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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动,太子也睁开了眸,他披上外衣下了床,行至陆莹跟前,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
她堪堪披上外衣,惊魂未定地望着烛火,白净的小脸紧绷着,察觉到他的到来,才慌乱抬眸。
沈翌道:元帕呢?
陆莹反应慢了半拍,才从身下摸出个帕子,这帕子是验身用的,可她与太子
她正愣神着,就见太子手上多了个匕首,锋利的刀刃,在小臂上轻轻一划,男人白皙的手臂上顿时多道痕迹,冒出的鲜血滴在了雪白元帕上。
陆莹不由惊呼了一声,怕惊动旁人,连忙捂住了唇。
沈翌已收起匕首,将元帕搁在了一旁,陆莹再顾不得龙凤烛,连忙掏出帕子下了床,朝他靠近几步,欲要给他止血。
随着她的动作,披在她肩头的衣衫滑落在地,她一身雪白里衣,娉娉婷婷站在他跟前。
他低头时,恰能瞧见她那一截儿凝脂冰肌,再往下是山峦沟壑,引人遐想,清香袭来时,沈翌再次避开了她。
无碍。
他丢下两字,只随便捂了一下,就放下了衣袖,沉声道:一会儿要给皇祖母他们敬茶,你先收拾一下。
说完,他就出了房间,声音冷淡,拒人千里之外。
陆莹微微一怔。
莎草和木槿向来勤快,两人惦记主子,也未歇好,一早就守在门口,听到陆莹的惊呼时险些破门而入,太子一出来,她们连忙行了一礼,匆匆进了室内,扫见暖榻上的被褥时,两人神色皆不由一变。
陆莹道:将被褥收起来吧,放在衣柜里就行。
莎草有些欲言又止,见主子神色黯然,她终究没有问出声,和木槿将被褥收起来后,她才道:殿下性情冷淡,常年孤身一人,许是过段时间才能习惯身边多个人。
陆莹也是这么想的,一睁眼能瞧见他,她其实已经很满足了,她眸中又不由带了笑,去打水吧,早些收拾,免得误了时辰。
寒风萧瑟,花朵落了一地,院中扫地的小宫女才刚刚起床,扫地的莎莎声,不绝于耳。
太子则去了练武场,自打他习武开始,十几年如一日,不论刮风下雨,他都不曾歇息过,小太监们还以为,太子刚大婚定会歇个几日,谁料竟是又瞧见了他的身影。
后宫的妃嫔也一早就醒了,不止皇后,贵妃和淑妃也在打听太子与太子妃洞房花烛夜时可曾圆房。
众所周知,太子不近女色,除了皇后,也就宫里的老人知道他为何不近女色,打小目睹了那等龌龊之事,有一段时间,他瞧见太监和宫女就会呕吐,如今他虽瞧着正常,众人却清楚,他仍不喜欢女子的靠近。
皇上这般着急地给他赐婚,无非是想堵悠悠之口,贵妃斜倚在榻上,正询问着面前的小宫女,怎么样?可打探到消息了?
小宫女恭敬道:东宫守卫森严,太子御下也严,咱们的人只打听到,两人同房时将奴才们都屏退了,虽没人听到圆房的动静,不过太子已将元帕交给了掌事嬷嬷,许是真成了好事。
陆莹五官柔美,身姿卓越,天生的尤物,与京城第一美人相比都不遑多让,太子愿意宠幸她,倒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虽有元帕,信不信又是一回事,贵妃秀眉微蹙,柔美的五官略显严肃,喃喃道:过了今日,这后宫只怕要乱起来了。
太子不能人道对他们方有利,就算她能沉住气不搞事,淑妃等人也未必能坐得住。
天色大亮时,小宫女们已将地上的花瓣清扫干净,陆莹早已收拾妥当,脚步声响起时,陆莹站了起来,宋公公打开帘子,走了进来,笑着提醒道:太子在门口等您,太子妃若收拾妥当,就出发吧。
陆莹颔首,走出东宫时,果然瞧见了太子,他立在门口,着绯色衣袍,身姿笔挺,只是静静往那儿一站就给人一股无形的威压。
陆莹走上去,福了福身,让殿下久等了。
沈翌的目光从她身上滑过,未做停留,走吧。
陆莹缓步跟了上去,一路安静至极,两人都未开口说话,陆莹很紧张,每次靠近他,她都有些笨拙,无措又不安,想开口又怕惹他烦,想了一路,也没寻到合适话题,直到扫见巍峨的宫殿时,她才发现不知不觉已到了慈宁宫。
两人进来时,太后刚起没多久,正斜靠在暖榻上,太子与陆莹请安时,她才笑道:起来吧,快离近了让哀家看看。
陆莹一袭海棠色衣裙,身姿纤细,眉眼动人,俏生生立着,犹如枝头上的桃花,灼灼其华。
刚说几句话,皇上和皇后也到了,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皇上瞧着比往日精神一些,眉宇间的倦色也少了大半,皇后娘娘一袭宫装,一如既往的雍容华贵。
她一进来就笑了,对皇上道:难怪众人都说太子与太子妃天生一对,站在一起当真般配。
皇上没说话,望着两人的眼神却很温和。
陆莹随着太子向两人行了礼,接下来便是敬茶环节。
太后异常和蔼,对陆莹也很温和,待敬完茶,她便让宫女端来了赏赐,红色绸布上摆着一件红宝石步摇。
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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