧被子, 将所有的灯都打亮。
点了支烟, 抽完一半才将急促的心跳缓下来。
这才不那么害怕。
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程礼彰的微信界面, 仍旧停留在昨晚的晚安上,再无动静。
林眷柔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在寂静的夜里想了几声, 林眷柔几乎要改变主意挂断电话了,那边传来充满浓厚睡意的男声:眷柔?
林眷柔的心霎时柔软下来, 她的身体不再紧绷,说:这么晚,打扰到你了。
听到她的声音,程礼彰清醒许多,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笑意:你的话, 随时恭候。
他抬眼看时间,半夜两点整:怎么了?这么晚没睡,是失眠了吗?
林眷柔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是害怕,以前怕的时候,只会想爸爸。
现在却变成了想他。
他们都是能给她力量的人。
那边程礼彰低低地笑了,他说:那想聊些什么?
林眷柔想了想: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吧。
她没有童年、独自长大, 就总喜欢听别人讲童年的故事, 觉得好像听一听, 自己也走上了那么一遭似的。
程礼彰沉默一瞬,说:好啊。
林眷柔钻进柔软的被子里,一手握着手机,程礼彰温柔的声音让她缓缓阖上眼睛。
我小时候,妈妈身体不太好,就去外公外婆老家住过一段时间,那边有个疗养院,条件很不错。
那一段时间,我的身体也出了点小问题,就和妈妈一起住在那边。
那个城市四季很分明,我最喜欢秋天,天空高阔,碧蓝如洗。市郊那里,有棵百年老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我就坐在树下画画。
如果我抬头,就恰好能看到对面楼上的一个女孩,年纪不大,扎一个高高翘起的马尾。她有时候在阳台学习,我也看她浇花、做饭、洗衣、收拾房间,样样都会。
后来,我就开始为她画画,但其实离得并不太近,我看不清她的脸。我开始好奇她的样子。
他的语气变得遥远起来,柔软而飘渺,似乎沉浸在了回忆里。
他听到电话里传来林眷柔绵长平和的呼吸,轻轻笑了一下:好久不见啊,我的小姑娘。
终于抓到你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电话放在枕边,转身拿了自己的工作电话出来,拨号给助理:帮我订明天飞影视城的票,上次给《捕惑》剧组注资,还没过去看过。
第二天天还没亮,林眷柔就坐在了客厅里,怔怔望着窗外出神。
今日阴天。
她的眼下有不甚明显的青影。
昨晚程礼彰的声音刚出来,她就像掉进了一个安全、温暖的茧里,困意袭来,不知不觉便睡着了,也不知道他在那头说了多久。
早上醒来时电话还没挂断,她听了一会程礼彰沉睡的呼吸声,悄无声息地挂断了电话。
吻戏是在下午拍,上午她还要去完成自己的工作。
她洗漱、收拾好自己之后,娜娜就带着早餐来敲门了。
柔姐,你脸色不太好,昨晚没睡好吗?
林眷柔嗯了一声:一会跟化妆师说一下,用妆遮一下。
娜娜点了点头,从包里掏出漱口水、薄荷糖,说:下午可能要拍吻戏,这些我都准备好了。
林眷柔顿了下,没有回答。
到了片场,已经开拍,蔺凯和陈学峰的对手戏,一遍过。
导演笑眯眯的,助理把他的电话拿过来:导演,恒星的程总,今天要过来探班,刚才通知我们,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张导盘算一下,说:可以啊,下午刚好要拍一场重头戏,可以让程总参观一下。恒星可是给咱们追加了不少资金呢。你晚上订个地方,请程总吃个饭,几个主要演员都过去,下午重头戏拍完,晚上先空出来。
助理点头应了,陈导看到林眷柔,笑眯眯地招她过来:眷柔,下午的戏准备的怎么样了?
林眷柔笑了下,说:可以的,陈导。
今天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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