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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大弟子,也就是昆仑山的首徒,原是一个弃婴,一出生就被人放入木盆中,顺着河流漂了几天几夜,愣是没死。
后来被重明君所救,收为徒弟。说是徒弟,实则是义子更为恰当些。重明君还没当昆仑掌门那会儿,原名叫作秦剑。
重明是他的表字,后面加一个君字,象征他的身份,遂依着自己的姓,给那孩子取名为秦声,养在膝下悉心教导。
可是后来,秦声不知为何,竟同他的同门师弟暗通曲款,还在苟合时,被重明君当场撞破。
从而被盛怒之下的重明君废了修为,逐出了师门。
旁人也许不知,寻常那般乖巧的两个弟子,究竟为何在一处苟合,玉离笙心里可跟个明镜似的。
那个秦声不知好歹,居心叵测,竟然对自己的师尊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不仅在房里藏着重明君的小像,还色胆包天地隔着一扇屏风表诉心迹。
说什么,师尊,弟子心悦您,想要您,离不开您,求师尊不要赶弟子走,之类云云。
说来也巧了,那日玉离笙正好去寻重明君,见其不在房中,便坐着等了片刻。
被秦声误认之后,平白无故听了满耳朵的剖心之言。
当时玉离笙听罢,只觉得无比的恶心,他那个掌门师兄,修的是正儿八经的无情道,并且一心向道,早就斩断了七情六欲。
区区一个毛头小子,怎么配得上?
即便重明君修的无情道并不纯粹,纵然动心,也轮不到秦声。
最起码玉离笙觉得,秦声不配。
遂假意让秦声子时三刻,在藏书阁相见。亲自前往,强行喂他吃下媚药。
只等有弟子前往藏书阁,便能撞见衣衫不整,倒地自|亵的秦声,让其在山中身败名裂。
谁料,那夜前往藏书阁的,却是重明君的二徒弟,也就是秦声的同门师弟,小琉璃的同门二师兄,顾子凌。
一个沉默寡言,内敛老城,不苟言笑的少年。
说起来,当初还是玉离笙设计引了重明君过去呢。
这才撞见了那么大一出好戏,不要钱就看了一场活色生香的春宫。
只是让玉离笙当初有些诧异的是,当夜二人不着寸缕地在地上纠缠时,那个秦声被顾子凌摁在书架上,喷了满地的粘稠浊液,面色酡红,满脸痛色,口中唤的人,却是他的师尊。
可是最后,废了秦声修为,赐了他十三剑,挑断他浑身所有经脉的人,还是他的师尊。
玉离笙低头喝茶,借以掩饰眼底的嘲讽,再一抬头时,又恢复了往常清冷疏远的神情。
他道:“师兄,慕言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也不敢的。”
重明君听罢,从鼻孔里重重出了两股冷气,不悦道:“那可未必,纵然是自幼养大的孩子,又能如何?秦声还是你我亲眼看着长大的,还不是误入歧途,修了那种邪术?更何况许慕言素来同你并不亲厚,你可要当心了。”
玉离笙点头,也没再说什么,顿了顿,他又道:“师兄,我想清楚了,青律和慕言也该下山游历一番,我这身子骨,在山中静养了那么些年,都要废了。不如趁此机会,领着弟子们下山游历,顺道去西丘,除了那邪祟去。”
重明君道:“你去那自然一千一万个好,只是,你身子骨一向病弱,如今正值溽暑,我担心你……”
“师兄,放心吧,我不要紧的。这些年来,都是师兄在照顾我,若是能帮到师兄的忙,我再开心不过了。”
说完,玉离笙抬手捏了捏绞痛的眉心,脑海中仍旧反复浮现出许慕言的脸。
胸口又闷闷得难受起来了。他不允许自己,对许慕言产生任何一丝特殊的感情。
感情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
玉离笙不愿再多想许慕言了。一直在峰下耗到了很晚,外头的天色已经黑透了。
若是再不回去,恐怕许慕言要饿得走不动了。
可怜许慕言,自从跟了他之后,三天能饿上九顿,不可谓不可怜。
玉离笙犹豫再三,才问道:“师兄,山中弟子们的宗袍,是每年都会换新的么?慕言那孩子性子太皮了,我见他那身衣裳烂了,便想着再给他做一套,不知师兄可否……”
“奇怪,山中弟子的弟子服,尤其是亲传弟子的弟子服,布料上乘,其中暗绣了门中防身符咒,说是水火不侵也不为过,等闲邪魔外道都近不了身的。”
重明君满脸疑惑道:“按理说,许慕言不该缺那一身衣服穿,可我当日在月下小筑,却见他穿得破破烂烂……简直成何体统,他是身上长钉子了?”
玉离笙自然不会说,那衣服是被他硬生生地撕成了一条一条的。
幸而重明君也没有多问,吩咐底下弟子,回头给许慕言送一套新的。
玉离笙笑道:“已经劳烦师兄了,把衣服给我便是,由我带上峰去。”
第八十二章 又拿狗跟他比较
“也好,你性子冷,又不善言辞,许慕言年纪小,怕是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你把衣服给他,再好生教导一番,切忌不可让他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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