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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恩对我虽好,却无法给我提供这样的生活。我们在大吵一架后,吉恩停止提供我的生活费,并把我赶出了我们的房子。我在愤怒之余决定自食其力。可是找工作处处碰壁,也没有住的地方,真的很艰难。但我没有想过回头找吉恩,哪怕我知道只要对他低声下气,他就会重新养着我。可我咬咬牙,硬是没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后来,我发现原来我一直爱着的是他,我也有想过要告诉他,可最后还是被自己否决。”
她的泪水落在被单上,“我从前是做错过,可是他的心也太狠。后来我流落街头,风餐露宿,他当众奚落我,还以闪电般的速度娶了新妻子。欣,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她哭着,泪水止不住地落下,“直到现在都是痛的。我是自作自受,可他也太狠心。我不会再见他,永远都不会……”
我的鼻子也酸酸的,心中也有股莫名的酸楚,我想安慰她,可发现任何语言此时都苍白无力。病房中的其他病人用诧异的目光打量着我们,而我们仍然低声诉说着……
半个钟头后,我离开了病房。正要下楼时,一位穿着白领套装,拿着名牌手提包的中年美妇急匆而来,她的面孔和月琳的有四五分相似。我注目着她的背影,暗想有了母亲的安慰,月琳的心情一定会好转。
夜凉如水,初秋的风,带着桂花的淡雅幽香,透过半敞的窗子,丝丝缕缕飘入房内。
凌晨三时,我独坐在床上,膝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播放着电影《魔戒》。看了约一个小时,我心中有点小小的纳闷,为何我去的异界与电影里的不一样。
电影里的异域充满了绚丽的色彩,黑红交融的天空,泛蓝绿色的魔幻森林,我似乎未曾在妖精异界里见到。当然,也许与我一直待在城内有关。《魔戒》里的场景大多是自然景观。
“铃铃铃……”手机铃声响了,我瞥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指针指向三时半。这个点打来的电话有点不寻常。
手机荧屏的蓝色光芒闪动着,上面清晰地显示着,莎琳娜。
“Hello”我按下了接听键。
“嗨,欣,还没睡啊?”莎琳娜活跃的声音通过话筒传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睡?”
“你的声音清晰自然,当然还没睡了。”她笑嘻嘻地说着。
我用肩膀压着手机,边关笔记本边问道:“有事吗?这么晚打过来。”
“有一个消息,”她的声音有点踌躇,“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可美琳说还是应告诉你,然后让你自己选择。”
“什么消息?”我的心有点紧张。
莎琳娜道:“亚伦德近日给了你那两个侍女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好像是偷盗罪吧,要将她俩先游街示众,然后拖到城内中心的广场上处以绞刑……”
我的脑子空白一片,深吸一口气后,惊恐问道:“怎么会这样?”
“我还没有说完,”莎琳娜不满地道,“你的侍女尤妮还在狱中和一位男狱友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一岁多一点,也将要被活活饿死。这个男狱友也要死,和米塔、尤妮一块儿上绞刑架。”
“怎么会,”我把手机贴在耳边,喃喃着,“还有孩子?”
莎琳娜道:“我也真服了你那个侍女了,隔着一道栅栏居然能怀上孩子,有这么恩爱吗?周围还有几个狱友呢。”
“也许是夜深人静时吧……”我低低地应着。
“有可能吧,”莎琳娜的声音有点疲惫了,“就说这么多吧,欣,我现在有点困了,睡了,Bye”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盲音,我呆坐在床头。
我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清早就赶到了韩美琳的家。韩美琳穿着睡衣来开门,见是我,还一愣。
“到底怎么一回事?”我满脸倦色,推开她,径自走进,倒在了沙发上。
韩美琳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把梳子,边梳头边道:“还能怎么呢?你已经消失快四年半,那个男人已经快崩溃了。他没有办法找到你,只能用这个办法逼你回来。”
“他真会杀了他们吗?”我急切地问。
“可能性很大,”韩美琳道,“他极有可能杀了他们泄恨。他把对你的满腔恼恨全发泄在了他们身上。你极可能永远不再回来,每每思及此,他就会发疯。已经四年多了,他的忍耐已到了极限。”
“可我不想回去……”我含着泪道。
韩美琳放下了梳子,坐在我身边,道:“我们派过去的人纷纷被打回,全以失败的恋情而告终。莎琳娜当初刚回来时也自杀了好几次。无人再敢回去。我们的探索计划也已暂告一段落,欣,你不必回去。”
“那他们会不会死?”泪珠已从眼睛里落下。
“我们算过了,”她道,“得出了三种可能。一是亚伦德知道这个方法无效,放弃了杀人;二是他们遇上特赦,皇族内出了特大喜事,大赦死囚犯,他们便可免去一死;三是亚伦德等到了一定期限,你未回,直接杀掉了他们。这三种可能性中属第三种实现的可能性最高,不但得出的数值较高,而且较符合亚伦德本身的嗜血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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