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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返的小脑瓜也转了起来:“那个长得像林棠的女生,会不会就是糖糖?”

两人觉得自己应该摸到了一些思路,没料到钟洵和姜简毫无反应,两人在房间对角线的角落,一个蹲在矮柜前,一个坐在小桌椅前,专注地翻找。

“你以为他没想到吗?”钟洵远远地轻哼了一声,他早就知道姜简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性,“没有证据链的推测都不值得被他说出口。”

姜简拉开抽屉,说:“所以需要找到糖糖本人的信息才能确定。”

他话音刚落,便听“咔哒”一声,缓缓回头,便看见开锁巨匠钟洵从矮柜里取出一个黑色琴盒。

“还是斯琴?”钟洵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讶异。

宋知返茫然:“那是什么?”

温思黛两手环抱在胸前,柔声说:“17世纪的制琴家斯特拉瓦迪里的琴。传世的数量不多,一把真斯琴保守估计两三百万美金。”

宋知返:“卧槽?”

钟洵瞥了温思黛一眼。

“不过仿品也很多就是了,就算有鉴定证书也不能全信。”温思黛对上钟洵的目光,“万一是真的呢?不试试?”

只见钟洵轻车熟路地打开琴盒,妥帖地抱起其中的小提琴,前后左右检查了一遍,轻握住琴颈,手肘一转,将琴缓缓放在自己的锁骨上。

小提琴与他的锁骨完美契合,头部轻转,下颌贴上腮托。

另一只手从琴盒中取出琴弓,一个呼吸间,行云流水地将弓搭在了弦上。

房间维持着有人练习的模样,一切物品的摆放都非常舒适。钟洵简单地调音后,在谱架前站定,视线落在上面的手写乐谱上,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进行视奏。

“琴是好琴,音色也好,但恐怕离斯琴还差得远呢。”钟洵摇摇头。

“那个……我不太懂啊,怎么这么难听?”宋知返挠挠头。

“难听是曲子的问题,这是……自己写的?一点都没有音律而言嘛。”温思黛走了两步上前,她思索了一会儿,指着谱子对钟洵说,“能不能麻烦你拉一下这几个小节?”

钟洵没有搭理她,温思黛愣了一下。

宋知返白眼翻上了天,转头对姜简说:“简哥,你让他拉一下。”

开玩笑,这个房间里除了他简哥,谁敢使唤钟洵?谁能使唤得了钟洵。

这边三人对着乐谱的手稿研究,那边姜简翻出了一本练习日志。他一页一页翻过去,试图在秀气的字迹中找到“糖糖”其人的蛛丝马迹。

听到宋知返的声音,他头也没回,清清淡淡地说:“他不想做,别逼他。”

钟洵挑了挑眉,狭长的眼睛微微闪着光。

“证据,我找到了。”姜简从练习日志的最后抽出一张拍立得照片,举起来扬了扬,“要来看吗?”

“你自己拉。”钟洵把琴和弓塞在温思黛手上,大步流星地走到姜简身后。

“……我学的是钢琴。”温思黛尴尬地转身,把琴和弓小心妥帖地放回琴盒,轻轻哼着那段她想让钟洵演奏出来确认的部分,“奇怪了,哪来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拍立得上的照片让他们更清晰地看到了“糖糖”的模样。

确实很林棠长得很像,但却比林棠更加灵动。照片里的她应该是刚在一场小提琴比赛中获奖,抱着捧花和奖杯笑靥如花,嘴角的酒窝清晰可见。

练习日志是从她入学曙光二中后开始记录的,每一周记录她的练习曲目,老师的指点和批注,最后一栏往往会写下她近期的状态和心情,和她对每个曲目新的处理与感悟。

她用彩色的水笔装点着每一页,不同颜色代表不同的心情。

与其说是记录练习情况的日志,倒不如说是她的专属手账。

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有粉嫩嫩的颜色出现。她似乎是遇见了能分享一切喜怒哀乐的人,日志中的跌宕心情都被爱心泡泡和太阳笑脸所取代。

那人给她送了新的琴和琴盒。

他们一起谈天说地,畅游在音乐的世界。

只是忽然有一天开始,色彩消失了。

记录的心情变成了一个又一个“×”,执笔之人用力地划下一道又一道线条,希望自己能拥有马良的神笔,画下能够救命的稻草,想要从中漆黑压抑的线条中画出一片可以呼吸的空间。

五线谱是她逃避的地方。

她不再记录名师大家的练习历程,而开始在那些空白的地方为自己创作。

戛然而止的最后那一页,没有乐谱,没有毫无章法的线条。

只有两个字:救我。

“有人……救她吗?”姜简不知道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钟洵。

钟洵拇指从拍立得的表面轻轻滑过:“你应该记得老黄在天台上说的话。”

“记得。”姜简合上日志,起身,“他听说,林棠的姐姐就是从那里跳下去的。”

所以,答案是——

没有。

就在两人陷入沉默的时候,宋知返突然叫了一声,正在往矮柜里放琴盒的温思黛被吓了一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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