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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手腕上这个玉镯,戴了很多年,皇后嫁来时,太后都没摘给她,谁料竟是给了陆莹,皇后眸色不由一暗。
陆莹拿余光不着痕迹扫了皇后一眼,笑道:皇祖母快戴上吧,这般贵重的手镯,孙媳可不能收。
太后道:这玉镯是元后送我的,哀家戴了多年,如今你入了东宫,与太子便是一体,玉镯给你你便收着。
元后是太子的亲生母亲。
陆莹闻言,只得收了下来。太后精神不济,几句话的功夫便有些疲倦,皇上起身站了起来,母后歇息一下吧。
陆莹等人也跟着退了下去。
出了慈宁宫后,皇上对太子道:你随朕去一下乾清宫,有些事需要交给你做。
皇后娘娘笑道:皇上再忙也该注意身子,太子才刚大婚,本该多休息休息,您可别又让他忙得脚不沾地,冷落了太子妃如何是好?
皇上神情微顿,看向了陆莹,笑道:朕将太子借走一会儿,太子妃没意见吧?
他一向威严,甚少这般开玩笑,不止小太监们惊讶,皇后脸上也闪过一丝惊讶。
陆莹脸一热,连忙道:自然不介意,政事重要,父皇和殿下尽管去忙吧。
陆莹回了自己的寝宫,宫女们将她的赏赐放在了梳妆台前,除了太后娘娘赏的,皇后娘娘还赏了一件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
皇上给的则是一个封红,陆莹本以为里面是十多张百两银票,莎草打开后才发现竟是房契和地契等,足足十几张。
她不由惊讶道:这么多,得价值几万两吧。
陆莹也很震惊,根本没料到皇上出手如此大方,陆莹有些不安,打算等太子回来,找他拿拿主意。
入了乾清宫,皇上才道:朕不是跟你说了?安王府的事朕让锦衣卫调查就行,你将自己的人召回来,朕有旁的事交给你。
太子站在窗前,闻言,目光落在了他身上,父皇想怎么查?还像上次的软骨散事件一样?寻出个替死鬼,便就此收手?
他这话着实大胆,不远处的暗卫都不由替他捏把汗。
皇上目光如炬,睥睨了他一眼,这一眼仿佛带着雷霆之势,太子却毫无退缩之意,静静望着他。
屋外的风声清晰可闻,令人头皮无端发麻。
两人对视片刻,太子有一双很漂亮的凤眸,与元后的一模一样,每次对上他的目光时,皇上都会想起元后的音容笑貌。皇上叹息一声,终究是解释了一句,朕自有决断,也没有护谁的意思,有些人只是暂且不能动,并非要饶过她。
太子不置可否。
皇上这才转移话题,道:你多加派些人手,护着点太子妃即可,她刚入东宫难免惶恐,你平日多照拂着些。
皇上觉得愧对陆莹,才有此提醒。
太子眉眼冷淡,也不知是否听了进去,只道:若无旁的事,儿臣便离开了。
他一贯如此,从小到大,一句废话都没有,皇上不由摇头,凉风拂过,他咳了一阵,因捂着唇,咳声压抑而沉闷。
太子拧眉,伸手提起一侧的白玉壶,倒了杯热水,热气升腾而上,太子将水送入了皇上唇边。
皇上就着喝了一口,才接住水杯,离开前,殿中传来太子低沉冷冽的嗓音,父皇与其操心旁人,不若多注意自个的身体。
皇上不由失笑摇头,只觉得能得他一句关怀,真不容易。他前脚刚离开,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黄公公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他伸手关窗时,皇上阻止了一下,开着吧,通通风。
黄公公道:太子特意吩咐了,让老奴给您把窗子关上,皇上莫要贪凉,一切以龙体为重。
见是太子吩咐的,皇上的眉眼柔和些许,也没再阻拦。
天色逐渐变暗,阳光躲在了云层中,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这是今年第一场雪,陆莹最喜欢下雪,唇角不由弯了一下,她又想起了与太子的初遇。
九年前,那一日也是这样飘雪的天,那天雪下得格外大,她和母亲被困在了护国寺。
因为想玩雪,她在午休时,背着丫鬟偷溜了出去,雪下的很大,没一会儿就淹没了她的脚印,茫茫天际间,似乎仅剩她的身影,她玩得开心,走得也越来越远,反应过来时,已迷了路。
当时她年龄尚小,还没有任何危机意识,瞧见白雪上的鲜血时,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好奇地顺着血滴往竹林里走了去,走到一半,就听到了打斗声,她正欲跑开时,一个黑衣人却手持利剑,朝她刺了过来。
小小的她吓得浑身发抖,太子就是这么出现的,他也不过十岁,一身蓝色锦袍,腰束玉带,脚踩黑靴,弓箭拉开时,他直接射中了黑衣人,血流了一地,不等她尖叫出声,少年就嘘了一声,捂住她的唇,拉她躲了起来。
她正盯着雪花出神时,宋公公走了过来,笑道:奴婢刚将东宫众人聚在一起,谁料就下了雪,太子妃不若在偏殿召见他们吧,省得他们将宜春宫弄得全是泥水。
宜春宫是陆莹如今的住处。
陆莹含笑颔首,那就偏殿吧,劳烦宋公公特意走这一趟。
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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